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败两场之后,百兽门众弟子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他们内心对台上那道紫色的身影已经有了深深的忌惮,那些修为低的弟子再也不敢贸然出手。
“好俊俏的小郎哥,让奴家陪你玩玩!”
一声娇呼之后,媚娘再次上台。
花影,片片花影飘落,伴着弥漫的花香,带着阳春三月般的慵懒,惹人迷醉。
“炁~~~啪~~~啊~~~”
花落,香消,如肃杀的秋风狂扫残花败叶,媚娘的身子如折断的柳枝飞落台下。惨叫后,周围一片寂静,百兽门这边又多了一个小猪头。
这次的声响多了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炁力之音,鬼狐一双眸子蓦然睁开,萧杀的看着台上的栾天,她感觉有些看不透。
无双宗这边出现了一片欢呼,一些人站起身手舞足蹈的拍手鼓掌,也有人低下头,茫然若失。
已经连赢三场了,而且赢的干净利落,甚至他们都没看清是怎么胜的。而这一切,是来自于这个曾被他们称为“第一废物”的男子。
无双六老的眼中也出现了激动的奇异之色,尤其无双老大,他的脸通红,不过此时是激动的红,他庆幸自己当时收留了这个人,这个今日让自己宗门扬眉吐气的人,这个或许可以挽救一场灾难的人。
名花一动不动,阴冷的看着这一切,面前这位已经进阶到金丹后期的紫袍人让他有了一丝忌惮。
他到底是何修为?
他到底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前面的姑且不论,仅仅一掌就把媚娘扇下台,这份战力让他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他感觉这个男人如海,如深渊,就静静的站在他对面,可他望不到底。
未知,是人最大的恐惧,这恐惧毛骨悚然,就如行走在漆黑的夜里,迈出一步,不知道落下时,脚下是什么,或许是平地,或许是芒刺,或许是深渊,或许,,,,可怕的或许。
所以,他想再看看,看看对方的底到底在哪里,看看对方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看看如果自己迈出一脚,落下时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此时百兽门这边还有资格上台的,已经不多,敢上台的,更少。
一声怪啸,一道青影出现在台上。青郎君!那九招就将辛召击败的青郎君!
语言已是多余,穆然出手。
青影爆散,腥臭气息迅速弥漫。
“炁~~~啪~~~啪~~~啊~~~啊~~~”
一切不过是简单的重复,只是这次坚持的时间比媚娘多了那么一丝丝而已。只是不知这更长的时间,是因为青郎君战力更强,还是因为他挨了两巴掌的缘故。
栾天痛恨他对辛召和辉辉痛下杀手,所以这次下手更重。青郎君本来清瘦,但这个猪头,看起来最胖。
无双宗这边瞬时响起如雷的欢呼声,他们看向栾天的眼神中充满激动和敬仰,许多女弟子看他的眼神也出现了热烈的羞涩,周姓女子已经激动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百兽门弟子一片惊叹,虽然有不少人已经看出栾天的修为再次进阶,已是元婴初期的修为。
但已经没人发表什么言论了,他们的内心出现忐忑,他们只有唯一的希望了,那就是始终站在台上冷冷观战的名花。
他们中有的人甚至对名花的信心也出现了极大的动摇,名花在他们心目中原本是不可战胜的,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是他们心中的骄阳。
但现在,一轮更加耀眼的骄阳在他们心中慢慢升起,这个紫色的身影透着神秘,透着诡异,让他们有了心惊肉跳的忐忑,他们感觉这份气势,比名花更让人觉得恐惧。
台上的栾天依然平静,从来到台上,他就似乎一直没动过,他漠然的看着名花,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我说过,你们一起上便可。”
这微笑,这沉稳,这淡淡的言辞,此刻听起来更加让人如沐春风,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霸道和威严。
同样的一句话,出自同一人之口,前后不过数息之间。数息前,所有人都嗤为疯言疯语;数息后,同样的话,让同门心潮澎湃,让对手为之胆寒。
鬼狐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名花,她知道,需要他出手了,他知道,他已经不得不出手了,虽然他感觉没什么把握。
“亦师兄好手法。”
名花对着栾天拱手抱拳,眼中的轻蔑之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来自心底的重视,还有一些不安。
他想通过这最后的举手投足看出对方的一丝破绽,但他失望了,栾天神态如常,负着手,依旧是那让他看起来有点憎恶的笑。
他反手间,手中多了一面镜子,这是他的本命法宝,与噬魂术一样来自于那处密境。
这面镜子拿在他手中,镜面不仅没有一丝光亮,反而透着幽冷阴森之气,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光,吞噬着人的灵魂,吞噬着一切。
噬魂镜。
百兽门众弟子看到名花手中的镜子,均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有少数几人见过这面镜子,更深知此镜的厉害。
他们知道这代表着名花对这一战最大的重视,百兽门几乎没有人能有资格让他取出这面镜子,包括与洪的决战,名花都没使用这面镜子。
名花举镜,口中念诀,一股沧桑的气息陡然而生,镜子里面出现了凄厉的呼啸,镜面浮起一个个狰狞的面孔,似要冲破镜面而出。
这镜面中浮起的面孔,有男有女,有中年,有老人,有孩子,还有兽族。
面孔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