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
我隔着车窗望过去,短短半个月未见,华容竟然瘦得有些脱了形,原本娇艳的脸上满是憔悴,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可是她望过来的眼神却依然凌利。[*/
华容慢慢走到我们的车前,隔着窗户看着我。
我知道她根本看不清我的脸,可是她望过来的目光却好像知道我在和她对视一般。
徐宇紧皱着眉头,对我低声说了一句:“王小姐,你在车上坐着,不管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车。”
徐宇说完,不待我回答,就开门了车。
我低着头,听到徐宇冷声跟华容说道:“华小姐,请把车开走。”
华容听了他的话,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打量了他一眼,接着又把目光再次转向车内。
徐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华小姐,麻烦请你让一,不然的话,我们……”
华容低声打断他:“让她来。”
徐宇看了一眼华容,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提高声音说道:“华小姐,顾总走之前吩咐过,如果有什么人会对王小姐造成威胁,让我们不要有所顾及,不惜一切手段保护好王小姐,所以请你把车让开,我不想对你动粗……”
华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徐宇,重复着说道:“让她来……”
徐宇看了看车里:“华小姐,顾总有话在先,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华容的脸色忽然大变,她声色俱厉地对徐宇吼道:“我说让她来!你没有听到吗!”
徐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坐在车里,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伸手拉开了车门。
徐宇看着我一子急了起来:“你这是,你怎么来了!”
我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抬后抬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华容。
华容看着我,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点燃一般:“顾澈在哪儿?”
我一怔,心里顿时震惊地想道,怎么她竟然不知道顾澈的消息吗?她竟然要来问我顾澈的去向?难道顾澈的失踪和她们父女两个不是一回事?要是这样的话,那么顾澈到底去哪里了?他难道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全身一子冰冷起来。
我看着华容,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惊骇,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
我的话音未落,华容就一子粗暴地打断我:“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顾澈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他的行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
我咬了咬牙:“对,他最在乎的人是我没错,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出什么事!你知道他为什么失去联系了吗?就是因为想要给他的父亲洗脱罪名!华容!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想给他父亲洗脱罪名!”
“华容,你的心真的好歹毒,你们相识五年,你都能得去手害他父亲,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这就是你对顾澈的爱?”
华容的身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看着我,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我恶狠狠地握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道:“华容!你害得顾澈失踪了!你害得他失踪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么自私的爱,害得他的父亲入狱,顾澈知道了之后心里有多痛苦!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
我一边嘶吼着一边用力地拉扯着她。
华容就如同呆了一般,两眼无神地看着我,喃喃说道:“他知道……他知道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我盯着她,眼睛红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对自己心爱的人做了这样的事,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华容,你当顾澈是傻子吗!你对他做了多少不齿的事,你以为他都不知道吗!”
华容看着我,脸色剧变,她一把拍开我的手,哭喊着说道:“我对他做了多少不齿的事?啊?王凯旋,你以为我对他做了多少事?”
“我不过是听了我爸爸的话往一个账户里汇了三千万,可是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账户是孙副省长的,那时我跟着顾澈从国外回来,我连孙副省长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怎么可能想着故意去害他!”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正常的汇款,可是三天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孙副省长的账号,我跑到爸爸的房间去质问他,要求他马上把那钱追回,可是他却告诉我什么都晚了,检方已经将孙副省长和顾伯伯带走了,我为这件事情跟爸爸整整半个月没说话。”
“可是我能怎么办?王凯旋,他是我的父亲,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难道应该去检举他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痛哭着问我。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就任顾澈的父亲凭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你就从没想过顾澈知道后会有多痛苦吗!”
华容咬着嘴唇:“他痛苦!他有我痛苦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欺身上前,流着泪指着自己的胸口处:“这里,我的这颗心都恨不能掏出来给顾澈,我只求他能在我身边而已,所以顾澈结婚之前他亲口跟我说起你们的事的时候,我还能咬着牙对他笑,我对他说,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王凯旋,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看着他笑,背着他哭,落水的那一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救你,可是他唯独忘了还有一个我,你知道我当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