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
琼胤天捧住唐依沫的脸,细细的看着,在她眼里看到了个完整的自己,一下子心都是满满的。她舍不得他被天下人说,希望他能站在那个位置稳稳当当。琼胤天笑了,好像寒冬中的一簇火苗,夏日的凉风。外面秋阳高照,屋里暖暖的,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年的味道。
这些事情已经计划好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天。她没有忘了这次出来的目的,琼胤天好不容易松一次口,她也舍不得这样的机会。和林虚仪商量了下,先开几个医馆和学堂,请御医院里要退休的大夫坐镇,至于学堂的先生倒也不是难事,荆州向来文人多,随便也能找到一个。打着皇家的名义,少不得让百姓对帝王家感恩戴德。这样穷苦之人有了书读,有了医药,肯定会满意。
林虚仪陪着唐依沫玩了几天,终于没了兴趣,两人出去自己反而成了电灯泡了,索性先回了帝都,带着琼胤天的命令,去御医院找人去了。林虚仪风风火火的性子她也知道,没有勉强。
在池州呆了几天,两人又去了荆州。荆州如今的知州不再是吴振生了,而是一个内府外调的官员,敬榕。
敬榕刚上任不到一年,还是由唐依沫认命的,这次少不得要见见。
荆州大事小事颇多,那日敬榕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准备喝喝小酒品品香茗,正在里面煮着茶,外面守门的侍卫就捧着一个玉佩进来。
这样的闲日子敬榕是不允许别人打扰的,一见有人来,好脾气的敬榕立马化身猛虎,“我怎么吩咐的,快给我出去。”
那护卫也习惯了敬榕这变脸的本事,不过外面求见的二人气度非凡,看样子又陌生的紧,听口音还是帝都人士,护卫也是见得脸色的,在男人递给他一块玉佩说拿给他家大人看的时候,没有犹豫就进来传话了。
“老爷,这是外面的大爷给你的。”护卫捧过玉佩,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敬榕的骂骂咧咧而退却,想来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敬榕懒洋洋的瞥了一眼,然后就崩直了身子,刚刚还轻松自如大有你再烦我你就死定的表情一下子就急切起来,“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回大人,现在还在门外。”敬榕这有些失态急切的样子可不多见,外面那人身份肯定不凡,侍卫恭敬道。
敬榕暗自骂了一声,这来的还真巧,整了整衣服,赶紧跑了出去,看样子是要亲自去迎接。这下子那护卫更是惊讶了,赶紧跟过去,脸上恢复了平静。
敬榕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一人一如既往的沉着一张脸,一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敬榕只觉头皮有些发麻,想要行礼,又想起他们的装扮,只是招呼一声,把他们请了进来。
直到走进房里,禀退了众人,敬榕才跪下,恭敬的对二人行大礼。
琼胤天叫了平身,敬榕这才起来,“我们只是出来走走,不要如此多礼。”
敬榕立刻明白了意思,让下人收拾间房间让两人住下,对外只说帝都的朋友来看他。
唐依沫进来的时候扫到了外面的摆设,立马打趣,“敬大人果真是好雅兴。”唐依沫和一些内臣也比较熟,敬榕就是其一,不然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
对唐依沫这人,敬榕也是尊敬的,有时候甚至还在叹息,要是唐依沫不是女儿身,那更不知道会如何。立马接嘴道,“好不容易得了个清闲,随便弄弄罢了。”
“既然我们扰了你的雅兴,就陪你喝两杯去,算是赔罪?”唐依沫看了眼琼胤天。
敬榕哭笑不得,谁敢让他们赔罪啊,知道唐依沫是给自己面子,看了看琼胤天。
“走吧,我也好久没有和敬大人喝酒了。”琼胤天开口敬榕这才把人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