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咱们留在那边的眼线,已经回禀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爷一句话呢……”
邱信偷偷瞄了一眼夜修罗的神色,不免暗中揣测。
从他们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了。
以夜修罗的身后,就算不用任何人,孤身一人也足以将敌人给狙杀个彻底。
可是他偏偏的按兵不动,并且过镇不入,宁可在这野地之中过了五天的凄惨日子。
似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似得,夜修罗微微侧首,以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怎么?有话要说?”
“不敢!”邱信连忙恭敬垂首。
心中疑惑归疑惑,主子的心思却不是他能揣测的。
“没关系,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说……”
“属下不敢!”邱信再次躬身:“爷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就算有不明白的时候,属下心中也清楚的很……不管做什么事,爷既然说了要做,就一定有要做的道理,做属下的,只要服从执行就行了……”
“邱信,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这一套了?”夜修罗眸光斜睨:“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从来不会溜须拍马这一套的……”
夜修罗的声音多了几分冷冽,在这深夜之中,更显彻骨。
邱信凝眸看了一眼夜修罗,他的目光让他的心底起伏不定。
“爷,您一直都是明察秋毫之人,可以很好的揣测到属下们的心意……既然爷都看才出来,那属下也就不隐瞒了……”
他清咳一声,遽然提高了声音。
“那属下就问一下……咱们到这里也有五天的时间了,为什么爷就是按兵不动呢?咱们的兄弟为了守住这个地方,付出了血的代价……”
邱信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楚,想到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当初那么多的人守在这里,说好了同生死,共进退,可是最终的结果呢,是他苟延残喘下来。
如今,他带着有能力为兄弟报仇的人回来了,可是他却按兵不动,任由那些侵入他们疆土的鞑子们鸠占鹊巢,在他们的土地上恣意快活。
“爷……现在您来了,只要挥挥手,就能轻松的收复失地,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可是为什么您就可以忍气吞声的在这里忍受五天的时间呢……”
邱信悻悻的看了一眼夜修罗,呐呐垂首。
“爷,我说的这些话,是大逆不道的……但是却是兄弟们的肺腑之言……”
他转身看向身后,一群人歪七扭八的睡在篝火旁。
“这些人都是我在这边招募的,虽然比不上京城带来的兄弟,可也算是生死与共过的弟兄了……当初我们被鞑子们追杀的几乎没有藏身之地,直到退入我们的内地,这才彻底的安全……只是可惜了从京城跟出来的那些兄弟……”
当初邱信离开京城的时候,带走了不少的兄弟,这些兄弟在本地又招募了不少人,组成了一只还算强硬的军队,可是如今,只剩下这些本地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