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希叹气:o(︶︿︶)o那昨晚说我无赖又流氓的人是哪个傻子?
苏瑾曼表示对昨晚的自己万分鄙视,她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如此把心里话都对段廷希倾诉出来了,唉,猪一样的队友啊,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于是讨好地说道:既然都说了是个傻子说的,您还跟她计较吗?真是的,别让自己掉价,让那傻子自娱自乐去吧!
花花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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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到日斜西下的时候,晚霞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得满室都是金黄色的。
她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正打算起身活动活动呢,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想也没想地就接起来了,“喂?”
她连看都没看,就猜是段廷希,正想问他晚饭吃什么呢,可下一秒,她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嘴角,眸光一暗,变得冷冷的。
“曼曼,你现在在哪里?”梁皓初熟悉的嗓音通过电磁波清晰传来,声声入耳,直敲心肺。
她僵了僵身子,才波澜不惊地说道:“我在哪里不需要和你报备。”
“曼曼,这件事的确我有错,但是你……你也瞒了我很多事,如果你早说,我就……”
“如果我早告诉你我被人绑架过,你会怎么做?是取消婚礼吗?”还未等梁皓初说完,她已经冷声打断,“梁皓初,那一天你在婚礼上的表现我不会忘记,那一刻的震惊与难堪……如果你真的爱我,只会在那一刻心疼我,就算你觉得难堪丢脸,只要你哪怕有一丁点喜欢我,你也会在第一时间保护我,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丢给我承担。”
“曼曼,你听我……”
“够了,梁皓初,你做戏做了那么久不累吗?”她淡淡的话里有些刺耳的嘲讽,还有些孤注一掷的决然,“就算你不累,我也看累了。”
不再给他开口伤害自己的机会,苏瑾曼挂断了电话。
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成群的鸟儿从天际飞过,树上的枝叶都泛黄了,微风拂过,就有叶片脆弱地从枝头飘落,在空中辗转几圈,最终飘到她看不到的地面。
这景,看着不知为何,让人感到凄凉孤单……
看清了梁皓初的本质,明知自己四年来的付出都是一场笑话,和段廷希在一起的日子分外轻松愉悦,他会替自己做好一切安排,什么都不用她去操心,可是为何,听到梁皓初的声音,心里还是那么难受?
她放不下他吗?
她还爱他吗?
不,她不爱他了……
真的不爱了。
就是因为不爱,所以现在心里才会空落落的。
她在他面前傲气了一回,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丝毫舒心?
她到底在难过纠结什么,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愿意去想,只是飞快奔到桌子前,抓了自己的手机,翻出通讯录,指尖略有颤抖地拨出去一个号码。
她只想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无助迷茫,她自己都无能为力,但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他曾救她于危难,也曾救她于水火,现在,她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自己,唯独相信他。
电话响了三声,对方就接听了,她当即控制不住地叫了声,“段廷希!”
“苏瑾曼?”他的声音依旧低缓磁性略带笑意,只是听到她的呼唤有些讶异,“你想我啦?”
“是——”她低低地说,她只能承认,因为喉间的发紧发涩让她说不出话来,握着手机的手还颤动得厉害。
“你还好吗?”他就在一瞬间觉察到了她的反常。
“我——很,好。”她发现,就连自己的牙齿都在上下打架,她要很用力地咬字才能减轻字里行间的颤抖。
“苏苏,别对我说谎。”他很肯定地对她说,“你在家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突然很想你。”电话两端都静悄悄的,唯有她说话的声音,“段廷希,今晚能一起吃饭吗?”
“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吃饭的。”他的声线总是那么温柔带笑,如春风拂面,让人心安神宁,“你真的没事?”
“嗯,没事,你安心工作吧。”她放松了语态,假意笑笑,“我手头也还有报告没写完,先挂啦。”
“等等。”他说,“亲我一下。”
段廷希能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轻笑了声,“别闹啦。”
“那好吧,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段廷希在这边手握着手机,久久没有缓过神,有个人在家等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妙,他想,自己漂泊了二十七年,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过去他一直嗤笑婚姻,觉得那就是个牢笼,那些甘愿结婚的人就是活生生地把自己束缚起来,可如今遇到那个对的人,才明白,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给你流浪已久的心一个港湾。
阳光明媚也好,风雨初霁也好,狂风骤雨也罢,相依相伴,甘之如殆。
他摇头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酸溜溜了,轻抿一口咖啡,秘书加多了牛奶,但很香醇,一点也不涩,杯中的液体香浓馥郁,轻晃一圈,漾起涟漪,他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手机响了,他看到号码的时候愣住了,竟然是自己家里的座机。
会用这个号码打给他的人五根手指数得过来,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