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文社挠挠脑袋,“我怎么觉得我跟你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啊,你该不会在监视我们吧?”
简越没好气地说:“你们有什么值得我监视的!告诉你,我就等着你们犯错,以便顺理成章地踢掉你们。我认识的人太多了,多到我忙不过来,必须减负,那些喜欢耍小动作又没有足够能力的老人是优先淘汰的对象。”
庞文社讪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介意。跟你同来的保镖小魏不错,以后你的卫队长不用愁了。”
简越淡淡地说:“螃蟹,你这是见外了。我如果落魄到需要魏荣霖当卫队长,那我早就玩完了,不是只有美国枪支弹药多,——欧洲民间也有数千万火器!”
庞文社苦着脸继续:“我真的没见外,我这种脑袋,跟不上你的思路。不过从你敢在旧金山这种治安一般的地方散步来看,你另外还有保镖。这个回答满意不?”
简越轻笑,忽然扬声道:“嫂子,进来吧,不要偷听了。”
五秒钟后,门开了,方芸帆静静地走进来,掩上房门,然后走到病床边上,挨着床坐好。
简越笑着对庞文社说:“你老婆很沮丧,所以玩沉默式抗议。如果是你,肯定第一时间开门,然后吐一下舌头,抓起门边的凳子,凑到床边嘘寒问暖。”
庞文社做了个鬼脸,方芸帆扑哧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走远?”
简越说:“贾世清是你们的代表,因此你肯定知道我到旧金山国际机场和半月湾的具体时间。我们是走来医院的,你有足够的时间安排。体弱的聪明人习惯统筹规划,以节省体力,因此你十有八九顺手办了出院手续。”
方芸帆不置可否,“还有呢?”
简越说:“小孩子在病房耐不住,医院有娱乐场,查理能一个人跑到医院来,说明附近治安不错,曼科和洛亚在医院里不需要人看着,十有八九是去玩了。你的好奇心很强,而螃蟹嘴巴很紧。三者相加,基本可以确定你没走远,走的只是孩子。”
“佩服!”方芸帆说:“既然你这么能推理,那你猜猜我在瑞典哪里见过你?”
简越笑道:“你这是陷阱式问题,但这种把戏我玩腻了。前面螃蟹说,他每次过来都要清除一批窃听器,我立刻起了疑心。原因很简单,你不是纯粹的文科生,在f大和斯坦福读书时数学都是一流水准。你妈长得漂亮,但智商一般,因此你和你哥的天赋都来自于你爸。你哥是出色的电气工程师,经常有事没事到加州溜达,你们兄妹俩的感情肯定不差。既然感情不错,那肯定有共性,你和你哥的差别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
“还有呢?”
简越说:“我接着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姚善誉的妻子穆伊达。德国的博士很难拿,亚琛工大的博士更难拿。姚善誉在德国是半工半读,去年毕业时32岁;穆伊达也是去年毕业的,硕士,27岁。表面上看,姚善誉加入我们跟导师有关,他导师是dgn董事长哈施克博士导师的朋友,但巧合过头必有猫腻,因为穆伊达的堂兄穆辰林是你哥的校友。穆伊达在99年3月去过沃林汽车,小日子过得很惬意,似乎没什么经济压力。姚善誉加入后,每次去沃林汽车穆伊达都要跟着,明显不大对头。唯一的解释是,她在帮什么人做事,而且这个人跟沃林汽车有关系,心机比较深。”
方芸帆说:“穆伊达没有堂兄叫穆辰林,你在诈我。”
简越嘿嘿一笑,“郁安林不就是穆辰林吗——郁安林本姓穆,因为父亲的铁杆朋友兼救命恩人郁鼎元无后,被过继给郁家,改叫郁安林。你哥的性格不讨人喜欢,郁安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方芸帆默然,简越继续:“你虽然学的是金融,但金融投资领域的成绩不算非常出色,更喜欢做实业,因此对温斯维拉非常看重。你想和螃蟹离婚,不是夫妻俩感情不和,而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97年就想和伽云集团分家,但当时手里没什么钱,一直拖到99年8月审计结束。99年9月,温斯维拉成立后,你们实际上已经分开了,现在谈判主要是分今年的战果。丽云姐不同意你们分钱,理由是你们没担风险。螃蟹觉得丽云姐没说错,不好意思参与,但你认为,如果没有螃蟹从我这里弄到的投资情报,伽云集团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果。”
“你们到底是在哪见面的?”庞文社忍不住了。
简越笑道:“不要急,我会说到的。我在波兰坐的uds集团的公务车,车牌阿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