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李青青果然拿了一块长不过一尺半,宽不过一尺的丝绢来。展开看时,竟赫然便是金熙智,不过仔细一看,孙秀香指出一点疑问,这画中人眉间有颗红痣,与金熙智微小差别。朴恩铭道:“你哪来的这帕?”李青青道:“你忘了?咱俩大婚前,你带我潜回了高丽,给爹娘上坟,你见坟几乎被毁,就花钱重迁了祖坟,由于两国交战在即,高丽国随处抓丁,我们便匆匆了事,却丢下了那个包裹,你说是娘的遗物,留下来也好,叫我好好收藏起来。回家才发现里面就是一些首饰衣服,并这个帕子,当时我也没太注意,就搁下了。现在听你们一说,才想起来。”朴恩铭道:“那天你说面熟时就应该拿出来看看着。”杜冰道:“看来这是真的了!熙智就是你失散的妹妹!”
找来了李翰,将此事一说,李翰一拍大腿,道:“正是这话!”朴恩铭道:“我
明日就启程,去长安。”孙秀香道:“我们过些日子就会回来,到时咱们一起去吧。”朴恩铭知道妹妹音信,真是如火烧蚂蚁一样,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杜冰叫人拿来了纸,刷刷点点写了两封信,递给了朴恩铭。朴恩铭有些疑惑不解。杜冰道:“这一封是写给逍遥派的,一路上可以照顾。一封是写给府上的,要不万里迢迢,恐招待不周。”朴恩铭谢过。孙秀香道:“你的心思怎么这么周密了?”杜冰笑而不答。其实这正是理所当然,试想,随便一个人就能进出公爵大门?何况公主府邸?若是如此,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里还不都是喊冤的村夫,告状的百姓?要想见上一面,连审带查,就算阎王好过,小鬼也是难当。古往今来并无二致。
李翰原为隋朝大将,深知宦门之事,微微一笑。道:“明天就让金朴善跟你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金朴善从未到过中原,正想见识上国风采,当即同意。两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好在有杜冰信物,逍遥派众自然颇为照顾,欧阳倩还特意给看了伤,药到病除。十几日后到了长安,一打听燕国公府,很顺利的找到了府门。虽然杜冰惹得太宗生气,将官爵一概免掉,不过皇帝仍是这里的座上客,燕国公的匾额依旧高挂。
那次太宗带着贵妃到府上散心,见门前空落,便责怪道:“怎么谁把匾额摘了?”旁人哪敢多言?管家赶紧跪倒奏道:“我见牌子有些尘土,便派人拿下来从新刷过,现在油漆未干,请万岁爷明察。”金熙智也不管贵妃在侧,其他公主在旁,施礼道:“皇上明鉴,你已经罢免了我家老爷的官爵,那个匾额自然是万万不敢有的。也怪不得下人。”太宗吭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挺护犊子的嘛,怎么就不为朕想想?”金熙智立即骂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把匾额抬上去?”家人笑着赶紧接旨照做了。李琦儿笑道:“父皇啊,今天晚上就让熙智做些菜来,给你赔不是吧?”太宗道:“正该如此,要不朕还真生气了!”说完踏步往里就走。燕贵妃指着金熙智笑道:“也就你这个孩子,动不动就顶皇上。”金熙智笑着回道:“谁叫皇上是千古的明君呢!明君自然是该受些气的。我家老爷说过,当面指责改过是好事,就怕背后指手划脚。”太宗道:“就凭你家老爷这小子,咱么也该叨扰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