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人死咬玉妃不松口,玉妃则日日找元妃的麻烦。
一开始不肯认罪的柳美人,如今却坦白了一切,与其奴婢一个说法。
除了要应付找碴的玉妃,还得观察二皇子恢复状况的元妃,有些心力交瘁,近日也烦躁的很,动不动就拿宫内的奴婢出气。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消息分明没有泄漏出去,绿兰也在掌控之中,那玉妃又是怎么知道是她下的药?
还有凌茉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服用了解药,二皇子的身体就会恢复,这已经连着服用两天多了,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她不禁开始怀疑,是凌茉骗了她。
“这真的是解药没错吗?”元妃坐在桌旁,紧盯着桌上的那个小木盒。
云絮接道:“奴婢仔细检查过,应该没有问题,再者凌常在和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可能拿假药来糊弄娘娘吧。”
“你又不懂医理如何知道,这药就没有问题?”元妃白了云絮一眼。?
云絮垂下头:“是奴婢无用。”
当夜二皇子的情况突然有所好转,身上的红疹也消去了不少,元妃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
既然她的沄儿已经没有大碍......是时候反击了。
询问了绿兰的情况之后,元妃笑地得意,证人在她手里,她倒要看看玉妃拿什么和她斗。
不出她所料,第二天一早,玉妃再次准时报道。
可这回还没等她撒泼大骂,元妃便抬手挥了一掌过去,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的玉妃,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元妃。
“论在宫中生活的年数,本宫可比你要长的多,尽管你我位份相同,但地位却是不同的。”元妃掏出帕子,擦拭着掌掴玉妃的那只手:“现在证据确凿,亏得你还有脸,来我锦福宫大吵大闹。”
“这一巴掌是为本宫的沄儿出气,他年纪还那么小,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死,处处算计他,就算他不得皇上宠爱,可好歹是皇上的亲生血脉,你们这般急不可耐是蓄谋篡位吗?”
元妃说着将手中的帕子,丢到玉妃脸上:“不管你父亲官居几品,身处什么要职,你身后又有多少势力支撑,本宫都不会惧你,为了沄儿本宫什么都做的出,玉妃你最好记牢了这点。”
“诚如元妃所说,本宫身后的确有深厚势力支撑,父亲更是居于要职。”
元妃欲走的身子一滞,慢慢回眸,只见玉妃勾了唇角,温婉一笑:“反观资历丰富的你,曾经也算是家世优越,可现下却得靠着不受宠儿子的过活。”
“借儿子去领月银,以及笼络人心,维持你表面尊贵的生活,有需要时在将他做为棋子利用,以满足你那颗充斥yù_wàng的野心。”
玉妃上下打量了元妃一番,移开视线嗤笑道:“证据确凿又如何,本宫手中也有你的把柄,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谁受到的伤害会更大一些。”
“如你这种人,都能三番五次的洗脱罪名,好端端的活着继续过你那看似风光的生活,本宫或许也可以有样学样,你说呢?”玉妃敛了笑容,目光森冷的斜睨元妃。
今日这一巴掌,她会记住的。
元妃根本没把玉妃的话放在心上,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甩广袖进了殿中。
玉妃心中烦闷,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四处走了走,想纾解一下不悦的情绪,冷静头脑。
却偏偏碰着了她最不愿见到的人。
那人坐在亭中,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盘糕点,瞧见她正看着自己,嘴角一勾,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玉妃不为所动,那人却迎了出来:“这还真是巧啊。”
玉妃没有说话抬脚欲走,梅妃却抢先一步,拽住了她衣袖。
“松手。”
“臣妾在亭中泡了一壶好茶,娘娘不妨一起进去品品。”
“你是聋了吗,本宫叫你松手!”玉妃回眸,声色冷厉地道。
“臣妾那处有上好的膏药,若是娘娘执意要走,让旁人看了笑话,臣妾现在便松手。”说着,梅妃拽着衣袖的手,松了几分。
“这茶也不怎么样。”爱面子的玉妃,抿了一口茶水嫌弃道。
梅妃轻笑:“虽比不上娘娘宫里的,倒也清香淡雅。”
“茶也喝过了,本宫要回去了。”玉妃放下茶杯,淡淡地道。
“元妃的事,娘娘不如就认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说什么?”
“臣妾说要娘娘您认......”
“现在你的头脑,该清醒一些了吧。”
玉妃将手中的空杯,搁在桌上,冷眼看着被自己泼了一身热茶的梅妃。
梅妃轻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的茶水:“娘娘何必动气,臣妾也是为了您好。”
玉妃颇觉好笑:“为我好?想取而代之才是真吧。”
梅妃抬目:“你说是元妃害你不能生产,那证据在哪,元妃那边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证明,是您对二皇子下的毒手。”
“那不过是她们为了陷害本宫,而设下的诡计。”玉妃气愤地说。
“事到如今,娘娘莫不是还指望着有人会救您于水火?”梅妃冷冷地笑。
玉妃也笑:“为人走狗的梅妃,居然会为本宫出谋划策,今个儿这是吹的什么风啊?”她两好似早就撕破脸,各走各的路了吧。
“娘娘这话错了,臣妾从始至终可都是站在大殿下这边的,从未生过叛变之心。”这的确是实话。
“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