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是唐朝诗人的一首送别诗,也是墨玉如今的写照。原本才气阁阁主,已经让她在江南道打出了一定的名声。才气阁也有开新楼的打算,如今开新楼就是势在必行。
一首歌便捧红了她,她那飞天舞姿从半空一直舞到舞台之上,后又执笔写下《兰亭集序》。一时之间,传为美谈。叶小白所唱的那首现代歌曲《兰亭序》,歌词也被传为一时美谈。
再加上之前积累的名气,这一次说得上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尤其是目前定下,他不定期会捧红几个当红歌姬的决定作出之后,听雨楼和江南道其他四楼,各大当红头牌纷纷往金陵赶。有的许以重利,有的自荐枕席。那风光,怕是只有白衣卿相可比。
相比之下,燕凤、江仙儿、雅君的地位岌岌可危。
“叶小白你这是要让四楼楼主都为你所用吗?”花解语看着调琴的叶小白,半真半假的问道,“若是她们不屈服如何?”
“不可能不屈服的,在巨大名利面前,哪怕是简单如江仙儿,也会衡量其中利益的。”叶小白抬头微笑。
此时他们自然没有再住在青石小巷,粉丝的力量是可怕的。他们如今安居在偏僻的别院,这里一直都有王四打理,所以住进来也很从容。
花解语在为叶小白剥着莲子,准备莲子羹这类的甜品。暗中反复打量他,心中只觉得疑惑。表面上打趣道:“你倒是奸诈,在同门之中也玩弄手段。”
话方说完,叶小白随口道:“敢嘲笑夫君,小心家法……”
话未说完,花解语顿了顿,娇躯一震眼中爆发出一团光彩。叶小白也觉得失言,僵硬在那里,眼角上挑。
看见她那震惊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刹那间,花解语好似心有灵犀般知道了一切,无语凝咽,也制止了自己扑上去的冲动。
隔墙有耳,叶小白虽然没说,却也表达出很大的信息量。
正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锦罗带着客人到了。
大老远就有一个文雅的男子声音:“王兄,小弟来拜访你了。”
陈杳今日穿着宽大的锦绣棉袍,头发也簪了起来,带着黑色幞头。一身正装,好似是参加正经宴请。近日来,他还是第一次过来拜访。
“陈兄!”叶小白起身,微笑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自然是看见了锦罗,她带我来此。否则的话,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你。你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把我当朋友。”陈杳说话带着几分责怪的口气。
叶小白笑着谢罪道:“这确实是我的错,换了地址也没有宴请陈兄。不过今日陈兄穿的如此正式,有些太看得起在下了。”
“什么看得起你,我这是参加家父举办的一场筵席,中场退出的。”陈杳说到这里,面色一变道,“陈兄,我看令姐好像有些麻烦,不知道你管不管?”
因为知道陈杳不是那种危言耸听之人,叶小白神色也严谨起来。
“这段时间,令姐和秦家的秦?接触很密。那秦?你也清楚是什么样的为人,整日缠着令姐。有可能是王家和秦家在京城那边有什么动作,所以令姐也没有办法拒绝。只是如此下去,别说会发生什么,就是闲言碎语也不是很好听啊。”
陈杳道:“刚才我看到令姐和秦?一起进了食为天雅间,两人都是形单影只的,连侍女也没有带,所以特意来找你。”
叶小白眼睛微眯,露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带我去食为天!”
……
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出乎意料的是,食为天并不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地段。不过这里地段便宜,食为天建的也高耸。金漆招牌在午日阳光下褶褶生辉,小二等在外搭着白毛巾守候,看见叶小白二人打扮不凡,便急忙迎进去。
食为天不同于一般的酒楼,里面弥漫这华贵的气息,画着黄莺鸣枝的锦绣屏风后,是一些来此光顾的雅客。
一楼二楼的客人坐的都是紫檀木嵌玉的圆凳,红木酒桌上,摆着一些雕龙画凤的雕漆茶盘,白玉似的官窑瓷碗,茶香清雅。一应用具,皆为上品,不愧为金陵第一的酒楼。
到了二楼的时候,叶小白那一身白色直裰,已经让不少人认了出来。不过也同时认出,他身边的乃是知府之子陈杳。
能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自然不会上前不识时务的叨扰。
陈杳低声道:“令姐和秦?就在三楼的雅间,你看要不要我相陪。”
能说这句话,也是极为够义气的了。毕竟秦家在金陵还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就算是堂堂知府也未必敢和他们有所正面冲突。若是陈杳上去,怕是有些不够看。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叶小白也不是不识时务,对他道,“陈兄日后自有相谢,你还是先行离开吧。”
陈杳也感谢他的体谅,退后两步当先离开。
到了这里,小二自然也知道面前这人,乃是金陵炙手可热的王大才子。更加的谦恭,弯着腰迎他上楼。
三楼比之一楼二楼,少了几许富贵,却更多一分清雅。到处摆着漆雕装饰,又有专门的茶壶在雅间外伺候。
叶小白随着小二到了三楼最边缘的雅间,看了看地理位置,他便皱了皱眉头。孤男寡女在此,难怪陈杳会急着找自己打小报告。
神宋风气还是很严谨的,便是亲姐弟这般如此都会引来非议。王语柔也不是那种不懂礼仪的女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