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死女人!松口!你是狗吗,就知道咬人?”文天朗惨叫一声,痛得破口大骂。
桑树此时却下定了“紧咬青山不放松”的决心,不但没有松口,反而加大了力道。只是,眼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汹涌澎湃地滴落在文天朗光裸的肩头。
文天朗被桑树咬痛了,也被她滚烫的泪水灼痛了。
难道自己真的很过分吗?文天朗有些怀疑了。
靠!她更过分好不好?想想她对待自己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直让他想将她食肉寝皮!自己现在这么对她已经是宽容又宽容了。这么想着,那一丁点儿内疚就被赶到外太空去了。
嘴里慢慢的溢满了丝丝咸腥味,她知道自己把他咬出血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身体的线条滑落到昂贵的地毯上。
既然他让自己不好过了,那没理由自己还让他嚣张。
我让你威胁我!我让你欺负我!你让我痛苦一分,我也会让你尝尝这滋味!你让我流了多少眼泪,我就会在你身上留下多少伤痕!
直到牙齿酸得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桑树才从文天朗肩上撤下来。人也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解恨了!终于解恨了!
她满嘴鲜血,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如果没有满脸的泪水,真是像极了电影里的吸血女鬼。
文天朗终于得到解放,来不及修理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查看伤情。
过了一会儿,桑树慢慢站起来,在屋子里找了瓶矿泉水簌了口,嘴上的血迹没有了。但是这满身的狼狈该怎么办呢?
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也没有男人的衣服。等等,地上那白色的衬衫不是挺好的吗?
桑树二话不说,把衬衫捡起来就套在了自己身上,并把衣领竖起来,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但是感觉有点奇怪,衣服太大,她又比较纤细。想了想又解开下面三颗扣子,将衣服下摆在腰间挽了个松松的结。
呼!终于看不到那些暧昧的痕迹了。
做完这些,桑树拖着酸痛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去。
文天朗清洗完伤口出来的时候,桑树的身影正好消失在门外。
这个女人简直太狠了!咬得那么深,害他流了好多血。
咦?人又去哪里了?
四处一望,刚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又想像五年前一样消失吗?对不起,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文天朗快速追了出去,刚出门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又赶紧返回来,结果却找不到自己的衬衫了。
想起刚才那抹白色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衬衫又被那个女人穿走了。
哈!这还真是“昨日重现”啊!阴沟里翻船也就算了,还两次翻在同一个地方!(文**oss,这个比喻不恰当吧?)文天朗狠狠地将门甩上,又泄愤般一脚踹上去。只是他忘了自己还光着脚,所以踹完之后就只好抱着脚在地上单脚跳了!
**!真是人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啊!
拿起电话打给桑树,里面却只传来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想要给齐航打过去,才想起来他已经去欧洲度假去了。
坐在床边,文天朗差点摔了电话。烦躁地揉了揉乱发,又拨出一串号码。
四十多分钟之后,房门被敲响。
门开了,元小夕拎着个袋子满脸八卦地走进来。
“诶,神马情况?”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看到只有文天朗黑沉着一张脸,好奇地问道。
“东西带来了吗?”文天朗无视了她的好奇,不耐烦地问道。
“你个臭小子,你姐我大老远的跑来给你送衣服,你就这态度?”元小夕立刻炸毛,不满地指责他。
“既然送来了,你可以走了!”文天朗冷着声下了逐客令。
“哼!”元小夕才不会被他威胁,将袋子扔给他,自顾自地里里外外侦查起来。
“咦?桑桑呢?”里外看看了个遍,没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桑桑?”文天朗嘲讽一笑,“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你不过才见了她一次而已!”
“谁规定只见过一面就不可以熟了?她很合我的眼缘你管得着么?”说完元小夕凑近文天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喂……”
“嘶!”还没等她说下去呢,文天朗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啦怎么啦?”元小夕马上“关心”地问。
“你想说什么快说,说完赶紧走人!”文天朗在桑树那里受了气,此时正找不到人撒,所以对元小夕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恶劣。
元小夕却浑不在意,只是神神秘秘地问:“昨晚,和桑桑滚床单了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文天朗危险地眯起星眸。
“哈哈!真的滚了么?”元小夕却愉快地笑了起来,“恭喜你啊老弟,终于把自己掰直了!”
掰直?敢情自己以前是弯的啊?!
“我问你都知道些什么?”文天朗重复了一遍,语气愈加森冷。
“嘿嘿嘿嘿,恐怕不只是我,全c市的人都知道文氏的文大总裁摒弃男宠又近女色了吧!”元小夕夸张地说道。
“你说什么?”文天朗闻言怒吼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直直地盯着元小夕。
“你鬼吼鬼叫什么?”元小夕耳膜都要被震破了,“难道桑桑昨晚没有把你伺候好吗?”对着文天朗喊完,她又自言自语起来,“不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