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李子木给文天朗打电话让他上趟医院.语气比较严肃.
文天朗知道是出结果了.只是李子木的语气让他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
很快他就到了医院.李子木一言不发地递给他一张纸.
他接了过來.略过那些复杂的数据.直接将目光落在了最后几个字上.
鉴定结果:非亲子关系.
怎么可能文天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鉴定会不会有问題.”他黑着脸皱着眉.转头问李子木.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李子木身板儿一抖.定了定神才说道:“老大.这可是c市最好的医院了.做个鉴定会有什么问題.”
“那这是怎么回事.”文天朗指着鉴定报告质问道.
李子木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委屈地说道:“拜托老大.这个怎么能问我呢.那天你也在场.那血样肯定是果果的.既然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那他们就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天朗完全不相信.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这肯定是血缘的关系.他和桑树在一起的时间跟孩子们的出生时间也都能对得上.而且他们跟他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这个结果要怎么解释.
难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孩子们真的不是他的.
文天朗坐在车里异常烦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了.
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沒有料到的.
他内心深处是那么喜欢那两个孩子.他也早已在心里认定他们就是自己的儿子.他甚至准备好了要好好地去爱他们、关心他们.把他们这些年缺失的父爱都补上.
可是老天爷却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他不相信.如果孩子们真的不是他的.那个女人干嘛那么害怕他和他们独处.
这里面一定有问題.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
想到这里.他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此时桑树正在认真工作.丝毫不知道有一场暴风骤雨即将到來.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踢开.吓得聚精会神的桑树“妈呀”一声.手中的笔向后飞出去好远.
“文天朗你疯了吗.吓死人了.”桑树用手捂着心口压惊.见文天朗一身杀气地进來.冲着他大声喊道.
文天朗却并不说话.只是用力将门甩上.然后一步步朝桑树走來.
这么吓人的文天朗桑树并沒有见过几次.只见他双目赤红.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起.脸色如暴风雨來临前的天空.甚至紧握着的双拳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你要干什么.”桑树真的被他吓到了.连连往后退.却不小心绊倒了椅子.她自己也随着惯性往下倒去.
她这一倒肯定会倒在椅子上.想想椅子上那尖锐的角.她就觉得后背已经生疼了.她闭上了眼睛.完了.她又要受伤了.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腰.
艾玛.这不是狗血剧里的经典桥段吗.
桑树睁开眼.眼前是文天朗放大了的俊颜.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儿.直直地冲进她的鼻孔.他剑眉皱起.深邃如幽潭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薄唇微张.欲语还休.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桑树过去五年不断提升的对帅哥的免疫力顷刻间土崩瓦解.她的脸红得发烫.心如鹿撞.
她匆匆别开了目光.怕自己再看下去又会犯二犯花痴.
文天朗似乎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就那么搂着她稍微转了一下方向.避开了地上的椅子.
桑树正纳闷他要干什么呢.突然他手一松.她就毫无防备地摔倒在了地上.幸好他的总裁办公室地面铺着厚厚的高级地毯.要不她今天就真的受伤了.
桑树被文天朗这样戏耍.再加上先前被他吓的.火气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有时候好得让她差点迷失自己.有时候又恶劣得像个魔鬼.
桑树怒瞪着文天朗.而文天朗则像一位睥睨天下的君王般俯看着她.那目光里有愤怒、疑惑和不屑.
桑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虽然地上有地毯.但她的后背还是摔疼了.
但是还沒等她站稳.文天朗就一把拽过她朝休息室走去.他的力道极大.像是要把她的小手腕捏碎似的.桑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再次把休息室的门重重甩上.然后把桑树朝前一推.自己则靠在了门背后.
桑树再次猝不及防.还好前面有沙发.她才不至于再次摔倒.
“文天朗.你神经病啊.”桑树转回头怒骂道.
文天朗还是不说话.大手一扬.一张雪白的纸片落在桑树脚边.
桑树带着怒气疑惑地捡起來一看.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桑树举着那张单子不解地问.
文天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烟.听见她发问却不急于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点着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然后把烟都喷在了桑树脸上.
桑树嫌恶地皱起眉头.她最讨厌人抽烟了.
“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许久.文天朗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
“啥.”桑树被他这突然一问问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來他说的什么.然后盯着手中的报告单.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你和我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
文天朗还是沒说话.只是继续吞云吐雾.
桑树刚才沒仔细看.现在得知这是文天朗和自己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吓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