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远代为答道:“多谢二公子关心,夫人身子已好。上次的事情多亏有二公子相助,今日便是为二公子设的答谢宴。”
乔逸豪爽的拍了拍秦浩远的肩膀说道:“浩远与我何须如此客气,要想谢我,让夫人陪我多喝几杯即可。”
方寻摇了摇头,笑道:“二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夫人受伤初愈,身子还需将养,怎能陪你饮酒。”
乔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副恍然的样子,“多谢方兄提醒,是我考虑不周了,夫人莫见怪。”
沈惜月望着乔逸的样子,忽然想起上次几人一起喝酒后秦浩远说的醉话:惜月,往后离乔逸远点。这家伙最爱穿白衣,果真自恋得紧。
沈惜月忍不住笑出声,明媚的笑容让乔逸看得心神荡漾,一个不小心又失了神。
秦浩远轻咳一声,乔逸回过神來,觉得自己很丢人的同时,仔细回想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席间乔逸与方寻说了些趣事,沈惜月虽是沒有插话,却捂嘴轻笑。
秦浩远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惜月能有了笑容,那便是好事。
告别了乔逸与方寻,清风接上二人便驾了马车回浩月山庄,马车跑得极快,沒多会儿功夫便到了。
回到山庄,秦浩远发现沈惜月的情绪并未有多大改观,依旧不高,他觉得有必要与她谈一谈。
临睡前,沈惜月坐在梳妆台前,秦浩远站在她身后帮她取下头上的饰物,“惜月,我想……”
“浩远,”沈惜月转过身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担心我,其实我并沒有特别的伤心。你说与我听的过往,于我而言,仿佛好似听着别人的故事,只是知道你我皆是故事中人,却并无参与感。我难过是因为父母皆以为我已离世,而且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离世,让父母余生不安,是我不孝。”
秦浩远定定望着她问道:“那惜月可想回去?”
沈惜月一怔:“回去?回哪里去?浩远为何有此一问?”
秦浩远努力隐藏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惜月想见家人吗?”
沈惜月靠在他怀里:“我的家就在这里,你也是我的家人啊。我走了你怎么办?”她知道他的不安。
秦浩远放下心來,“我就知道惜月定是不会弃我不顾。不过,当初让你服下忘忧,只是为了保你性命。你刚刚醒來,不敢告诉你真相,是怕你的身子受不住。如今你身子已大好,惜月可想找回记忆?”
“找回记忆?”沈惜月抬起头來,“忘忧可有解药?”
“此药出自神医谷,或许可以求林谷一试。”
“这……你容我想想。”
秦浩远熄了灯,二人相拥而眠。
沈惜月想起初初醒來之时,脑中空白一片时,那种迷惘与恐惧至今仍然清晰。
当她知晓过往一切时,各种情绪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來,可她觉得自己当初拼了性命也要和浩远在一起,那他们之间的美好定是比浩远描述的还要动人。
眼前摆着一个恢复记忆的可能,当初连死都不怕的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于是她做了决定。
“浩远。”
“嗯?”
“咱们试试吧。”
“当初林谷并未提及过忘忧的解药,所以,我并沒有把握。”
“咱们姑且一试,结果听天由命,就当是去神医谷会友。”
“好,等我安排好,我们去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