两人一走,顾以南笑脸敛尽,推开乔音,把房门敲得嘭嘭响:“丑女人,开门!”
乔音望着他的眼神像要杀了他似的。他兀自不知,继续敲:“再不开门少爷我就踹门了!丑女人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回回给我摆脸色!”
“谁让你关门的?现在惹出麻烦了吧?”病房里,容七无奈的看着小易。顾以南那个人睚眦必报,小易绞着衣角,红着脸道:“我以为院长讨厌他嘛。”
容七拿被子盖住脸,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传来:“去开门。”
小易哦了一声,乖乖把门打开。
顾以南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以为把被子蒙起来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吗?
他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去,刷的撕下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脸漠然的女人,想从她脸上看到一点惊慌都看不到,啧啧……
容七说:“谢谢你救我。”
顾以南一副‘大爷就是闲得慌你不用感恩戴德’的模样大摇大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对小易等一群孩子颐指气使:“你你,说的就是你,我跟你们院长有话要说少儿不宜,你走通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哼哼……”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寒光灿灿的牙:“谁也进来或偷听,我打断他的腿哦!”
一群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容七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忍住想把他踹出弟弟妹妹带出去,记住不要让他们乱跑知道吗?”
小易老老实实点头,把包括乔音在内的孩子都带出去了。
孩子们一走,顾以南就露出了真实脸孔。他拿眼角睨着容七,道:“丑女人,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容七本来还想适当的报答一下了了这事儿的,听他这么一说,尤其丑女人三个字,像刺一样扎进她心里。她笑了下,令那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我求你救了吗?”
顾以南一愣,随即鄙夷道:“你人丑笑起来更丑,丑就算了,心也这么黑……”
“嗯,我人丑心黑还是非不分,你现在知道了?滚吧。”容七躺着望着天花板,嘴角带着笑:“顾先生,以后没事别多管闲事,尤其是你这种因为一些恩德就来羞辱别人的男人,low货一个。”
顾以南眉头紧皱,脸上笑着,却冷漠之极:“你说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那我救了你,你不打算表示表示么?”
“你想怎么样?”
“简单,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就到我家给我这个被你看不起的人做佣人好了。”顾以南的笑极为讽刺,这个女人,一身的刺,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很想把这一身的刺都拔得干干净净!
容七睨了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变态。”
顾以南一愣,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和此时这丑女人说的话重叠在一起,等他仔细去想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像吹过的一阵风,自指间掠过,又瞬间远去,徒留满心惆怅。
他望着容七,容七看着天花板。他忽然发现一个事实,这个女人,自从医院和他对视过,此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碰见,她都回避着自己的眼睛。
是不敢?还是心虚?
容七突然感觉到头顶阴袭来,随即就看到顾以南的那张祸害众生的脸出现在眼前。四目相对,她忽忙移开,却在下一刻被顾以南扳住下巴:“你不敢看我?为什么?难不成,你暗恋我?”
容七快要被他气笑了。
几年不见,这男人自恋的程度一如往昔啊。心里噗嗵噗嗵跳个不停,她故作淡定的道:“是,喜欢你,喜欢的不能自已。满意了吗?满意了就离开行吗?我想休息了。”
三番几次被她下逐客令,顾以南松开她的下巴,拿起一旁的被角擦了擦手,一脸鄙夷:“真是恶人,碰一下都让人反胃。丑女人,就算脸丑也没关系,你好歹脾气好点善良一点。”
“滚!”容七抄起一旁的热水杯砸了过去,顾以南毫无防备,被热水淋成了落汤鸡,笑容僵在嘴角,他裸露在外的被溅了水的皮肤被烫的通红。
他冷冷地盯着容七,后者终于露出了深藏在温和表象下的桀骜。
他本来想发火,却在突然对上那双微红的眼眶时喉头像梗了什么东西似的,半晌,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容七冷笑:“还想我再泼你一杯吗?滚!”
顾以南深吸几口气,突然欺近她,将她禁锢在床与他胸膛之间,俯视着她的脸,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她脸上每一块皮肤,像刀子一样令容七窒息。
他的眼神犀利而充满厌恶,就像他此时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肮脏的东西一样。
他冷哼:“你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可惜了,它不应该长在你这种人身上。”
容七浑身一颤。他笑得邪气:“怎么,伤了你高贵的自尊心了?”
嘭地一声,房门被踢开,乔音愤怒的冲过来,一拳打在顾以南受伤的那条腿上:“你这个变态!”
顾以南只觉得钻心窝子的疼,无可奈何又有些愤怒的瞪着乔音:“小丫头你是个白眼狼吗?我对你这么好你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乔音却抿着唇不出声,有些诧异的望着床上的容七。
她的眼角滚下一滴泪,瞬间落进发丝里消失不见。顾以南觉得奇怪,这小丫头不可能不回嘴,只见她呆呆的望着容七,便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看到容七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副非常不待见他的反应。
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