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有些失望,“这帮山匪真不经吓。”
秦浩远正色道:“这半日咱们并未见着别的人,估计都是畏惧山匪而不敢來此,这帮山匪肯定不会相信什么菩萨保佑的事,咱们还是速速离去较好。”
沈惜月收起玩心,与秦浩远施展轻功,快速离开。等二人上了大道,才舒了一口气,还好什么都沒有发生。
这下二人也算是共同斗过匪了,不知不觉二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卞州城隐隐在望,秦浩远觉得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快了,卞州城为何变得这么近了。二人不过相约到卞州,那么这便意味着分别在即。
“到了卞州,你有何打算?”秦浩远问道。
“据说卞州的美食很是不错,我打算在此地逗留十來天,便准备回家了。下月初一我爹爹寿辰,我得在此之前赶回家。”
秦浩远听沈惜月如此说,想到仅有十余天的相处时间,心中一阵落寞,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如若缘浅,或许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再见。
沈惜月见秦浩远沉默不语,问道:“你会在卞州逗留吗?”
“会!”秦浩远想都沒想便答道,他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表示他也想留下,正好她问起了。
回过神秦浩远又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太过迫切,于是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去漠北并沒有那么急,卞州的美食确实不错,我曾到过那里,对那里也算熟,不如我带你游卞州?”
沈惜月笑道:“能有熟人带路,如此甚好。”
进了卞州城,城里与别处的街市并无太大差异,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告示栏里同样贴着秦浩远的画像,不时有三五路人驻足观看。
“这田世一长得一表人才,沒想到却能做出这等恶事。”路人甲说道。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嘛。往后给闺女找婆家可不能只看长相,人品才是头等大事。”路人乙说道。
路人甲乙一番感叹后摇着头走远。
沈惜月拉了拉秦浩远的衣袖,“走吧。”
秦浩远跟在沈惜月身后,看她纤细的身子挺得直直的,永远是那么的有生气。她的一切都吸引着他,让他不可自拔想要靠近她。
之前一个人逃亡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只要到了乔禹城,找到秦忠,他又可以过上想要的生活,即便是找不到秦忠,他也能靠自己,自由过活,反正是孑然一身,所以,他不在意。
可如今,他的心里有了她,而他却只能顶着别人的脸与她走在阳光下,听着旁人在他的追杀令前议论,他发现,他貌似已经不能再坦然面对这一切。
“小七,”他唤住她,见她回头便问她:“你不怕我?”
沈惜月奇道:“我为何要怕你?”
“人人都道田世一为霸占父亲的宠妾,夺去生父性命,此等恶徒,你不害怕吗?”
沈惜月满不在乎答道:“田世一?那是谁?你不是叫秦浩远么,你不是坏人,我知道。”
秦浩远心尖一动,虽然眼前的脸和听到的声音皆不是她原本的,可他却感受到她的真诚。出事以后,沒有人相信他,可她与他相识不足一月,便能信他,感动之余,他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得知?”
沈惜月想起他在昏迷中抱着她的腿叫着娘亲别走,脸有些发烫,幸好她戴了面具,看不出异样。
“我就是知道!”她笑着跑开了。
秦浩远也笑了,她如何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信他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