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挂,秋风徐徐而吹。
柳风和张仪、以及那些秦兵小卒都开始吃了起来,要不是亲眼所见,薛若梅见鬼也不会相信在这个战火滔天的年代里,各国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岌岌可危,而这秦国境内的百姓竟然生活的如此之好,难不成这都要归功于商鞅的变法?
商鞅有功,但是也已经死了,所以也没谁会在乎那么多,只是一味的享受着商鞅带给他们的满足和快乐!
开席之后,除了那个老太婆,还有那个哑巴女子不见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围坐在庭院的桌子边,开始享受着小村落独特的美味。
乎!美味也!
乎!享受也!
荤菜和素菜在这落魄的山村村落依然丰有。
荤菜是农家自己饲养的鸡、鸭、牛、羊,非但如此,更有用渔网在河边、溪水边弄来的青鱼、草鱼之内的鱼类。然而素菜有萝卜、白菜、家种野菜,一桌子凑够八碟菜,那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薛若梅和翠儿从厨房走了出来,两人是最后落席的人,她们坐在一棵榕树下的石凳上,偶尔榕树黄枯的叶子摇曳的落下,粘在她们的衣服上,仿佛这些树叶也要站站庆贺的喜气一样。
享受着美味的时候,大家都是赞声不绝,尤其是那些秦兵小卒,更是一边流口水,一边大口咀嚼桌子上的菜肴。
“这么好的菜,是谁做的,额,好吃,好吃啊!”
“我的肚皮都快撑破了,对了,我想打包,我们明天走在落上吃。”
“去去去,还打包,你吃饱了。并不代表其他兄弟都吃饱了,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好了!”
“对对对,我这肚皮还没鼓起来,我还要吃!”
“吃就吃吧,老子只是说说而已,再说,就算我要打包,走在路上,还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你才顾不上我们呢?”
七嘴八舌的说着一阵后。也都埋下头。仔细的啃着骨头。满嘴沾满了油水,只把一旁桌子上坐的小女孩儿翠儿惹得乐呵的笑着不停。
“哈哈,真好笑,他们那副吃相。哈哈!真像猪!”
看见翠儿失态,笑声够呛,薛若梅观察大局之余,也白了一眼翠儿,且低声道:“女孩儿就要像女孩儿的样子,别笑了,赶紧吃饭!”
翠儿见薛若梅神色古古怪怪,她才道:“姐姐,你做的饭菜真是够绝的呀。你看看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吃的稀里哗啦,他们还说你做的饭菜好呢!”
薛若梅哪儿有功夫和翠儿说一些与刺杀金剑之人不相关的事情,她只是一双满含秋意的眼神打量着另一张桌子。
另一张桌子上坐着金剑之人,他就坐在这张桌子的正席。
金剑之人没有吃。这是事实,他一直像是一尊镀了一层金的尼罗佛,神态泰然自若的过分,非但如此,他还正打量着眼前这么多美味。
美味如此鲜美,更不可思议的却是,金剑之人竟然连一点点口水都没有留下来,薛若梅看着金剑之人,心中纳闷以及: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一口都不吃?难道饭菜不合胃口?或者是他对我要刺杀他,有所察觉?想了老半天,薛若梅又定了定神,静了静神,告诉自己:不可胡思乱想,这次机会甚是难得,一定要杀了这个危害楚国的奸贼!
薛若梅正出神的时候,背后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然而这人不是别人,这个人就是柳风。
柳风自从拥有张仪的外表后,就欣喜、兴奋的不得了,几乎忘乎自己原来的模样,他以那中‘混凝市井’的陋习嘿嘿笑道:“是你,对,就是你!”
薛若梅被下了一跳,她忙抬头,只见自己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俊俏,且带有一些书生气,却不失滑稽的脸,怔了一下,她道:“是你?”
柳风且道:“怎么了,你认识我啊!”
薛若梅听柳风这样一说,她在心里偷偷的发笑,心想:难道他不知道我就是金剑奸贼找来给他看病的人么?
不过,薛若梅回头想一想,这也难怪,柳风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就是给他看病的女医者呢?
柳风见薛若梅一脸的笑意,仿佛从她明亮的眼眸里也看不出一点点欣喜若狂,他便哈哈笑道:“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么?”
薛若梅闻听柳风之言后,她也是一阵狐疑,当下说道:“我们见过吗?”
柳风听薛若梅这样一说,当真是心落悬崖,他自言自语道:“像我这么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她竟然没有记住我?”
自言自语完了以后,柳风才又说道:“你记不记得那日你在夏州城的河道上救了一位楚国义士,当时……”
“楚国义士”这四个字一出口,在坐的所有秦兵小卒都停止了狼吞虎咽,并且都眼巴巴的看着薛若梅和翠儿。
此刻,薛若梅也意识到了柳风此言大有不妥,就装作根本听不懂的样子,敷衍说道:“什么?楚国义士?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是一个女医者呀!”
柳风见薛若梅否定了自己的眼神,又再一次回想当初那个逃命的情景,他用手在薛若梅的人桌子前一拍,且道:“我不会认错,你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女姑娘!”
薛若梅还是装作根本听不懂的样子,且笑着说道:“瞎说吧,你,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认错了。”
柳风一味的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而薛若梅一味的肯定柳风是认错了人,两人僵持不下,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