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饿又冷的包包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前面那间.快到了.”有人声由远及近.随之杂沓的脚步声停在黑暗的莫个地方.
咔哒一声.门锁开启的声音,随着厚重的铁门咔咔开启.一个脸上有十字伤痕的女子.手中提着灯笼.出现在包包视线中.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鼠眼獐目的男人.
在昏黄的烛光下.他二人的影子倒映在光秃秃的墙上.随着灯笼的一动.墙上的影子时大时小.长长短短的极为阴森.
“奇怪了.我是把她关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女子在屋内转了一圈.用脚拨散了那一堆凌乱的草堆后.又对男人道.“去隔壁看看.莫不是我糊涂了.看错了号.”
男人却沒有立即离开.他耸耸鼻子嗅了嗅:“有香味.”
女人也嗅了嗅.表示同意:“对.有一股异香.”
“你们甚有运气闻到了香味.要知道那可是本姑娘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包包笑嘻嘻地接道.慢慢从门背后踱了出來.
脸上有十字刀疤的女人大惊.转身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包包.
一般女子在这暗无天日沒有声音沒有光线的暗牢中关上两天就会精神崩溃.继而疯疯癫癫的.而面前女子不过十六七岁.已沒吃沒喝呆了三天.不仅沒有想象中的竭斯底里.还笑的如此甜美可人
看來.这个女孩有异于常人的坚毅心智.她的來历怕是不一般.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把她送來的人.想让这女子疯掉.然后再放回去.
然而刀疤女人一向精于此道.亦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
宫里的主子要花钱.要上下打点.钱多数都是从她这儿供给的.都以为钱是那么容易挣到的吗.她想把包包买到遥远的异域去.然后禀告上头.说包包受不过折磨.死了.
宫里从來就不缺女人.她这么做已经很多次.难道这次会出事.不管了.就算是真的出了篓子.也有人替她兜着.
当然.若不是她为了钱.这间暗牢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无知的丫头.你以为凭你能走出这里.”刀疤女人缓过神來.冷笑.脸上的肉扯动疤痕.让她看起來凶狠可怖.
包包也笑.看着她不说话.
“苏姑.买卖成交.这女子是我的了.”那猥琐男人诞下脸.凑到刀疤女人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加十两.”刀疤女子见多识广.自然看出男人对包包非常满意.便临时加了价.
男人抬眼看看她.又看看包包.咬咬牙.又摸出一张银票.
刀疤女子冷冷一哼.收起银票.这才不紧不慢地道:“瘪三.这是姑奶奶最后一次给你送人.你要是再出了事.以后别想我再帮你.”
瘪三心里暗骂.每次都说一样的话.这都偷偷卖了几百个了.每次不都是她自己先找他的吗.但是脸上却完全是卑微谦恭的讨好:“苏姑教训的是.”
包包只微微笑着看着二人讨价还价.那目光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瘪三付完了银子.伸手就想要來拉包包.
“你们看看自己的掌心.”包包退后一步.躲开瘪三的手.冷冷地开口道.“这毒见血封喉.你们沒有出血的时候它就静静呆着.但不管你们那里出了血.哪怕是被针扎了一下.毒便立即流动.侵蚀腐烂你的四肢内脏.让你成为活死人.”
二人一震.张开手掌.果然见到掌心有鸡蛋大小的紫黑色.
“我苏姑可不是被吓大的.姑娘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种小毒.就能吓唬的了我吧.”刀疤女人一惊之后.冷笑.
刀疤女人冷静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包包暗自心惊.这女人凶残.莫非被她看出了什么.不过看她小心翼翼把双手收拢在袖子里的模样.应该是相信她中毒了.
既然相信中了毒.她为什么不怕.看來.他们定是认为毒是包包下的.解药自然在包包身上.只要制服了她.再搜身.解药就能得到了.所以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果然.刀疤女人向瘪三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抬脚.逼向包包.
“想抓了我.在我身上拿解药.”包包一语点破刀疤女人的打算.笑容里是满不在乎.一副你们看着办的样子.
刀疤女人一惊.不由地止了脚步.
瘪三阴笑两声.道:“姑娘.我看你也是聪明人.乖乖把解药交出來.少受点皮肉之苦.”
刀疤女人也呵呵干笑:“我与姑娘又沒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奉了上喻.替人看管姑娘而已.姑娘只要交出解药.我立即就放了你.”
包包眨眨大眼.褐色瞳孔里.光芒亮若恒星.她表示赞同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对啊.你们着实是犯不着搭上性命來害我……那我……找找.”
瘪三和刀疤女人相视一笑.一个黄毛丫头也想跟他们耍心眼.
包包探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看到包包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刀疤女人眼里一阵欣喜.却见她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像是瓶子里的的东西极为贵重.忽然.包包手一滑.瓶子掉到地上.咕噜噜滚到了猥亵男的脚下.
刀疤女人示意瘪三捡起來.
瘪三弯腰.手刚碰到那个瓶子.
“别动.”包包大叫一声.很是紧张.
瘪三哪儿听她的啊.只顿了下.眼疾手快地把绿色瓷瓶抓到了手中.
包包露出比先前更为急迫的神色道:“把瓶子还给我.”
“姑娘.这就由不得你了.”刀疤女人冷笑道.“瘪三.打开它.”
瘪三有点犹疑.见她一脸的害怕神色.这才放了心.轻轻旋开瓶盖.
一缕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浓郁香气.随着瓶口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