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妆薄上的嫁妆有点问题。
白惠兰将她母亲留下来的几块水田换成了旱地,偌大的水果庄园弄成了一片劣质的地段,还有店铺……
店铺倒是如数归还,至于嫁妆的筹备金嘛,可想而知,白惠兰又怎么舍得对她大方。
流云锋看她脸色不大好看,又念在这么多人在此,他抚了抚胡须问:“小陌,这可都是你娘留下来给你的嫁妆。”
“是。”流云陌将单薄放在桌上,站起身,弯了弯腰又道:“娘是留下来两块水果庄园没错,可这爹爹在写产地的时候是不是写错了,娘留下来的庄园不是在雾山吗?”
流云陌指着雾山的方向一脸不解的反问?
“爹爹,我曾记得娘留下来的几亩田地都是水田,怎么才过了这么些年,这些水田就搬家搬到了百蜂山山脚下?”流云陌更是疑惑不解的说。
白惠兰一听,心里头便觉得她得寸尺,府上那么多丫头没嫁,她还想一个人独吞了那么大份的一份嫁妆?
开什么玩笑?
当她这个当家祖母是什么?
“没有的事,你娘当年嘱咐的就是这两块地批跟几亩田地,当初你爹跟我都在场,我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私吞了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吗,那岂不是让人笑话。”白惠兰拍着胸脯保证。
你这丫头越想要我就越不给你。
白惠兰抬起了手绢抚了抚脸上的伤,眉头不由的蹙紧,心里还怨着、恼着流云陌昨晚的做法。
她昨晚既然故意那样做,那她也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是,也许是我记错了,娘她根本没有留下庄园跟良田给我,就只留下了这么几段绸布,我想……夙王爷是不会介意我带这些进门的。”流云陌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
流云锋听到她一番话脸色变得极难看,她那样儿好似他做爹的委屈了她。
倒也是,那些嫁妆说白了就是安家垫的。
“听说昨夜赵姨娘房里进贼了?”流云陌一句风轻云淡的话打断了流云锋的思绪。
流云陌低头漫不经心的又道:“之前赵姨娘还以为是只大老鼠,把那只花猫塞进了床榻下,结果,你们猜……床榻下跑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流云陌的话引起了一厅子人的注意。
有人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莫非是大老鼠?”
“是贼?”
……
流云陌抿嘴低笑,摇了摇头,抬起了手绢捂着嘴,目光斜着望向白惠兰,轻声的说:“是咱们府上最……”
“好好好想是有那么两块庄园说是留给小陌的,老爷,你还记得吗,姐姐之前就坐在我这个位置说的。”白惠兰慌张之下,立刻打断了流云陌的话。
一厅子的人却对流云陌所说的话感到好奇。
便又问:“大小姐,床榻下到底跑出了什么?”
流云陌歪了歪脑袋,不依不饶的说:“床榻下好像跑出了一位……”
“对啊,还有几亩良田也在雾山那边,小陌啊,你瞧我这记性,真是越老越糊涂。”白惠兰狠狠的拧着自己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