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已至此.也沒办法不久了.再说她又不会真的跟文天朗有什么.以后应该是沒有机会面对她了吧.
这样想着.她心里就释然了.
不过当她哼着小曲儿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顿感一股堪比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寒流迎面扑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抬头一看.寒流的來源正站在办公桌后黑着脸阴测测地盯着她.桑树暗道不妙.转身就想出去.
“站住.”她刚迈开一条腿.文天朗就大喝一声.
唉呀妈呀.太吓人了.桑树的小心肝儿颤了几颤.他应该不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吧.自己应该沒有别的地方惹到他吧.那既然这样还怕他干什么呀.
这样想着.桑树停下脚步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看着文天朗问道:“文总有何吩咐.”
呵呵.装得倒是挺像的.
“你干什么一见我就跑啊.”文天朗慢慢从办公桌后面踱了过來.一步步逼近她问道.
“呵呵.我沒有啊.我只是想起还有一份重要文件在齐助理那里沒取.”桑树干笑两声.赶紧找借口掩饰.
“哦.那我叫齐助理送进來就行了.”文天朗继续逼近她说道.
“啊.那个.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一会儿我自己去拿就行了.”桑树赶紧制止.要是齐助理真來了就该露馅了.不行.得转移话題.“对了文总.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难道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文天朗斜睨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啊.说什么啊.”桑树一头雾水.
“比如你跟我是真心相爱.比如你不会离开我.”文天朗边沉声说着边用他修长的手指桑树的衣领.
喵了个咪的.怎么他不仅知道得这么快.还知道得这么详细.兰若如应该不会连这个也告诉他了吧.如果都告诉他了.那么“臭狗屎”他也知道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桑树瞬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他这动作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掐死她吗.她这简直就是作死啊.
桑树尽量将脖子缩到最短.惊恐地望着文天朗.可是.他眼中那种类似于受伤的神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瞬间变身大恶人了.
不对.现在分分钟面临伤害的是自己好么.文天朗.你能把你好看的爪子从我脖子附近拿开吗.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
文天朗却既沒有掐上她的脖子.也沒有把手拿开.而是一用力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把她的头闷在他的胸前.
“什么时候.这两句话能因为出自你的真心而说给我听呢.”文天朗闷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通过他结实的肌肉.和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毫无遗余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地就停止了挣扎.心也开始越跳越厉害.
这样的文天朗.和说出“我们在一起”时的他是一样认真的.
她抬起头來看着他.他也低下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认真、渴盼.他从她眼里看到了躲闪、逃避.
这注定是一场追逐与逃离的较量.只是不知道是他能追得上.还是她能逃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