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人五味?”孟子期这样问道,水玲珑听着,微微侧了侧脑袋,然后仰起头看了眼蓝天,笑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的。”说完还很享受地伸了个懒腰。
“你这个话题变得实在是太生硬了吧。”孟子期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好脾气地问了。
水玲珑却白了他一眼“不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的问题就像是今天天气怎样一样无聊,人五味的传说流传超过百年,多少人曾经不惜一切地找过,这么名贵的东西我自然知道。”
“人五味的解法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这可好比你看着现在的天空知道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我只是知道药引是酒,如果连这个都有什么问题的话,你知道人五味的真正需要哪种酒和主要的药物是不是相当于知道了明年的今天也是个晴天。”
“于我而言明年的今天必然是个晴天。”
“看来两位都是观天象的行家,不知道两位会不会看风水。”声音是从水玲珑身后的厢房传出的,没多一会,何煊便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
孟子期是看着何煊从窗子跳进屋子的,也没怎么理会,但是水玲珑连半分反应都没有,引得何煊有些好奇,凑上去问道“你知道我又进了屋子?”
“是啊,自打你和我说你跟了我好几天,我就决定时刻警觉,累点总好过背后被捅刀。”
“我是不会在你背后做什么的。”
“那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水玲珑没好气地道,说完,扭头打量了一眼何煊,往日水玲珑看他的装扮也就是有点风骚些,现在看着那就是骚包,依旧是月牙白的宽袍,却只是用缎带在腰间松松地系着,胸口都露出一片,虽说今天天气着实还不错,但是水玲珑还是想和他说一声,这大冷天的……
倒是何煊先把脸凑过来笑道“水姑娘,你盯着我做什么?”
水玲珑呼了一口气,也笑道“我把你看清楚了,才知道孟子期有多正常,以此减少揍他的冲动。”
“这种事情用对比吗?”孟子期冷言道,看向何煊,“你找我来就是见你这么骚包的样子吗?”
“你叫他来的?”先开口的自然是水玲珑,她诧异地看向何煊,想着这家伙酒壶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是我的话,哪个人敢随便进一个醉酒的女人的房间啊。”
“此言差矣,若她真醉了,会有很多人愿意进屋的。”孟子期戏言道,顺手躲过了水玲珑横扫过来的一掌,对何煊说道“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药效还不错。”
“什么药效?!你们两个做什么啦?!!”
水玲珑厉声问道,脑子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却想不出什么异常。
“放心只是一种**,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后遗症,相比这件事你应该在意的是现在的面容,若是江湖中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确实能名声大噪一次。”
此时水玲珑才想起,自醒来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洗漱过……不尽如此,还是宿醉刚起……
水玲珑后来是被赵云成领到了一间正常的卧房里,也不知道是谁交代的还把她放在客栈里的大包袱拿了过来,昨天聊了那么一晚,她算是知道何煊和孟子期的关系实在不比郑王和瑞王的关系明白多少,前一刻还是仇人样,后一刻又是抱在一起坑自己的好兄弟,这种情况,按着师傅往日的教诲,那就要以不变应万变,小心提防,尽量利用,凡事利己才最重要。
水玲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师傅的讯诫,一面想着何时与大哥哥派来的两个人会合,那个鸽子须小心防着才是关键。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那件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褶皱地有些失了颜色,但是水玲珑看着那些花却越发刺眼,何煊从三年前开始打探自己的消息的,那哥哥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如果这样,也只有请师傅出手了。
水玲珑出了屋看着守在门口打着算盘的赵云成问道“怎么?又换了个翡翠珠子的?”
“没办法,这种的打着最舒服,就是有些破财。”
“孟子期自然是给了你买算盘的钱,要不你才不会动不动就拆掉。”
“说到这个,主人那日和我要解药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他是不是找到了那个书生陈,昨儿我才知道是你假扮的,所以想问姑娘一句,你是怎么学会鬼姬的招数的?”
“想会就会了。”水玲珑含糊地说着,不清楚孟子期有没有把自己是天一阁的刺客的事情告诉他,反正她是不想自己说出去。
看着赵云成一脸探究的样子,只好撇撇嘴道“你接着想好了,我先回去找他们啦。”说着就沿着昨晚的路去了正堂那里,刚才说要在那里讨论事情。
赵云成也没拦着,估计也不担心水玲珑会走丢,只是将算盘放进了袖子里,扭头看着屋内,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经站在了那里,她头上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黑纱紧紧地盖住她的面容,身上是一件旧的发黄的裙子,像是落了一层黄土,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她说她一学就会呢。”赵云成笑道。
“她并没有学会。”
“可也差不多吧。”
“若她再勤奋些倒也能学会。”
“我倒是第一次听您夸一个人。”
“若她老实些,十年内本可登上九重天的。”
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不见了,赵云成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