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断崖,一个孤独的俏影,站在斜阳下,眼底下的山川河泽,犹如染着鲜血的沙场,绚丽壮观。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身影,缓缓向她走来,悄无声息地透着诡异。
这女子并没有回头,却幽幽地道:“怎么来的是你?”凤鸣道:“他要杀人,无人能挡得住,但是他却无法杀你。”
这个女人便是花慕蝶,她说道:“所以他就让你来了?”凤鸣没有回答。
花慕蝶淡淡地道:“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完全可以帮他完成这件事。”说到这里,霍然回头,道:“难道在我临死之前,都不能见他一面?”这个女人就是花慕蝶。
慕容白从远处的山石后走了出来,面上尽是悲凄之色。花慕蝶走上前去,一下扑进慕容白的怀里。慕容白伸臂抱住。花慕蝶道:“你大公无私,我以你为傲。”慕容白听了,心如刀割。二人依偎多时,慕容白不见花慕蝶有任何动静,顿感不对,将她拉起一瞧,只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一探鼻息,已然毙命。
谢无双在飞碧崖养了七日伤,但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向燕无珠、子文等与他关系甚好的幽家首脑旁敲侧击,打听幽家选拔教皇的消息。有时他走出室外散步,听有不少弟子在议论谁能当上新教皇的事。
“老六,你估计谁能当上教皇?”
“爱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嘿嘿,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我一定投你一票。喂,咱不就是瞎猜猜嘛!聊聊吧。”
能是谁呢?听说林总管经过上次事件,是不能再当教皇了。那只有上官城主、赵旗使和谍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位堂主了。”
“上官城主要当教皇,慕容堂主自然不会再上来争;子文堂主足智多谋,能力出众,是个人选;公堂主平日性如烈火,他的可能性也不大;铁布海和铁布弘两位堂主,我觉得铁布弘堂主的条件要好一些。所以说教皇候选人也只能从他们四位中挑选了。”
“除了他们三位,难道还没有别人?”
“你指的是谁?”
“七色旗还有七位总掌旗使,而且还有一个人,你难道没有想到?”
“哈哈,灰金旗程掌旗使长年漂泊海上;公孙掌旗使执掌惯了黑水旗;崔天寒旗使和兰旗使新丧;至于贺旗使、闻旗使、雀旗使嘛。”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他们三位的能力和上述三位相比,远不是一个档次。”忽见谢无双站在不远处倾听,一个弟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其他人顿时省悟,连忙转移了话题。
谢无双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既有当上教皇的理由,也以落选的理由,顿时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他回到卧房里,绞尽了脑汁,也筹划不出一条能做上教皇的妙策来,于是走出屋子,想寻一个幽静的地方,静上一静。不知不觉行至断魂崖。但见远处的幽冥宫,虚无飘渺,在波涛汹涌的云浪之中起起伏伏,蔚为壮观。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道:“谢公子,这飞碧崖上的景致如何?”谢无双急忙回头,但见大总管林康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于是连忙拱手施礼,道:“雄奇壮观,犹胜仙境。”林康也站在山崖处,向着远处左右张望着,道:“我们幽家如何?”谢无双道:“群英荟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大教。”
林康点了点头道:“谢公子侠肝义胆,又如此年轻便身怀不世绝技,日后定当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林总管说笑了。”谢无双笑了两声,继而试探:“晚辈不过是凭着一时走运,才得了这项武功,同前辈们循序见进,十年磨一剑相比,实在是惭愧,又何敢再谈什么事业?”林康笑了笑,和他走的近一些,说道:“公子也不必过谦。公子此番参选本教教皇之位,在林某看来,实为幽家之幸。林某定当尽全力暗助公子。”
谢无双道:“我看候选者甚多,而且无一不是足智多谋,能力超群者,在下和他们一比,不觉自惭形秽了。”
林康道:“教外的参选者,除了谢公子外,不是年纪太老,就是德才不能尽如人意,要么就是本教之人信不过他们。至于教内的几位参选者嘛……,”说到这里,沉吟了一阵,道:“他们本来就已身居高位,虽说才能出众,但武功上和公子相去甚远。从综合来讲,公子能坐上教皇之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谢无双想了想,微笑道:“顺其自然吧。”
林康点了点头,道:“林某还有些杂务在身,失陪一下。”谢无双道:“林总管请便。”林康向谢无双拱手告别而去。
谢无双信步而行,虽置身佳境,却无心赏景,心中寻思:“自己若是真的登上这一大教之尊,不特可以救活司徒天工,也可算是一种极大的荣誉,也足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
林康别了谢无双径直前往幽冥宫,拜谒四天王。进去执手落坐之后,林康道:“据说闻旗使向四位天王推荐谢姑娘任教皇,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金花圣母道:“我们目下就是在探讨此事,闻华此荐,定然是公主之意了,若论此女品行武功,也无不可。只是她与凤舞走的甚近,最近魔域的人和武林各派攻上飞碧崖,她也参与其中,幽家上下,只怕很少有人服她。”
林康问轩辕神相道:“不知大师兄意下如何?”
轩辕神相道:“以我之见,就不必考虑她了。只是公主的面子上,需不好看。”龙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