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身在一片美女之中的徐天,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便接到了祁墨的电话:“徐天,把你的脑袋准备好,回来我就拿。”
“嗯?大少爷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徐天一听便知谎言败露,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少爷我没有得罪你吧?”
“哼。”
祁墨从鼻了里发出的阴冷的轻哼声吓得徐天魂胆皆无,电话已经挂断了。他赶紧推开身上美女,冲向顾以南家……
**
“咳咳咳……”一阵嘶哑的咳嗽自黑夜中传出来,街道上一片萧条,偶尔几辆了车子飞驰而过,又瞬间归于岑寂。
司落跌跌撞撞走在了路上,灯光下有许多细小飞虫盘旋飞跃,一团一团地,在地上形成了斑驳细影。
她的衣服破损不堪,多处污血浸染。此时她拧着眉,虽然追兵在后,她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没有注意到脚下,她突然跌到一个凸起石块,身体趔趄了一下,差点倒地。
等到站稳直起身,只见一道身影从前方走来,灯光自他头顶洒下,他的脸孔渐渐明晰。
司落像是长吁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
墨帆不发一言,望着这个昔日的同伴,他们十几年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人。
司落不慌不忙,没有错过他手里的枪。在这个人手下,她绝对逃不掉。
两人小时候总是打架,每次墨帆都打不过她,倔强的不服肯输。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单纯。
有时候司落也想过,如果她不是七重门门主的女儿,或者当年她不曾一时好奇进入到那个小黑屋里,没有遇见这一群人,也许,她的命运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她喜欢这一群人,却是这群人的敌人。
她笑了笑,有些悲伤怅然:“看来今天我是逃不了了。”看着墨帆举起枪,她嘴角扬起:“可是,我并不想死。”
墨帆有多无情?小时候司落不知道,现在她更不知道。她只知道,对待七重门的人,墨帆向来不手软。
就在扳机扣下之时,她望着墨帆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沐清欢活不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嘭!
子弹从好耳畔倏然划过,她的耳朵里翁翁地响,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墨帆距离她很近,近到足以令她感觉到他的气息,一如他这个人,她相信只要她敢乱动一分,下一刻子弹就会打爆她的头。
墨帆张口说了什么,司落耳朵里一直响个不停,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从他的口型,她大概猜到,问的是沐清欢。
她心底苦笑,想不到她司落如今要活命,竟需要理由。
半晌,等到耳朵渐渐恢复听觉,她道:“说真的,我真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拿枪对着我。”她没有半点慌乱,不急不徐的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我以为我们会以同伴的身份一直走下去,直到你们死亡,也不会知道我是你们的敌人,只记住曾经的点点滴滴。”
“墨帆,你和祁墨这群人,为什么要跟七重门做对?”
墨帆冷冷道:“‘沐清欢活不久了’,是什么意思?”
“呵。”司落呵笑了声:“果然你在意的只是这种事情。”她咳了几声,顿了片刻,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墨帆没有迟疑:“会。”
这个回答倒是令司落诧异:“我以为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能放你,也能杀你。”墨帆语气平稳,不张狂,却是字字掷地有声。
司落哑然,随即摇头:“真不知道沐清欢有什么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酸,她急忙住口。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嫉妒起那个她曾经瞧不上眼的人。
沐清欢从她这里抢走了祁墨,墨帆,甚至枫荛,都被其所影响。从未有过的失败,是来自于那个她从来都看不起的沐清欢。
风一阵阵的吹着,撩着两人衣发。司落道:“沐清欢在鬼岛的时候,我父亲让人在她身上做青华的实验……”说到青华的时候,她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就是祁墨用在我身上的那种药。但做实验的人并没有当年沐江右那样的绝人天资,不幸的是,他失败了。所以沐清欢活了下来。几百个人里,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
瞧见墨帆微变的脸色,司落没有半点高兴,她淡淡道:“也许她会比我活得久一些,但不会有机会活下去。祁墨千方百计的护着她,最终仍然会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痛快的了。毕竟,他把青华用在我身上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留情。”
话音未落,她的脖子被墨帆拎起来,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却仍然带着笑意望着他:“你们变了,我没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成全别人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
墨帆的手收紧,就在这一瞬间,一颗子弹从后方冲来,他本能的闪开,手上还拎着因为窒息而昏迷过去的司落。
沐江左握着枪,枪口仿佛还冒着缭缭白烟。他一身长衫,儒雅而从容:“当年的一群小鬼,都长大了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墨帆面前,一腿扫来,有如闪电之势,墨帆堪堪抬臂去挡,只觉得骨头都快裂开了。他心下骇然,面上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向来儒雅的男人,身手如此不凡,墨帆被一脚踢得倒退数步。
待站稳时,司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