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数百精骑奔驰震动大地的声音,很快就将毋极城下正在攻城作战的黑山贼惊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片刻,携着尘土飞扬,刘恪的军队就已经到达张宣军队的身后。
虽然只有四百多骑兵,但是面对三千黑山贼,这四百骑兵却隐隐有包吞之势,似乎只需要一个冲锋,三千黑山贼军就会土崩瓦解!
“来者何人?”
此刻,不仅仅是普通黑山贼士兵,就连指挥军队作战的张宣也陷入到了惊疑之中,四百多骑,好似从天而降,加上马蹄哒哒之声,直欲击破人心。
但是让张宣等人犯迷惑的不止是突然出现的刘恪军队,四百多骑之前的十七头老黄牛却也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宣不敢大意,他连忙号令部署停止攻城,转而集结方阵,打算先将刘恪这股骑兵解决掉,然后再去攻打毋极城。
反正在张宣看来,毋极城已经是砧板之肉,相对来讲,刘恪这股骑兵却是变数。
不过仅仅只是变数,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张宣的心神已经镇定下来,看到身后的这股敌军只不过四百来人,他的信心立刻又重拾了起来。
“区区四百来号人,就想在爷爷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宣骂骂咧咧的指着骑兵阵前的刘恪,极尽损毁和挖苦,“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难道你不怕死?还是快点回去喝奶去吧,哈哈!”
“是啊是啊,不然等爷爷们抓到你,怕是要将你老母心疼死……”
各种污言秽语,各种不堪入耳,如果说叫骂声能将人淹死,只怕张宣身后的黑山贼将士真能做到。
可惜,张宣遇到的是刘恪,是重生为人,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刘恪。
面对生死已经不怕,刘恪由何惧区区辱骂。
刘恪只是冷眼看着对面的黑山贼军一边叫骂,一边松松垮垮的整顿队列,看着对手如此,刘恪不禁摇了摇头。
张宣等人还在叫骂着,似乎刘恪不搭理他们,就是害怕他们,这些人反倒越加的变本加厉。
刘恪可以不在乎张宣等人的辱骂,但是张郃、甄俨等人却难以忍受,主辱臣死,张郃岂能容忍黑山贼如此肆无忌惮的侮辱。
但是刘恪不言语,张郃等人自然不敢擅自打岔,随着黑山贼叫骂的越来越厉害,已经开始问候刘恪的十八代老母的时候,刘恪的眼神终于动了。
而此时,因为刘恪受辱,张郃等将士心中的激愤也积累到了顶点,譬如火山,轰隆隆就要爆裂!
就在黑山贼军队形整顿起来的刹那,刘恪执剑的右手挥动了,他等的就是现在,就是黑山贼将队形排列整齐的这一刻。
随着刘恪的动作,甄俨指挥人瞬间就将身前的十七头耕牛尾巴点燃,耕牛吃痛,立时就红着眼睛向前横冲直撞。
此刻,张宣终于明白了敌人作战的时候缘何会有耕牛在场,但是这个时候醒悟显然已经迟了。
十七头被点燃尾巴的耕牛,就像是十七头从山林之中跃出的虎豹,哞哞吼叫着就冲进了黑山贼军的阵列之中。
这些平常只会依仗人数众多作战的黑山贼士兵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还不等锋利的牛角顶来,这些人就吓的立刻丢掉武器哭天喊地的奔走逃命。
也有反应慢半拍的,这些人不是被牛角顶翻,就是被牛蹄踏死,也有些人不幸被牛尾巴上的火点燃,瞬时间就化作火人痛苦的直在地上翻滚。
刘恪面色平静的看着火牛阵的强大威力,心中虽有震撼,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宽容和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刘恪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空气之中,焦臭味越累越浓,不知道是牛尾燃烧的臭味还是那些被烈火烧死的黑山贼士兵的尸体发出的气味,总之,此刻的战场,好似修罗地狱,只将人看的胆颤心惊。
眼看着十七头老黄牛终于被黑山贼士兵的乱刀乱枪砍倒,但是不等黑山贼将士喘口气,张郃引兵就来冲杀。
“杀……”
张郃等将士们早就磨拳插掌,迫不及待的意欲冲杀,此刻见到号令,自然是策马奔腾,直冲黑山贼阵列。
幸运的躲过火牛阵的张宣,看着对面的敌军竟然选在了这个要命的时刻进攻,他的心底,顿时升起无尽的惊怕。
张宣已经看出来了,此场战斗结果已然分晓,抱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思,张宣想也不想就准备转身逃命。
但是在冲锋的过程中,张郃的目光却早早的锁定了张宣,此人叫骂刘恪最是凶横,在张郃的眼中,此人必死无疑。
如果给张宣重新来过的机会,想他也不敢像前面那样辱骂刘恪,可惜,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张宣辱骂了刘恪,不消刘恪动手,甚至张郃还未来得及将此贼刺死,张宣就被满怀激愤的无名骑兵斩杀!
“让你这草包熊蛋辱骂我家世子,哼!”
大刀猛挥,砍下张宣脑袋,这名骑兵就继续追杀其他敌人去了。
战斗,显然已经局势明了,从火牛冲进黑山贼阵列中的那刻,结局就已经注定,张宣死后,这场战斗已经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次,刘恪没有阻止张郃以及其他将士,他要用这三千黑山贼的鲜血立威,要用这三千人头震慑黑山贼其余诸部,还要用这三千人头给毋极城内的那些目光一个永世难忘的记忆!
没有人知道刘恪的心思,但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