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再次的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方成博丢了脸,气冲冲的走开去清洗鼻子了。
只留下心怀鬼胎的孟一一一群人与小苗一干人对视着。
此时的孟一一,已经恨透了这家医院,这家医院的所有人,包括眼前这个市长,这个两个可恨的女子,还有欺负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那个小母牛点烟火,牛逼吊炸天的医生。
孟一一,将自己手中的短信,悄无声息的发了出去,然后扭头笑而不语,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却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而里面的人,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外面发生了什么。
正在大家都快要因为无聊的等待,昏昏欲睡的时候。
走廊里终于的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众人皆是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
只见一个衣着黑色衬衫,袖口敞开,挽起了几层,脸上带着一副圆饼墨镜,径直的向这边走来。
“二弟,你终于来了,姐姐可是等你好久了!”孟一一冲上了前面,激动的像是个小麻雀似的来回跳着脚。
有句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孟一一刚刚嫁入王家的时候,她就是那个得道的人。
因为她的缘故,他们一家子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乡村,来到了这个偌大的城市,而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在她的三个弟弟之中,扶持起来一个人物。
那就是这个人,孟一一的二弟,孟鹤。
从名字来看,他是一个闲云野鹤一样的人,可是从他的种种作风上来看,并非如此。
“孟鹤?是你?”李市长的眼神看来是极好的,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孟鹤。
“对,是我,没想到,在这江北市,还有人能够记得起我孟鹤。”来人声音轻飘飘的说道,仿佛一缕青烟,弥散在天地之间那样的轻描淡写。
李市长心中微微的震惊了一下,孟鹤几年前还是江北市一个小帮派的头目,是王副局长的妻子一手拉起来的,可是当李市长下定决心想要设法铲除这个毒瘤的时候,孟鹤好像预警到了不安,竟然一夜之间逃走了,而且这一走就是好些年。
如今,孟鹤又回来了,而且从他如今的面貌来看,好像这些年他过的很安逸的样子。
李市长微微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什么给了你的勇气?”
像孟鹤这样的人,自然是知道有多远就该跑多远意味着什么,他深知只要他回到这江北市,就会遭到打击,可是他还是坚定的回来了。
“你觉得,我需要怎样的舞台,才能够屹立在这江北市呢?”他说的是屹立,而不是苟活。
有些人本不必说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是给彼此最好的纪念。很多人的这一生都在等待着,只是不知道到底在等谁。真正的兄弟,是会与你一同度过困难、伤心和烦恼的时刻的那些人。
走了这些年,孟鹤是有些放不下,有些放下,如此才会如此的自信与淡然。
孟鹤坚信,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只是可以改变的,就不要伤悲,不可以改变的,更不需要伤悲。你可以拥有美丽的繁华,你也同样可以面对冷漠的荒凉,这是人生的变化,正因如此,他才一次次的坚守自己快要崩塌的防线,向命运不能前进之处前进。
很多次,孟鹤心中高呼,暴自弃便是命运的奴隶,自强不息是生命的天使;我不想用别人的汗水浇灌自己的心灵,我愿意用别人的棉袄,来温暖自己的躯体。我只想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只愿光明磊落做事,该记得的我不会遗忘,该遗忘的我不会存放。
如今,他终于可以再次的光明正大的踏入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