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陌抬起了手,轻轻的抚了抚鬓发,将鬓发间斜倒一方的簪子给拨弄好,再面容淡定的看向流云媛,一抽一泣我见尤怜的模样儿。
她看着都心疼了,莫说们。
流云媛这么一说,台下的人都蒙了,流云媛的一番话让有些人觉得流云陌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那可是祖传下来的宝贝,怎么能说卖就卖。
可台上的流云陌却淡然的冷眼看着这一切,这才是真正的一出好戏码呀,她若不跟她配合好,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人家一瓢的眼泪。
流云陌将凳子一抬,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风轻云淡的说:“二妹妹大概不知,最近有歹人盯着我外公传给我的七彩玲珑玉。”
说完后,她扫了流云媛一眼,再看向台下的人道:“我也不想骗大家,在我外公死后的五年里,此七彩玲珑玉一直供放在我安氏祖堂,最近,安氏祖堂有点儿不太平,听说每到夜晚就有好几路的劫匪到安氏祖堂,企图劫走我外公传给我的七彩玲珑玉。”
“守祖堂的一位婆婆就是被某路劫匪给打伤,我怕闹出人命来,再说,安家就只剩那么几个姓安的人还在天境城内,我不想他们因为一颗小小的玉而丧失了生命,苦于我手无缚鸡之力,带在身边定是不安全,才动了拍卖掉七彩玲珑玉的念头,我想真若爱我的人,是不稀罕我这点嫁妆的。”
她眼中含着泪珠,故作着受人欺负的闺中女子,说完后,她便朝夙凌修抛了一个媚眼。
夙凌修已经被她的“手无缚鸡之力”那几个字给彻彻底底的雷倒了。
到底是谁在西凉国与蜀国边境之地劫走了他的兵符,又是谁在大街上贼喊捉贼,她还手无缚鸡之力,那天下女子都不是女人了。
“大姐姐,你若是嫌放在身边不安全,那可以拿回来,放到流云家的祖堂啊,爹爹会让人保管好,那也就不必将外公的七彩玲珑玉拍卖掉了,你可知道这块玉的价值何在啊?”
流云媛一听,心又悬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似好意的劝她,可心里头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谁不知道安家祖堂邪门的很,进得去出不来,天境城的土匪再大胆,也还没肥到这种不怕邪术的地步。
不然,流云锋干嘛不直接进去拿。
睁眼说瞎话,真当她是瞎眼盲。
“价值何在?”流云陌眨了眨眼,又做了一个不解的表情。
这让流云媛险些吼出来:你别装了,你明明都知道七彩玲珑玉的价值!
可她不能,她若是这么说,就会让人误以为是她自个舍不得七彩玲珑玉,是她想抢走流云陌的玉啊。
流云媛快步走前,拉住了流云陌的手说:“姐姐,不要闹了,这玉若放在安氏祖堂不安全,那就回去后跟爹爹好好商量,看看将玉安置到哪儿好,你这样卖掉玉,也是等于害了那买玉的人,万一那些歹人回过头来追杀买玉的人,大姐姐岂不是又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