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下达核打击日本的命令,陈绍没有丝毫的犹豫,这里面自然有后世日本侵华因素在内。然而对美国,陈绍真的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也很简单,他的面前已经屹立着数的理由。
陈绍从来都不是一个枭雄,因为他缺少作为枭雄的很多条件。但是不等于陈绍不会使用枭雄的手段。一切只是缺少特地的时机而已。
还有一点,当初核打击日本的时候,日本城市普遍不大,二十万吨当量的核足够了。而美国。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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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失去理智的抵制投降的精神并没有随鈿中和宇垣的死亡而死亡。
五月二十二日黄昏。十个自称“尊皇攘外义军”的青年,头上缠着白布条,占领了中华大使馆能看得见的爱宕山。当局派警察想把他们驱散。但他们却用手枪和手榴威胁包围他们的警察。
在倾盆大雨中,他们手挽着手,高唱国歌,三呼“天皇陛下万岁!”之后,五颗手榴几乎同时爆炸,十人倒卧在地,全部炸死。
他们的为首者留下了一句绝命词:“山河失陷,蝉雨妄然。”几天后,三个业已身死的反叛者的妻子也登上爱宕山顶自杀。两人死亡,在自我毁灭的浪潮中,属于佛教某教派的十一名运输将校在皇宫前自杀,十四名青年学生在代代木练兵场切腹。
其他反叛者继续零零星星地袭击一些通讯中心。一名少佐和某通信学校的六十六名士兵短暂地占领了日本广播协会在川口的电台。约四十个子民,包括十名妇女在内,夺取了松井广播站,然后袭击邮局、发电厂、当地报馆和县政府。
中华军队不久将占领日本的消息宣布后,又引起新的恐惧和不安。谣言四起,不着边际,老百姓惊慌失措。有的说中华军队正在大阪登陆,有的说数以千计的中华军队已在横滨奸淫掳掠。
姑娘们和值钱的东西都被撤至乡下或山里。报纸连篇累牍地忠告人们应该如何与中华军队相处。他们对妇女说:“夜间切不可出门。手表等贵重物不要带出去。遇到qiáng_jiān的危险时,要显出威严的态度,不要屈服,要呼救。”
报纸告诫她们小心,不要有“挑逗行为”,例如抽烟、不穿袜子之类。有些工厂还给女工发了毒药丸。
五月二十八日天亮后不久,四十五架鲲鹏运输机飞临富士山,载来中华的先遣部队,由钱四海的情报部长王西京少将指挥。领头的一架飞机在厚木机场着陆,停稳后,第一个踏上日本国土的征服者就是王西京少将。
在停机坪一端,一群日本人呐喊着朝他涌来。他当时想,这群疯子就要把他砍死了。这原来是一群接待人员。一个身材矮小的军官走上前来,自我介绍是有末精三中将。
两小时前,有三架蓝色的中华战斗机曾向厚木机场飞来,其中一架扔下一根大管子,有末呆若木鸡地站着,眼睁睁地看它掉下来。他生怕这是要求战争的中华激进分子干的。这根管子掉在草地上,没有爆炸。人们小心翼翼地把它抬到有末跟前,他发现末端有个螺帽。他们把螺帽卸下,使之“不能爆炸”。
管子里面有一卷布,原来是一面十五英尺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中华陆军——中华海军陆战队赠”。附有一张纸条,要求把这面横幅挂在飞机库的一侧,让钱四海的军官们下飞机时能看见。由于“害怕引起反感和麻烦”,有末下令把横幅藏起来。王西京和有末向接待区的一个帐篷走去时,日本摄影人员和中华通信兵的摄影师不断拍照,几乎把每一步都记录了下来。
厚木机场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被中华第十一空降师占领,该师的八引擎鲲鹏运输机一连几个小时每两分钟就降落一架。机场刚被占领,远处天际又出现一架鲲鹏运输机。载运的是中华海军上将钱四海。
钱四海和他的军职翻译官李永泽上校在飞机上正讨论日本的命运。李永泽曾到过日本数次。“很简单,”钱四海说。“我们将运用日本政府这个工具来实现占领。”别的不说,他要给日本妇女以选举权。
“日本男人会不高兴的。”
“我不管。我要使日本军方名誉扫地。妇女不要战争。”
这架大型运输机于下午二时十九分降落。第一个步出机舱的是钱四海。他在舷梯上端停了一下,李永泽听见他自言自语说:“这就是结局。”他点燃一根烟,叼着它下了飞机。几小时前先行抵达的王西京将军走上前与钱四海握手,钱四海说,“从菲律宾到东京的路途真是漫长,不过,这好象是到了终点。”
一排破烂不堪的汽车等待在机场上准备把钱四海一行送到横滨临时司令部去。开道车是一辆红色消防车,消防车行驶时发出惊人的爆裂声,车队跟着消防车。铿锵铿锵地徐徐开上前往横滨的十五英里旅程。沿途站岗的日军几乎有三万人。全都背朝钱四海。
他们在新大光明旅馆安顿下来,这是一家豪华的饭店,一九二三年关东大地震后建造的。晚饭时,钱四海的警卫警告他的上级说。牛排里可能下了毒。钱四海大笑。说“那就谁也别想活了”。
当晚。他对聚集在他房间里的军官说:“弟兄们,这是军事史上最大一次冒险。我们现在坐在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