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祖炎是在一阵急躁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当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去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身酒气的南宫容阳——
“还有酒吗?!”见他开门,南宫容阳劈头第一句就是问酒。
祖炎愕愣地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个比昨晚的酒葫芦大上一圈的葫芦递给她:“只有这些了……”
南宫容阳二话没说一手接一个,拿在手上掂量了一番,这才收起一个,拔开了另一个酒葫芦就当着他的面喝了起来。
看着她喝酒像喝水一般的动作,祖炎不由得蹙起了一双浓眉,俊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容阳姑娘,我这酒是杂酿,后劲很大,姑娘还是少饮为妙。”
“你当我是那种三两杯清酒就倒下的弱女子吗?本姑娘从出生第一天开始就喝酒了,酒量好着呢!”南宫容阳目光慵懒地嗔了他一眼,继续仰脖灌酒。
闻言,祖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他看来,像南宫容阳这样的佳人应该是喝茶的人,不该与酒这个东西牵扯过深,可是南宫容阳不仅喝酒,很明显还是个酒鬼!
“你这什么表情呢?不就是喝了你两葫芦酒么,至于一直盯着我吗?!”南宫容阳停下喝酒的动作,身子前倾,柳眉微挑地仰脸看向欲言又止的他道:“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这样期期艾艾的吗?”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容阳姑娘似乎有心事,所以才会这般喝酒……”感觉到她火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劲处,祖炎忍不住俊脸一红,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与这样的美人如此靠近,对于很少接触女子的他而言绝对是一件十分挑战心理承受力的事情!
“你觉得我有心事?嗤,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幼稚!”半葫芦酒下肚后,南宫容阳的两颊开始涌现红晕,声音也在不自觉间放大了。
“容阳姑娘,你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去通知北宫姑娘出发了?”祖炎只得转移话题道。依照他对喝醉的人的了解,南宫容阳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醉酒的前兆,可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南宫容阳不耐地撇了一下红唇,转身出了他的屋子,脚步有些漂浮不定地朝着北宫瑶环跟百里墨洛的居所走去。见状,祖炎也只能保持沉默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脚步踉跄的背影眉头紧锁——
明明南宫容阳就是心里有事,才会喝成这样,不然以她的修为,想要将身体里的酒逼出来根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宁愿让他看到她的醉态也不将酒从体/内逼出,想来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愿清醒面对的!
“瑶环姐姐,起床啦,咱们该出发了!”酒精开始上脑的南宫容阳一扫往日大家闺秀的进退得当,对着北宫瑶环跟百里墨洛的房间大喊拍门,吓得屋内的北宫瑶环从睡梦中惊醒,‘噌’的一下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