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凯,二零一五年的时候,我二十二岁。
这一年,我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光经历了数次匪夷所思的事件,也从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成为了一个替人消灾解散的大师。
虽说这个大师临时的,也是冒牌的,更没有多少人知晓,充其量,只是我在“自娱自乐”
但不得不说,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空虚的虚荣心,也在那个时候,得到了满足。
我有过开宗立派的念头,但最终被我放弃了,因为,我根本不是那块料,与其成天为琐事烦恼,倒不如做个普通人,自由自在的好。
熟知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一生,有多么坎坷,从小到大,更是没过几天舒心日子。
小的时候还好说,没接触太多隐秘,也没认识血罗刹这些人,其思想,一直停留在对冥界的怨恨。
相对而言,活的还不算那么憋屈。
但当我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我错愕的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所谓的冥界诅咒,只是个引子。
甚至,包括我祖父,乃至我的父亲,都只是打酱油的,而我,才是正主。
看不见未来的人生,是最可怕的,更别说,还是我这种,做什么事,都在别人操控下的悲催人物。
曾有一段时间,我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更不清楚,自己要不要继续追寻下去。
继续追寻下去,我或许会更恐惧,更迷茫,未来等待我的,说不定是什么。
但不追寻的话,我又不甘心,况且我也明白,自己逃不掉的。
即便我躲到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也依然于事无补。
那位高高在上的冥王大人,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来,甚至,还可能逆转时空,重叠时间。
逃不掉,也抵抗不了,只能逆来顺受,终日提心吊胆,做着不喜欢的事情,这就是我悲剧的人生。
在学会降灵术后,我曾天真的想过,要跟血罗刹做个了断。
因为我一直在自我安慰,这娘们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我或许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我真想为这个幼稚的念头,而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我的事情,这娘们一清二楚,甚至我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她都知道。
可以说,我在她面前,毫无秘密,毫无隐私!
阿雅走的那晚,我在悲伤之余,又见到了血罗刹。
她并不是一个人,还带着素寻。
对于血罗刹的凭空出现,我早已司空见惯,所以见到她来了,我并没有多少意外。
可令我惊讶的是,她这次,竟然还把素寻带来了。
我在纳闷的同时,内心深处,也隐隐兴奋起来。
时隔两年,素寻的外貌,没有任何变化,且和以往一样,穿着和血罗刹相同的战甲。
若不看容貌的话,极有可能会令人产生错觉。
因为素寻和血罗刹身高几乎相差无几,身材也基本保持着一致,特别是两人又穿着相同的战甲,若是背过身子,仅凭打扮的话,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兴奋归兴奋,我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我很清楚,血罗刹一直视素寻为接班人,她是打心底,不愿意让我们两个接触。
要不是为了稳住我,说不定,她早就把素寻脑中,有关我的记忆抹去了。
细细数来,我从阴阳路中逃出,已有数月。
作为冥界的二把手,素寻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以她的能力,想要来见我,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但过了这么久,她却迟迟没来,这只能说明,她被血罗刹禁锢了。
此刻,血罗刹一反常态,将她带来见我,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试着跟素寻打招呼,但她并未答话,准备来说,是她发不出声音。
她看上去,似乎很焦急,一张脸上,布满了踌躇之色,不时的望着我,又望着血罗刹,轻微的晃着脑袋,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从她的神色上判断,绝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那时候,很恐惧。
“冥王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呢,不知您老这次来,是想干什么呢?如果是想让我进入那失落的遗迹,那我只能说声抱歉,因为守门人没给我发邀请函”
见此,我静下心来,质问着血罗刹。
生死,我早已看淡,也不在乎。
我只求,能在死前得到一个解脱。
“我知道那家伙没给你发邀请函,所以,这次才会专程前来帮你一把”血罗刹笑着说道。
“帮我?”我也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我不是傻子,你继续骗我,也没有丝毫意义,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长久以来,你这般对我,究竟为何?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无论是哪点,按理说,都不该让您这般“临幸”,更别说,我能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拜您所赐,所以,那些唬人的话,掩饰的话,您就不必讲了。”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我也就不在跟你废话,况且,现在的时机,也接近成熟,告诉你,也不无不可”血罗刹玩味的看着我,那目光中,多多少少带有一丝惋惜。“其实,你的祖父,以及父亲受到诅咒,都只是个引子,真正的主角,是你。”
血罗刹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顿时令我的心头一震。
“如果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