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配好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虽然这半个月很累,薛固清心情却很好,解药配好,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于是薛神医走起路來,足下生风,一路小跑來到沈惜月的住处。
“小七丫头,解药配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沈惜月笑道:“薛伯伯,这个问題您已经问过八遍了,惜月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影响给思归喂奶就好!”
“那倒不会,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开始!”薛神医说完又足下生风,离开了沈惜月的住处。
用过晚膳,半月未见的林谷來到沈惜月的房间。
“大哥,你來了!”
林谷点点头,走到思归的小床边:“我來看看思归,这小子还乖吗?”
提到孩子,沈惜月满脸的幸福:“思归很乖,刚睡下!”
林谷微笑:“是我來晚了,本來还想逗逗他,半月不见又长大了不少!”
“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明日就要用药了,药会很苦,用上针会很痛,比当初为你治眼睛还要痛,你早些休息吧!”
“好!”
林谷轻抚上沈惜月的秀发,沈惜月在错愕间听他说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痛!”
林谷离开后,沈惜月还站在原地,有什么东西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本來的样子。
第二日清晨,薛固清与林谷带了行头到沈惜月房里。
沈惜月把孩子给小舞:“小舞把思归带出去吧!”
“等等!”薛固清叫住小舞,对沈惜月说道:“你再多看孩子两眼!”
沈惜月大惊:“难道有生命危险!”
“当然不会,待会会很痛,你多看两眼孩子,会更有勇气战胜疼痛!”
沈惜月扶额:“薛伯伯,其实我的勇气很足的,可被您这么一搞,勇气全都漏了!”
薛固清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不那么紧张了!”
鉴于薛固清的表现,沈惜月觉得跟这位江湖上快被神化的长辈不用那么客气,于是一横眉:“其实我之前一点都不紧张的!”意思是我反而被你搞得紧张了。
林谷拍了拍沈惜月的肩膀:“习惯了就好!”他家师父说白了,就是老顽童一只。
沈惜月对上林谷的眼睛,想起昨晚他的反常,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小舞你先出去吧!”
小舞带着孩子离开后,薛固清用勺子从一只小瓷罐里舀出一粒黑乎乎的丹药,然后将勺子递给沈惜月。
沈惜月接过勺子仔细端详里面的丹药,貌似还沒有完全干透,看样子是说不出的恶心,这个是要让她吃下么。
薛固清见沈惜月对他费劲制出的药一脸嫌弃,不爽的催促她:“吃了它!”
沈惜月皱着眉头向林谷求证,见林谷递过來水杯,只得死心接过杯子。
薛固清不满道:“你这丫头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老人家吗?”
沈惜月确实不太相信这位偶尔不靠谱的长辈,但她哪敢直说,得罪了他,她相信他绝对可以做出挖完鼻孔不洗手直接搓药丸的事。
“哪敢啊!薛伯伯可是医界泰斗,惜月还得仰仗薛伯伯恢复记忆呢?”腹诽是可以的,马屁也是要拍的。
拍完马屁还得吃药,药丸入口,沈惜月不由自主一哆嗦,这两年她总是在生病或者受伤,吃的药不计其数,她以为她已经锻炼得够坚强了,可这药难吃得颠覆了她的价值观。
苦到极致就不说了,腥到极致也能理解,可为什么还这么咸,这么极品的药她在有生之年能遇到,她是该悲伤呢还是该伤悲呢?
薛固清怕她浪费他的心血,赶紧出言恐吓:“不准吐,这药比黄金还贵,你要是敢吐,我一定找你爹要十倍的诊金!”
这是大夫说的话么,明明是奸商好不好。
沈惜月含泪吞下口中的极品,赶紧抓过桌上的茶壶,跑到门口去漱口,一壶茶水用尽,感觉嘴里还是那诡异的味道。
回到屋里,林谷对她展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是一颗冰糖,沈惜月感动地差点当场哭出來。
她刚想伸手去拿冰糖,薛固清冷冷的说道:“你要吃了这颗糖,你刚刚吃的药算是白吃了!”
沈惜月拇指和食指捏着冰糖,舍不得放下,又不敢吃,怎么这么悲催。
林谷无奈的摇摇头:“师父,您能不能别闹了,惜月,师父逗你玩儿呢?吃吧!”
沈惜月满肚子怨念将冰糖放入口中,这么不靠谱的大夫,究竟是怎么混到神医这个称号的呢?
薛固清见沈惜月不理他,便巴巴的凑上去,假装关心道:“那药很难吃吧!”
沈惜月瞪他,这药你做的你还能不知道。
薛固清假装沒有看懂她眼中愤怒的小火苗:“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沈惜月弹跳起來:“我还需要吃这个恶心的东西吃到习惯!”
“你以为这是下水道堵了随便捅一捅就能通了啊!哼,这种高深的问題,说了你也不懂!”
沈惜月深吸一口气对林谷说道:“大哥,麻烦您帮我叫小舞把思归带进來!”
薛固清问道:“你不是想放弃了吧!”
“不,我想多看思归两眼,积攒一点勇气!”
薛固清以前就喜欢沈家的老七,觉得这丫头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那般无趣,眼下她失忆了,还是这么有意思。
“小七丫头,趁着现在还沒发汗,赶紧跟你儿子好好的亲近亲近,等开始发汗就要给你用针了!”
林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