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咖啡馆不远,心有灵犀似的,李璟停了脚步,回望。

没有标志、没有车牌、色彩明快的豪车,缓缓停在咖啡馆隔壁的龙岸会所大门前,蓝得很透彻的玫瑰花瓣,一路从车底延伸进会所,给灰扑扑的视界添了几许亮色。

虎背熊腰的大汉快走几步,领了几个精壮的手下快速的围拢轿车,会所内的人员亦充分配合,协作愉快。

随后后车门打开,便有白底、白帮的锦靴从次第探出,踩实。

修长的双腿,稳健的踏上鲜花铺就的大地。颀长的身影,昂扬的顶住看不清的苍天。

那人的身影明明属于纤长型,但静立的时候,又让人顿悟“顶天立地”的深意。

又,白地绣五爪金龙的无袖锦衣,下摆长及踝骨,行走间衣角翻飞。金线绣成的金龙没有点睛,似把龙的一双宝石眼睛抠出来,做成了盘扣,遥相呼应成一番古韵。

“一步一生花”,由他走来不嫌装b,反而贴切到极点。让人恨不能匍匐他脚底,化为零碎的蓝色妖姬,任他践踏。

‘旁观到此为止了,李璟。’

告诫过自己,李璟拉拢肩上的大围巾护住头脸,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

她远未强大到目视“仇人”的嘴脸,还能坚定不动容的阶段。

慵懒随兴的绝色少年骤然顿住步子,云深雾绕的狐狸眸子缩成针尖,定在某处。

然而视野里除了沙尘中行色匆匆,掩口而过的野猴子们,再无他物。

他不死心,在恭迎的人群内外晃了几圈,目之所及大多是“脱毛猴”,偶尔几只“长毛猿”。

绝色少年脸上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刚才心头骤跳骤疼的,还以为遇到了同类。呵,容华啊,连那7只跟你同寿的都是异类,四海八洲芸芸众生还有谁与你是同类?’

风华绝代的无人出其右的少年,忽然抓起一把丝缎般的长发,掩住满眼的怆然:‘我只要一个,只一个就好。’

等他再抬头,去龙岸会所消闲的兴致淡了。白玉大手一挥,“回去喝酒,大醉三百天。”

“真巧呢,公子。”

低柔的声音婉转间,人群左右分开一条路。

面容娇美、黑发如瀑,白裙绣满莲花的高挑女子缓缓走出,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小莲这里刚好找来了……”

故意顿了顿,柳艺莲待绝色少年眼珠飘过来,说出酒名:“号称‘一两烧酒千两金’的曾国酒,爷爷说酒龄至少有100年哦?”

听清酒名,恭迎的人群躁动了!消失了近百年的传说中的国酒,居然出现了!?骗人的吧?

虽然有各种想法,却没人敢在“公子”面前造次,有想法也憋着。一时间,现场全是压抑的、喘粗气的声音。

凝脂雕成的少年眼底飘过不屑,长腿迈开就要走开。一股灵动的气息却飘至他鼻间。

他黑曜石般纯黑的眼,亮了!哪来的酒,好浓的“灵气”。

柳艺莲无视身边脸色剧变的左飞扬,莲步轻移,双手托举的拳头大小酒罐,试图突破“3米界限”递给公子,“您不尝尝?啊!”

没想到依旧被公子方圆3米的气罩挡开了。人生中数不清的失败记录里又加了1次。不知哪个女人能近公子“一丈之内”?

虎背熊腰方脸盘,面无表情木呆呆的总卫官顾久心说:也就是你柳艺莲,长了张跟主子娘亲相似的脸。换个人敢触壁,早吐血而亡了。

“柳大小姐,顾久来拿,不劳动您。”

“顾卫官客气。”

柳艺莲呈上酒罐,低垂的眉眼阴寒阵阵:哼,除了我,哪个女人有资格近身公子3米之内。明天开始1个月的大会,一定要想法跟公子“进一步”。

“公子”接过不足拳头大的小酒罐掂掂,不足百克。凑近鼻侧,丝丝甜润的“灵气”透过红泥封,浸入心田,“尝尝吧,上去了。”

“是,公子。”

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瞬间化身肥腻的湖底淤泥,黏了上去,贴在3米外。

绝色少年浅淡的吩咐,仿佛开启闸门的钥匙,整个龙岸会所“活”了。

‘一两烧酒千两金?!50克酒等于50公斤黄金的价格?’

左飞扬牙根紧咬,暗恨自己不识货,把宝贝当垃圾给了柳艺莲!

先不说那几罐酒的世俗价格,就看“公子”的喜爱程度,肯定能给他不少好处!

‘啧,都是蠢女人不好!自家的宝贝,她不识货还误导了我。害我白白浪费绝佳的机会,让小莲借花献佛得了好处。回去问她还有没有了,统统给我交出来!’

2x71年上京灰扑扑的第4个尘暴天,就是李璟与容华第一次错肩而过的“布景板”。

彼时。

他是白衣龙服、光鲜亮丽、美人在侧、前呼后拥的浊世佳公子。

她是旧衣裹身、灰头土脸、踽踽独行、藏头藏尾的苦憋女屌丝。

两人一个无知无觉,一个有意躲避,错肩而过,朝着不同的方向。

匆匆离开的李璟,直到地铁跑了10多公里,心脏还在狂跳。而她被围巾裹住的脸,不断变幻各种情绪:惧、怒、悲、恨、妥协……

李璟吶李璟,男狐狸精的脸都没敢看就逃了,还妄想找他报仇雪恨?

如果这辈子没他厉害,你就珍爱生命,能滚多远滚多远。不与他有丝毫瓜葛,两不相干陌路到死。惹不起,就躲吧。

如果这辈子比他厉害,你再有仇报仇、有恨泄恨。把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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