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皓初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苏瑾曼和赵娅祯的关系不那么和睦,但是觉得她常常会提起那个可爱的弟弟,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苏瑾曼母女俩的关系几乎到了恶劣的地步。
苏瑾曼一个人闷头想得有些压抑,下了车便径自去楼上打算洗澡。
却意外地发觉梁皓初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上了楼,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
她很奇怪他的反应,就问:“皓初,你怎么了?”
他走近她,身上没有来地散发着一股阴鹜的气场,让她有些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而她这样的反应落在他眼里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问她,嗓音低沉:“曼曼,不要骗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和段廷希交往密切?”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轻轻皱眉,因为他的话太不客气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曼曼。”他气势逼人地靠近她,抓住她的手腕,命令一般,“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不该和他这样纠缠不清,万一被人看到,外界会怎么说?”
苏瑾曼被他捏得难受,她挣扎着,“皓初,我和段廷希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梁皓初盯着她的眼睛,忽视她眼中氤氲起的雾气,目光灼灼地冷声道,“但是我不相信他,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为了我,你能做到吗?”
他的这一席话,就像一块石头,突然垣在她的心头,让她呼吸都不顺畅。
这究竟是吃醋?还是猜忌?
她分不清。
今天一天,她觉得够累了。
亲生母亲那样决绝的不带半点感情地宣布着和自己父亲的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现在未婚夫又以这般冷清的口气命令自己不要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她心里发堵,却又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梁皓初。
她怔忪地盯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心里难过得想哭,却又倔强地咬起了唇。
“曼曼——”梁皓初叹息着将她拥进怀里,他温热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输到她的身体里,他抵着她的头顶缓缓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怕你被他骗了,我只是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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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廷希接到苏瑾曼那通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喂?”
“段廷希,我是苏瑾曼。”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字眼。
他突然感到心微颤了几下,不是因为她的冷淡而难过,而是心疼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
“怎么了?”那头的他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难得的没有出言调侃,而是嗓音清润地如此问,让她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某种情绪填满。
但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迷茫而更加煎熬。
“段廷希,我要结婚了,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飞快地说完这段话,她匆匆挂断手机。
段廷希听着回荡在无边静夜里的忙音,顿感心头一阵怅然。
他的女孩儿,现在过得并不快乐呢。
段廷希出身富贵,他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在他的生活轨迹里,很少出现迷茫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疑惑了,究竟那天出现在攀岩俱乐部,是对,是错,是缘,是孽?
那个真正想害她性命的人还没有揪出来,而梁皓初对她的一系列行动已经开始,他们用这样卑鄙的招数把苏瑾曼从华亿赶了出去。
好,那他就看看,耍手段、论计谋,到最后,谁才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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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第一个周五晚上,是校园歌手决赛的时间,而原本答应了苏瑾曼要去观战的梁皓初却突然告知她公司有事去不了。
在苏瑾曼正欲表达不满的时候,她听到电话那头响起方沫桐的声音,带着点为难,“梁总,恐怕不止是您去不了比赛现场,就连瑾曼学妹也需要出席今晚的酒会。”
“皓初,发生什么事了?”苏瑾曼听到手机那端的沉默,忙问,“是很重要的酒会吗?”
梁皓初在那头声音沉冷地问:“方秘书,东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沫桐提高了音量,方便苏瑾曼也能听清楚,“东凌的代表刚刚发来邮件,说今晚的签约仪式上,段总裁很可能会给我们更多的股份,但这取决于我们华亿的诚意。”
“东凌的意思是,如果曼曼也出席酒会,就是我们最大的诚意?”苏瑾曼听到梁皓初仿佛带着冰霜的语气在问。
“好像是的。”方沫桐答道。
梁皓初突然嗤笑了一声,不知是苦笑更多,还是嘲讽更多,也不知是在对苏瑾曼说,还是自言自语,他道:“看来段廷希对你,还真的很在乎。”
他这句话说得淡漠之极,但是语气里那不可忽视的冰冷还是让苏瑾曼的心脏轻颤了下,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皓初,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和东凌合作了吗?”
“我有的选吗?”他反问,话里的阴霾让她一阵心颤。
两个人在电话的两端兀自沉默着,细细密密的汗从掌心冒出来,苏瑾曼捏紧了手机,听着对面他不深不浅的喘息声,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大概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态度,梁皓初轻笑了一下,语气开始轻松起来,“曼曼,上次提到的合作案,最终定下来我们和东凌共同投资,我们以1。8倍的市价把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