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乔宇答话,兰若如尖利的嗓音就带着挖苦和隐忍的愤恨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老婆!”文鹤鸣低声呵斥。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过于得理不饶人。
“哼!”兰若如被丈夫呵斥,不服气地转头看向一边。
“那文叔,我们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望文总。”乔宇礼貌地说。他也觉察出了兰若如的不善,没准桑桑脸上的巴掌就是她打的呢!
“嗯,去吧!”文鹤鸣也怕自己老婆再闹出什么事儿来,点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们刚走几步,秦院长就又带着助手过来了。
“刚才天朗的手又动了一下。”秦院长急急说了一句,就带着助手进了重症监护室。
还在走廊的几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趴在外面往里看,眼里满是焦急和希冀。
桑树也在外围等着,心里祈祷着文天朗快醒过来。
不一会儿秦院长就出来了,看到大家期盼的目光,无奈地摇了摇头。众人眼里的光亮瞬间逝去。
“怎么会这样?”文鹤鸣担忧地问。
他已经听说先前儿子的手也动了一下,但妻子和女儿特意的刺激却没有任何进展,此刻怎么又动了?
“我想他应该只接受特定人物的刺激”,秦院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也许,和她有关”,说着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桑树。
桑树看着突然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
怎么了?不是说文天朗的手又动了吗?这些人要吃了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动了是因为她的刺激?”兰若如不可置信地指着桑树问。
“应该是”,秦院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文鹤鸣征求意见,“我们不妨让她试一试?”
先前没注意到桑树,这会儿文鹤鸣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这个女孩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眉眼神态,跟记忆中的那个人真的很像!
听到秦院长的话,文鹤鸣回过神来:“试试也好。那就麻烦这位姑娘了。”
“麻烦什么呀?要不是她,我们天朗或许还活蹦乱跳的呢!”兰若如毫不客气地一顿抢白。
桑树歉疚地看着文鹤鸣:“文夫人说得对,这件事我责无旁贷。”
“这还差不多!”兰若如嘟哝了一句。
这回桑树和兰若如一起换了无菌服,被秦院长带进了重症监护室,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因为有专业人士护理,所以即使昏迷着,文天朗依然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就好像他根本没受伤一样。
除了面色苍白一点,他的脸依然是那么俊朗。因为伤在后脑,所以脸上没有伤痕。
想想平时霸道腹黑的文天朗,再看看此时过分安静的他,桑树心里的愧疚更甚。
“还愣着干什么呀?”兰若如见桑树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神,不满地嚷道。
桑树回过神来,这冷不丁的,她该怎么入手来刺激他呢?
“文总,我是桑树,谢谢你救了我!你快醒来呀!你的家人都在等着你呢!”桑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重复那千篇一律的话。
“什么?我们天朗是为了救你才受的重伤?”兰若如一听就炸毛了,瞪着桑树的样子仿佛要把她瞪出个窟窿。
“对不起!”桑树诚心地道歉。文天朗因救她而受重伤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对不起有用吗?”兰若如对着桑树吼完,又转身拉着文天朗的手哭诉,“天朗啊,你个傻孩子,干什么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啊?你个不孝子!呜呜呜~~~”
桑树心里也难过。同样是做母亲的人,她理解兰若如的感受。
话说她也不想跟文天朗有什么相干啊!救命之恩神马的最难报了!只求他能快点醒过来,好让一切重回原点。
“文总,你快醒来吧!你看夫人多伤心!”桑树说着也有些哽咽。
“要是说这些就有用的话,还用你进来干……?”兰若如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呵斥着桑树。只只是“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完,就感觉她握着的儿子的手轻微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兰若如一下子惊叫起来,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桑树也松了口气,看来真的有用啊!
“很好!虽然他现在动的幅度还比较小,但连续刺激的话,应该会有很大进展”,秦院长也很高兴,“这样吧,以后每天上午刺激半个小时,下午刺激半个小时。等三天过后转入普通病房了就更方便了。”
“嗯嗯!”兰若如拼命地点头。
桑树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以后的两天里,无论兰若如和桑树怎么在文天朗面前说话,他除了偶尔动动手指,就没有更进一步动作了,而且动手指还是在兰若如呵斥桑树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让兰若如非常挫败,觉得文天朗虽然昏迷着,但潜意识里还在时刻保护那个女人。这让她有一种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了的感觉。
古宛星这两天也是每天必到,虽然她也试着唤醒文天朗,但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一天她依然捧着一大束鲜花来了,兰若如忍不住跟她说了这件事。
因为知道她对自家儿子的心思,怕她多想,之前就一直没有告诉她让桑树帮忙的事,而她也一直没和桑树碰过面。
古宛星听完,心头对桑树的嫉恨更甚了。她不知道文天朗跟桑树的感情已经到何种地步了,以至于文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