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曼看得欢喜,亲昵地蹭了蹭萨萨柔软的毛,厅。
佣人见了可不得了,赶紧放了手中的活过来扶她。
苏瑾曼失笑,不过腿上一点小伤,她还不至于残疾呢。
“皓初说回来吃饭吗?”她好心情地问。
李嫂看了她一眼,道:“刚刚打电话问过,先生说晚上有应酬,就不回来吃了。”
苏瑾曼暗骂一声自己没心没肺,被段廷希这个脑抽的一顿扯淡,居然把正事给忘了。
她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李嫂看懂她的神色,无声地离开了客厅。
苏瑾曼一手抱着萨萨,一手拿起座机,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拨了个号。
对方很久才接起,那头杂音很喧嚣,“喂,瑾曼学妹?”
“方学姐,是这样的,我打皓初手机他没信号,请问你和他在一起吗?”
“啊,哦,我没有和梁总在一起……”不知道方沫桐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被杂音盖过的声音也显得很模糊,“我已经下班了……”
“下班了啊,你那边好吵。”苏瑾曼眉色一沉,将萨萨放到沙发上,一手捋着它的毛发继续问,“那你知道今晚皓初有什么应酬吗?”
“应酬?没看到我打电话吗?有事儿待会儿再说……”她只轻声疑问了下,然后就和那头的人说起了话,听语气还很是不耐烦,一会儿她才又对苏瑾曼道,“对不起啊,刚刚一个朋友在闹,是这样的,瑾曼学妹,我记得梁总的原定行程里今晚应该没有应酬才对,他可能是在回去的路上,不方便接听电话,或是没听到,你有急事?”
“哦,没有。”
那边的方沫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高了音量道:“你是从东凌大厦直接回家的?”
“恩,对,怎么了?”
“是不是和段总裁谈出什么结果来了?”
苏瑾曼讪讪一笑,“没有,我哪懂谈生意啊?不过就是闲聊了几句,差点被他忽悠过去。”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哎呀,你烦死了,我打电话呢!”
苏瑾曼清晰地听到电话那边有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醉意,一直在叫嚷着“我今天和人打架了,你真不心疼啊”之类的话。
下意识地皱皱眉,不等方沫桐,她率先开口:“那方学姐,你先招呼朋友去吧,我没事,就先挂啦。”
放下电话,她陷入了沉思,想起今天在东凌发生的事,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梁皓初脸上出现的那种愤怒、隐忍、困窘的纠葛表情,她就有些胸闷气短。
从相识到相恋,他们携手一路走来,在她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更不用说在苏正新去世的一个月里,他是如何彻夜不眠地陪伴着她。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是他把她拥进怀里,她悲痛得想要了结自己的时候,是他挥了一巴掌打碎她的恶梦,她沉默不语的时候,是他安静地陪她坐着发呆。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微不至的呵护,这样的感情,她想,没有人可以超越,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角色。
苏家在华亿的持股比例一共是45,苏正新去世后,苏瑾曼的手头上就拥有华亿集团40的股份,另外的5,在她十八岁与梁皓初订婚的那会儿,苏正新就转给了梁皓初。
现在梁皓初是华亿的代理董事长,手头持股依旧为5,因而在董事会上一些自恃开国元老的叔叔伯伯总会仗着自己是第二大股东、第三大股东而不把梁皓初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苏瑾曼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是一个声音稳健的中年男子。
“王律师,是我,瑾曼。”
那头的人显得有些惊喜,“呀,是瑾曼啊,你可好久没有给叔叔打电话喽,怎么,是不是好事将近啦?”
“王叔叔又爱胡说。”
“小丫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就说吧,只要好办,叔叔一定给你办到。”
“谢谢王叔叔。”苏瑾曼甜腻腻地叫了声,敛了声色说,“是这样的,我想把手头的股份转让给皓初一部分,嗯……大概是吧,你知道的,总得让他在公司有话语权吧。”
王律师有些犹豫,“瑾曼,这转让股份可是大事,你想清楚了?”
这件事情王律师早和苏瑾曼谈起过,他是从小看着苏瑾曼长大的,为了她的利益,他一直都建议等两人领了结婚证有了法律关系的保障后再转让的。
他知道小丫头不是经商的材料,也知道她爱玩单纯的天性,所以他不反对让梁皓初接管华亿,毕竟一个上市公司担负的责任与风险都太大,她一个小姑娘也搞不定。
但是这么早就把股份转让出去,不是他信不过梁皓初的为人,他只是纯粹拿苏瑾曼当自家女儿看待,哪个做父亲的希望女儿担风险?
“恩,我想得很清楚,我迟早要嫁给皓初的,早给晚给都是给,我是不想他在公司那么大压力。”在王律师面前,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头的王律师似乎是在掂量,苏瑾曼再接再厉,“其实王叔叔,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早一点给他股份,皓初就能更感激我啦对不对?而且啊,最近华亿有几个大案子在谈,皓初有了话语权,生意自然谈得更容易,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来陪我啦,你看,今晚我好可怜的,又是一个人吃饭呢,孤零零的,您也不来看我。”
小丫头酸酸的语气霎时让王律师软了心,他慈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