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绵绵?”
因为言子陌的唤,沐绵这才从睡梦里醒过来,揉揉眼睛,趴在桌子上睡,脖子好疼。
“困了为什么不去里面休息室睡。”言子陌蹙眉,“你这样睡,还睡的这么死,万一有什么不法之徒进来怎么办。”
沐绵指指蹲在兽医店门口的大狗,“有二哈啊,二哈这体形足够唬住人了,要是有生人来,它也会叫的,一叫我不就行了。”
二哈仿佛知道主人在说它,扭头望着她摇了摇尾巴。
言子陌无语,“你让一只狗替你守门,刚才我过来二哈也没叫唤!”
“你又不是陌生人。”她随口说了句,打了个呵欠起身去上厕所了。
你又不是陌生人……
原来他家绵绵说起情话来比他还自然比他还熟练,这情话说的他都脸红了,不是陌生人,那就是她的爱人了?
为了求证,他堵在了卫生间门口,沐绵刚上厕所出来就被他壁咚了。
“你干嘛!”面对言小四这样的行为,沐绵第一反应就是抱胸,“不准乱来!”
“我不乱来。”他是真没打算乱来把她怎样啊,“我就是想求证一下,我不是你的陌生人,那我是你的什么人?爱人?情人?男朋友?亲密无间的人?你的男人?”
“……”就这个破问题?她不就随便说了一句吗?他至于缠着不放吗?被他弄烦了,推他胸膛,“是仇人!”
言子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由着她的力道靠在旁边墙上,“你心中还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她并没多在意到他异常的神色,他本来就是自己讨厌的人,她又没说错什么,走到一边收拾包包,“我要回家了,你要去哪去哪。”
“在你心中我永远都是你仇人,那个男人永远是你最爱的人,是不是?”他变得很平静,定定望着她后脑勺,“绵绵,你到现在心底还在念着那个男人,是么。”
沐绵的身形僵硬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低着头整理起自己包包来,没有回答他。
他走上来,站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就算你不说,就算你藏的再深,但我还是知道,过了三年你依旧放不下那个男人,你恨我强迫做了你是一方面,更恨的是我拆散了你和他,对么。”
“这个话题我不想谈论。”但凡一谈到这个话题,他们就无法再这样假装平静的生活下去,之前好几次不都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不想谈论,是你不想面对,是你不愿意面对,还是你不敢面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的事实,嗯?!心中还在期盼着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么?还在期盼着或许有一天能有一道雷把我劈死,你就能和那男人又一次双宿双飞了,是吗?!”言子陌抓住她肩膀,一想到今天陈礼说的有关顾远城的事,他就心烦,“看着我沐绵!”
“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沐绵挣扎起来,肩膀被他捏的好疼,“你又发什么神经!这件事难道要我随时说出来你才高兴吗!随时说出来你心里就舒服了是不是!现在这样平静点难道不好吗!非要吵架,非要我大声的告诉你,是,我心中是想着顾远城吗?!”
她终于还是说出这句话了,他闭了闭眼睛,果然,在她心中,果然永远都无法抹灭那个男人的影子,他永远无法代替那个男人。
他放开了她,沐绵情绪也好不到哪里,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言子陌,有些话有些事,我不说我不反抗,是因为我知道反抗了也没用,你依旧会按照你的想法来强迫我做,所以干脆就懒得反抗了,但并不代表我心中就完全是顺从你的,完全是对你没有任何恨意,甚至是喜欢上了你,你应该知道的,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各方各面,绝对的不可能。”
“是么。”他淡淡看她一眼,“或许你说的对,不过……呵。”
他呵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这一声呵让人毛骨悚然,沐绵总觉得他做了什么事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现在要是追问他,他肯定会更怒,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她只好闭口不谈。
他走到兽医店门口,回头叫她,“过来,跟上。”
沐绵只好跟了上去,坐进他车里。
他一声不吭绕到驾驶座开车上路,她也没和他讲话,望着窗外,渐渐又想起下午做的那个梦。
之后她就真的待在付寒那个小房子里当保姆了,一开始付寒一个月都不会来看她一次,偶尔发两条短信问问她情况,每个月钱会按时打到她卡上,这小房子里也根本没人来,完全就像是送给她的,她一开始非常忐忑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后来渐渐相处久了,才知道这男人虽然给人的感觉冷清,但心是真的好,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她也放心了下来,并且感恩于他,努力把这个小家收拾的一尘不染。
后来他一个月来的次数渐渐增加了,他们也从无话可说的拘束,慢慢多了话,他是她在这座陌生城市里唯一认识的人,唯一认识的朋友,一直都感恩着他,他慢慢会对她说自己的心事,她会认真听着,认真回答他的话,一年之后他们就变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之后她说不想再住在这里麻烦他了,想自己租间房子,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他还开玩笑说她翅膀硬了要飞了,她哈哈的笑,对他说,“付寒,你是我现在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已经无依无靠了,只剩下了你。”
那个时候,男人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