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浩茫,阳光普照,丹阳城城东之地生长着许多的万年青,整个战壕也都被遮阴的翠绿如流,然而相对小风坡的凄然荒草,那也更是有无尽的生机气息。
战壕深深,战壕中有许多临时搭建的房子,这些房子有的是用木头做的,有的是用石头垒砌的,还有些更为夸张,竟然是用刚收割的稻草搭建而成,然而稻草还有几许盎绿,比起那些石头和木头搭建而成的房间更引人注目。
此刻,沈明月和柳风已经把秦兵现在驻扎在小风坡的事实告诉了屈丐,唯一让他们感到庆信的就是屈丐对这一件事情很在意,但是究竟要怎样对待秦军这一表现呢?
到现在为止,屈丐还么有任何的表示,也许他也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把柳风和沈明月两人都急得像是猴子,又是坐,又是立,简直是坐立不安。
现在要说最担心、最着急的事情还不是这一遭事情,因为还有一件事情令他们更加着急,这件事情就是小女孩现在的安危。
沈明月和柳风知道,自从他们离开小风坡之后,他们的心就开始悬挂起来了,因为他们深深的知道小女孩是一个妙龄少女,然而那秦**营中的秦国兵卒就好比是一个狼圈,倘若他们知道了小女孩的存在,那么小女孩必然惨兮兮,烂兮兮。
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沈明月和柳风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此刻全都瑞瑞不安,仿佛在他们身上、周围就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样,然而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的感应神经,此刻还没有完全感应到。
先前,柳风的心情还相对平静,但是看到沈明月急切的样子,他也好像是染上了瘟疫,当下也是坐立不安。
两人望着屈丐和逢候丑。只见他们两个就像是新婚燕尔一般,说说笑笑,柳风便有些不耐烦了,脸上带有异常色彩,且喃喃说道:“哎哎,我说两位将军,我们累死累活的把这么紧要的情报给你们讲了,你们两人,无论是谁。也要先拿个主意啊,那臭乞丐现在还在秦军营中做人质呢!”
柳风和沈明月脸上的不悦,屈丐现在才顾及到,所以他忙来到沈明月和柳风的面前,笑道:“两位不急,有逢将军来布局,我们这一次必定凯旋而归!”
听了这样的话,一向心直口快的柳风就说道:“我说屈将军。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敢情你很有信心的样子。我可就不明白了,这第一,逢将军算起来是你的下属,大权在你,你怎么什么都要让逢将军来部署呢?那你是干什么吃的呀?”
可能这样的话,也当真只有柳风敢说。
柳风平日顶多算是个混市井的小流氓。现在身在军营里,说话还是不注意检点,他可没想到,此话一出,极是打击了屈丐。
既然这句话是打击屈丐的。那位反而言之就是表扬逢候丑的,所以这句话很可能影响两位将军的关系。
柳风哪里知道自己说的话对逢候丑来说,是在表扬逢候丑很有领军打仗的才能,可他哪能想到自己所说之话对屈丐的打击有多重。
按照屈丐的理解,柳风所说之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屈将军乃是一个挂牌货,就像是个庸才一样,没有逢候丑这个协内助,屈丐这个总指挥就当不了,然而倘若是秦兵来了,他只有陪葬的份儿。
此刻,屈丐的脸色已经有了些阴沉,看起来极是不高兴,
柳风的性子直,好在屈丐也是性子直的人,他闻听柳风之言,不但没生气,反而立刻收起了自己那副不好看的尊荣,当下就像是亲妈又要给他生了个妹妹似的笑道:“少侠,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逢将军乃是将门之后,倘若朝中有大臣相助与他,他的权威早就超过我了,也可能早把我的位子坐了了,如此将才,我军营真是万幸,有许多事情也都是他来拿主意,我只是一个吃大锅饭的将军。”
一旁的逢候丑叹了口气,便道:“屈将军,你别说了,所谓时局所逼,今天能身在将军军营下做事,那我逢候丑又怎么会埋怨怀才不遇呢,现在我们就筹划一下,具体该怎么做,才能让秦军这次一败涂地。”
听了逢候丑的话,柳风和沈明月都极为赞成,沈明月忙道:“逢将军,你快说说,究竟该怎么做,我那妹儿害怕事情暴露,现在还在秦军中潜伏着,我很担心她的安全,我想等你把一切部署好了,便去救我妹儿出来,逃离虎口!”
屈丐和逢候丑一听,闻听沈明月说那前几日的行花子还潜伏在秦军营中,他们两人当下就和一只老母鸡下蛋一样,嘎嘎笑道:“好英雄,好儿女,蒙苍生护佑,我丹阳城这一次对战秦军,一定能逢凶化吉,定把秦军打得屁滚尿流!”
两位将军也不是市井流氓,今朝说出这样的话,那可当真好笑,只听得柳风和沈明月都微微作笑。
方久,笑声才停止,沈明月忙道:“那么逢将军就赶紧部署吧,我今晚上就准备去把我那妹儿从秦军营里救出来。”
虽然在平日里,柳风和那小女孩经常发生争执,也曾争吵不休,更糟糕的却是还曾动手打过,不过在他心里那份对女孩儿、对朋友、对年幼人群的关心、关怀、爱护却没曾有减退过,如今听沈明月这么对两位将军说,他也就重重的点头,嘴里还一直嘟哴着:“是,是啊,那秦军很拉风,那小妹儿在那里很危险,说不定现在正在杀头呢!”
沈明月一听,双眉一皱,用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