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昀面无表情的看了太后一眼,迟疑了片刻,径直伸手将左左抱了起来,在一旁的榻上放下,说:“在这种时候,何必拘泥小节。”
“阿昀……”见儿子不听话,太后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舒妃见秦梓昀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抱着左左,竟人放在榻上,心中当即浮起一抹不快,压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何必这么护着她?她可是银狐的同党,留在宫中实在太危险了。”
秦梓昀猛然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的喝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她不是银狐的同党。”
舒妃没想到秦梓昀会如此愤怒,顿时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她不是银狐的同党,银狐又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跑到皇宫门口来救人?”
“那是有人诬陷的。”秦梓昀怒喝一声反驳道。
“有人诬陷?谁会诬陷她?”舒妃看着他轻挑了一下眉,问。
秦梓昀一脸阴沉,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许久,说:“是谁诬陷的,舒妃娘娘应该比本王清楚吧。”
舒妃一愣,不解的看着他:“这种事情本宫怎么可能会知道?”
“舒妃娘娘如果不知道,可以回去问你的兄弟极乐侯爷。”秦梓昀看着她说。
“阿泽?这件事跟阿泽有什么关系?”舒妃轻声嘀咕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陡然起了变化。
太后紧皱着眉,诧异的看着舒妃阴沉不定的脸色,隐约觉察到了什么:“舒妃,你知道什么?”
舒妃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向抬头,忙不迭的使劲摇头:“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昀,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秦梓昀。
秦梓昀瞟了舒妃一眼,很快看向太后道:“是极乐侯爷雇了南山的恶贼扮成银狐掳走了良妃娘娘……”
“舒妃,果真有此事?”太后立刻一脸凝重的看向舒妃,质问。
舒妃惊恐的使劲摇头:“不是的,太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我弟弟他有些时候虽然专横跋扈了些,但他绝对不会这出这种事情的,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试探的看向秦梓昀,轻唤一声问:“阿昀,真的有这回事吗?你会不会弄错了?这种事情可轻可重的。”更何况还是事关舒相。
“母后,儿子怎么可能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等皇兄身上的毒解了以后,一切自然都有定夺。”秦梓昀认真的看着太后说。
“不会的。”舒妃终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看着秦梓昀辩解说:“王爷,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能胡乱听信良妃说的话啊。”
“良妃什么都没有跟本王说过,告诉本王这件事的另有其人。”秦梓昀说着,深深望了舒妃一眼说:“还请舒妃娘娘转告令弟,少专横跋扈、为非作歹,会有报应的,不对,本王差点忘了,他已经有报应了。”说着,唇边很快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舒妃紧皱着眉看着秦梓昀脸上的冷笑,心中越来越不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阿泽真的背着她偷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真糟糕了。
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忽然从殿外跑了进来,跪在了秦梓昀的面前:“属下见过王爷……”
“飞骥,你终于回来了,拿到解药了吗?”秦梓昀一见来人,顿时喜上眉梢,立刻迎了过去。
密营侍卫飞骥连忙从怀中拿出一瓶解药递到了秦梓昀面前,说:“这就是皇上需要的解药。”
秦梓昀连忙伸手接了过去,迟疑的打开瓶塞闻了闻,试探的看着他,问:“这是你从那个从那个刺客手里拿到的解药?”
飞骥犹豫了一下:“这是王爷让属下跟着的那位爷交给属下的,说是从刺客那儿偷来的解药,让属下尽快送回来给王爷,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季君羡?”秦梓昀轻声嘀咕一声,不敢再犹豫,立刻转身走到床边,将解药分别给秦陌离和左左吃下。
这会儿,又一个纤细的人影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溜进了落英宫皇帝寝宫,小心翼翼走到舒妃的贴身宫女若儿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若儿顿时脸色大变,冲她挥了挥手,迟疑的看了精神恍惚的舒妃一眼,慢慢走到她的身边,附到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的说了什么。
舒妃瞬间沉下脸,满脸惊讶的看着若儿,小声问道:“这都是真的?”
若儿紧皱着眉看着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