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睁开眼睛,想起她正在神医谷接受治疗,思归正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她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小舞最先发现她已经醒来,“夫人,您终于醒了,您都已经睡了三天了。”
“惜月,怎么样?饿不饿?”林谷听见声响赶紧跑了过来。
沈惜月想起自己小时候厚颜的唤他小夫君,脸有些发烫,薛固清笑得很贼的说道:“小七丫头是不是想起你的小夫君,不好意思了?”
这人到底是神医还是神棍!沈惜月的脸彻底的红了,连带着将林谷的脸也染红了。
沈惜月想起正事,“我已经都想起来了,薛伯伯,我想尽快回家了。”
林谷接过话:“师父,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过两日再启程吧。”
薛固清笑道:“我没有任何意见,你们俩自己交流。”
沈惜月决定忽视这位不着调的长辈,“大哥,你有事变去办吧,我不着急。”
林谷在莫离的陪同下驱马离开神医谷,疾驰了半日才在一座院落前停下。
院门开了,别院的管家汪正伦迎了上来,“九爷!”
林谷下马,莫离赶紧将缰绳接过,汪正伦跟着林谷进了院子。
“正伦,那人情况如何?”林谷边走边问。
“伤势已经大好,已经不记得任何事了。”
“带他来见我。”
“是。”
林谷坐在书房,上好的龙井刚端上来,汪正伦便领了人来。
“九爷,人带来了。”说罢,汪正伦低声提醒身边的人,“快见过九爷。”
“见过九爷。”
林谷打量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子,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让人不能忽视他不卑不亢的气场。
“正伦,你先下去。”
汪正伦退下,只剩下林谷二人。
“伤都好了吗?”
“已经大好了,多谢九爷救命之恩。”
林谷点点头,“你可愿为国效命?”
“小人这条命是九爷的,但凭九爷吩咐。”
“我安排你投军,你可愿意?”
“愿意。”
林谷执笔在纸上写下“辛笙”二字,“你过来。”
男子站到林谷的书桌边,林谷将宣纸递给他,“从此这就是你的名字,不要在人前取下面具,切记。”
“辛笙多谢九爷赐名,必谨记九爷吩咐。”
“你且下去吧,一月后就会有人安排你入伍。”
“辛笙告退。”
辛笙退下,林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就做到这里了,未来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公子!”
辛笙停下脚步,与疾奔过来的少女保持距离,“小灵姑娘。”
小灵跑得急了有些喘,“小玉说你去见九爷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相对于小灵的着急,辛笙显得异常的冷静,“九爷……应该把我怎么样吗?”
小灵语塞,“不……不是的。”
辛笙错身离开,小灵一脸落寞望着他的背影。
林谷回到神医谷,清风和小舞已经把沈惜月回家需要的东西收拾好。
第二日一早,沈惜月抱着思归和小舞上了马车,清风赶车,林谷与薛固清骑马。
神医谷离徐州沈府并不是很远,沈惜月一行人紧赶慢赶,天黑前终于到了沈府大门口。
清风上前拍开门,看门人探出头看到清风,正待开口却看见他身后的薛固清师徒,有些惊讶,“哟,薛神医大驾,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薛固清不动,笑着说道:“我今日给你家老爷带了个大惊喜,让你家老爷带全家出来迎我。切记,是全家,特别是夫人。”
看门人不知道薛固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去传话。
沈家人正在用晚膳,听说了薛固清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觉得颇为奇怪。
沈孝廉对于好友翟缇拖耙晕常了,于是很给面子说道:“这老顽童不知又在抽什么疯,大家随我去看看吧。”
沈夫人虽因为女儿的事情不愿搭理丈夫,但还是放下碗筷跟着出了屋子。
大门口,沈家人聚齐了,薛固清笑嘻嘻说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到齐了。”
沈孝廉不满的向老友问道:“你这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
薛固清垮下脸也不满道:“叫谁老家伙?哼,早知道你这么不客气,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我还是把小七丫头带回去给我徒儿做媳妇算了。”
林谷尴尬别过头去,清风皱起眉头,沈惜月也听不下去了,纤纤玉手掀开马车的帘子。
沈家人正在纷纷怀疑刚刚听到薛固清提到的小七是幻觉时,一张大家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倾城面容出现在眼前。
沈惜月下了车,径直走到沈夫人面前,记忆中美丽精致的女子鬓角已有了银丝,眼尾已有了细纹。
沈惜月鼻子一酸,一把抱住沈夫人,“娘。”
沈夫人原本有些懵,在女儿抱住她叫她娘的时候,终于回过神,喃喃道:“小七,我的小七……”
沈夫人再也忍不住抱紧女儿哭出声。在女儿离开的两年时间里,她时常暗自垂泪,这还是她第一次放声大哭。
“娘,女儿不孝。”
沈惜月母女哭成一团,沈孝廉觉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竟然挪不开步子,亲手结束了最疼爱的幺女的性命,这是他心头最沉重的噩梦,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噩梦在两年后结束了,一时间百感交集,“小七……还活着!”
沈家其他人终于相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