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幽冥宫
古灵见他神色可怕,颤声道:“方才还好好的,我不知道在去找你的这一会功夫,谢姑娘竟会,竟会……”这余下的几个字再也未敢说出来。凤鸣一摆手,朱灵忙退了出去。
凤鸣注视着谢雪痕那有些可怖的面孔,第一次在平凉见她时的种种情景再次涌上心头,但这时往日那个聪明活泼的姑娘却完全变成了一具死尸。凤鸣木头般呆呆的在她床边伫立着,心中那段短短的回忆,不知疲倦的反复重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猛地想起我一定要将她救活。这个凡人完全不可做到的念头,直如扑向岸边的海浪,一个接一个的袭向他的心头。每袭一次,他的决心便坚定了一次。
他出了院子,走过两条长廊,回到了自己的住房。他将房门关闭,然后走进内室一个一丈见方、构筑精美的汉白玉浴池前。望着池面上漂浮的冰块,他冰冷的面孔上,却流下了两行热泪,泪珠落进池中,瞬间便与冰块溶为一体。
他缓缓解开衣带,不一会便全身****。他肤色如冰,身体健壮匀称。缓步走进池内,将自己溶进寒冰之中,那彻骨的寒冰,便如许多温柔的女子,紧紧的拥抱着他。对他来说,寒冷便是温暖,这般在冰水中浸泡了两个时辰,方走出池子,换了一套新衣,向后山行去。
沿途守卫的紫电旗弟子,一见城主到来,纷纷躬身行礼。这里的山势犬牙交错,险峻异常,险岭幽谷,深不可测。低头下望,头晕目眩。山径尽头,悬崖边上聚着二十来个身着紫色盔甲的弟子,为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向凤鸣抱拳道:“紫电旗掌旗使祁三郎参见城主。”
凤鸣点了点头,拱手道:“祁兄不必多礼,最近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故吧?”祁三郎笑道:“这里是咱们圣教心腹之地,除本教诸位大人外,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来这里送死。”他见凤鸣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对面百丈之遥,悬浮在空中的一座宫殿,便道:“城主可是要去对面的幽冥宫么?”凤鸣不答。
祁三郎继续道:“属下在此执事多年,见各位大人都去观看过幽冥宫,却唯独未见过城主去过那里。今日难得您要前去,在下务必效劳。”乃向下面的弟子唤道:“快将吊蓝拉过来。”
原来那幽冥宫是冥界玄磁所铸,与飞碧崖、碧落峰、碧落崖中的磁性相互对抗,便漂浮在了空中。因三座山峰磁力强弱不一,使得幽冥宫靠着碧落峰最近。幽家便在幽冥宫和碧落峰之间安装了吊桥,又为了方便从飞碧崖前往幽冥宫,便从飞碧崖向碧落峰连接了六条碗口粗的巨链,凡是要前往碧落峰的人与驻守在对碧落峰弟子的食物用具均用吊篮运送。
紫电旗弟子一听祁三郎号令,忙将吊篮挂上铁链上。那吊蓝有皇帝的龙辇大小,里面布置舒适,果品点心一应俱全。祁三郎道:“城主请!”凤鸣也不上吊蓝,只问道:“是赵副旗使驻守在对面山峰吧!”祁三郎道:“不单有赵副旗使,还有赖应铗副掌旗使。”
凤鸣点了点头,道:“你让赵异志来见我。”祁三郎道:“是!”接着手书一封短信,绑在一只信鸽上,飞送往了碧落峰。
过了一会,凤鸣道:“赵旗使怎得还不来?算了,还是让我过去见他吧!”纵身而起,直向对山掠了过去。祁三郎与众弟子见凤鸣形若苍鹰,轻捷绝伦,非但不怪他方才的无礼,反而为他大声喝了一声彩。
祁三郎向众弟子哂笑道:“他总是这么怪模怪样的,跟别人不一样。”
凤鸣一到对面山上,便立刻隐进茂密的树丛内,向四下一瞧,见自己落身处在众弟子把守的固定铁链位置的下方十丈处。他伏身静听一阵,见并未被上面的弟子发觉,便倚着山石树木向固定铁链处攀去。到得跟前,躲在石后一瞧,把守通往幽冥宫吊桥的幽家弟子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宽阔的空旷地带。
他虽未到过这里,但却对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这里地形虽占据天险,即使一流高手也难以到得此处,但摄于教规森严,那些幽家弟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心中正自寻思通过吊桥之计,恰巧一个身披着镶着铜边黑披风的紫衣人,散步刚好走到悬崖边的石栏处。
凤鸣知道这人正是紫电旗副掌旗使赖应铗,心中冒出一计,运起凝冰真气,挥指向赖应铗的天门穴弹去。赖应铗万想不到此处有人,一时无备,竟而中指,只觉天门穴犹如刺进了一根冷如寒冰的钢针,随即散于各路经脉,立觉浑身上下犹如万蚁叮咬,奇痒难当,忍不住滚倒在地。
众紫电旗弟子见掌旗使突然满地打滚,不知何故,纷纷惊慌失措的上前查探。赖应铗正要运功相抗,叮痒之感却忽然消失,心中正自奇怪,蓦地一惊,忙站起身来向众弟子吼道:“此处奸细,快给我搜。”山上四十多个弟子,登时忙乱起来,各挺兵刃前后左右,在林木山石间仔细搜寻起来。
凤鸣便趁着这一空当,身形一闪,钻进吊桥之下。这吊桥有二十丈之长,用十六根手臂粗的铁链接到幽冥宫台,上面搭了木板,行走时如履平地。
凤鸣在桥面下展起身法,手脚并用,展眼间到了幽冥宫门口。这幽冥宫严禁任何人私自擅踏一步,即使教皇前来,也必须有紫电旗弟子陪同进去。若无上面命令,紫电旗弟子也只能把守在碧落峰的吊桥口处,不得到幽冥宫这里来。
凤鸣一翻身到了滴水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