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左思右想,也没理出头绪,眼见那乌光大网将那虫云片片蚕食,他也不及深思,料那虫云耗尽,即使天蚕仙娘仍有手段,定也再难与之抗衡。
所幸那瘦高道人连同手下众人,为了摆那阵法,并没聚在一处,而是抵那九仙寨的山门围成了一个半月,左右两翼,散的极开。
张桐瞧出便宜,顿时眼睛一亮,心说:“这乌光大网的阵法固然厉害,可惜这些人顾前不顾后,左右居然无人护法,等我突然出手,把他两翼搅乱,那乌光大网定然不攻自破。如果这时天蚕仙娘把握机会,催那虫云一举反扑回来,定能打个措手不及4使万一不成,估计这群人中修为最高那个瘦高道人,为了主持阵法,多半无暇顾我,届时我再随机应变,总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在里头。”
张桐拿定了主意,又往前潜行一段距离,瞅准那乌光大网正与虫云纠缠之际,对准最外边挥动小旗的二人,猛把六合飞刀就打了出去。
因为张桐先前刚悟透了剑气生光的境界,这一次全力施展起来,只见六道金光,奇快无比,蓦地一闪,便已飞到百丈之外。
而那二人,一个叫李秋,一个叫郑尚,原本都是九阳山附近的散修,这回看出阴阳叟这边人多势众,便想趁机跟着摇旗呐喊捡些便宜,本身修为还不及王山君,又无趁手的法宝护身,乍见六道刀光,忽然从天而降,登时大吃了一惊。
不过二人反应也不慢,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也顾不得站住阵位挥动小旗,只及叫了一声,忙往左右闪避,同时催出两道白光抵在身前,心里盘算凭自家法宝只需顶住片刻,身边既有同党赶来相助。
岂料张桐那六合飞刀居然威力极重,加之速度又快,六道刀光,由上向下,倾压下来犹如泰山压顶,仅是微微一顿,便势如破竹般,将那迎上来的两道白光破去,然后刀光顺势拦腰一绕,眨眼间二人业已横尸就地。
与此同时,那乌光大网因为缺少两人催动,阵法运转不灵,顿时威力锐减,受那虫云冲撞,居然经受不住,全仗掌阵那名瘦高道士修为极高,立刻强催真气将那黑布长幡连连摇了几下,眼看就要稳住阵法,却被张桐抢先一步。张桐出手斩杀那二人之后,心知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肯停,立即催那六合飞刀,转向旁边一名掌旗之人。
那人还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型尚,看那摸样应该入道不久,修为还不及刚才那二人。正把手中那面小旗摇得起劲,忽见数道金光飞落,随即身边二人,就被斩成四截,顿时吓他一跳,还没等回过神来,那金光擎动之间便已冲他飞了过来。
那型尚本来十分机灵,兼他师父惠成和尚看他资质不错,又特地给他一件护身法宝,乃是一面金罗镜,已炼有五重禁制,一遇危险便可催出一道白光罩身,等闲修为高他许多之人,一时半刻也难伤他性命。
那型尚仗有法宝,先是一惊之后,立刻镇定下来,从怀中取出一面仅有巴掌大的铜镜,用手指轻轻在镜面上一点,顿时倏地一下从镜中冒出一道白光,好像箩帐似的,瞬间将他罩住。随即张桐催那六道刀光飞至,打在白色光帐上,居然像投石入湖,仅仅荡起一片水波。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刚才他见那型尚放出白光,便知是有护身法宝,不过他仗六合飞刀,料那白光定也抵挡不住,却不知道那金罗镜原是惠成和尚亲自炼制,虽然只有五重禁制,威力实是不容小觑。
张桐不禁“咦”了一声,这才发觉那金罗镜厉害,一时恐难破去,又因情势紧急,万一让那瘦高道人重新稳住阵脚,非但援救天蚕仙娘不成,反而自己也要陷入险境。
张桐目的只为将敌人阵法搅乱,并非要杀某人,此刻见势不利,立刻就想调转目标。谁知那型尚不知深浅,发现自己法宝厉害,不由得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那藏头露尾的小贼,吃你叫小佛爷一打!”随他话音未落,转是驱那白光,反向张桐卷摄过来。
张桐蓦地一愣,忙用刀光抵挡,本来那型尚有金罗镜护身,即使张桐全力催动六合飞刀,一时半会也实难攻破,岂料那型尚,居然异想天开,还想用金罗镜把张桐拘住。
张桐不禁暗暗冷笑,心说:“好个小贼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若一意护身自守,我还真奈何不得,可惜你自寻死路,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张桐一面拿定主意,一面忽又灵机一动,心想:“我这吞金葫芦专能收摄精金之气,那型尚拿在手的,虽不知是什么法宝,却总归是一面铜镜。我何不试试能否吸来,如果能成自当省去许多麻烦,即使不行再用飞刀斩他也不迟。”
张桐想罢,不由得从嘴角牵出一丝坏笑,然后用手在腰间的吞金葫芦上轻轻一拍,顿时就从葫芦嘴上喷出五个光球,结成一个五星圆环,紧跟就从圆环中心,传出一股莫大的吸力。
如果那型尚若一直用那宝光护身,即使张桐有吞金葫芦,也决计吸不尊罗镜,可是偏他自作聪明,想用金罗镜把张桐拘住,再引众人一同围杀,反而弄巧成拙,受那葫芦一吸,立刻把持不住,那面金罗镜已经脱手而出。
那型尚顿时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抓,却陡然发现,眼前金光一闪。原来金罗镜脱手之后,不受那型尚真气催动,所发宝光,立刻敛去。六合飞刀失去牵制,又随张桐心意一动,匹练似的,飞射过来。那型尚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