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另外一边,郑渊见到灵机上人行凶之后还想逃走,立刻抢上前去,想要将其拦下,却不防备灵机上人遁光之中暗藏杀机,当他立足未稳,立刻当胸掠过,直接在他胸腹之间,开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连里面心肺都给绞碎,顿时命丧当场,再也没有生机。
顷刻之间,连同阴阳叟在内,整个太华洞一脉,除了郑云绮侥幸身受重伤,其他人已经全都死绝。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想到,灵机上人会突然发难,手段如此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尤其玄牝老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相好儿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暗算,死于非命,顿时令他勃然大怒,转又想到,当场之人,如果没有靠山,谁干如此大胆!
玄牝老祖一时不明其中缘故,只凭脑中臆断,也想不到旁人,唯有蛊仙玄婆有跟他分庭抗礼的资格,当即伸手一指,怒声喝道:“蛊仙玄婆!莫非是你提前设伏,使出这等伎俩,命人背后暗算!”
蛊仙玄婆被问的一愣,她也没想到,会出此变故,微微震惊之余,正在幸灾乐祸,却没想到玄牝老祖竟会平白无故的怀疑到她的头上。
蛊仙玄婆登时眉梢一扬,冷冷笑道:“哼!玄牝道友,难道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我跟阴阳叟无冤无仇,凭什么要暗算他?再说就他这点修为,连炼神境界还没达到,我想杀他就直接杀了。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听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赶快追那凶手,不然再耽误一会,只怕他就逃远喽!”
听到蛊仙玄婆似笑非笑的话音,玄牝老祖不由得心中更怒,有心当即大打出手,却因心存顾忌。强行按捺下去。一来蛊仙玄婆修为不弱于他,即使动起手来,也未必能取胜。二来也是听了蛊仙玄婆的话。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凭蛊仙玄婆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针对阴阳叟使出这些偷袭暗算的伎俩。即使能够成功,也要令人耻笑。
玄牝老祖略一思忖,不禁更加狐疑,内心暗暗想道:“难道说,蛊仙玄婆事前真不知道此事?但是如此一来,单那灵机上人,怎敢胆大包天,在人前痛下毒手,难道就不怕我事后报复他吗!”
玄牝老祖越想越觉得可疑,却在这个时候。飞廉真人杜山,见到灵机上人偷袭阴阳叟得手,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愕,转倒一副早有所料,本该如此的摸样。
自从上回。飞廉真人杜山,被甄远道用飞剑斩去一个血神傀儡,回来之时遇见灵机上人的徒弟郝少平,意外听见一些风声,他就开始格外注意。
紧跟又在上次,去九仙寨围堵天蚕仙娘。灵机上人自告奋勇负责领队,却把阴阳叟两个最得力的弟子,灵鹫仙凌飞和金铃道人吴宪,全都折损在了外头,使得杜山愈发笃定,灵机上人当真心怀叵测。
本来凭他跟阴阳叟这些年的交情,他多多少少应该提醒一下,但是随即,转念一想,这飞廉真人杜山,又另外生出几分其他的心思。早早就在盘算,如果灵机上人动手,他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那精元之气全都夺来,到时既不用背负恶名,又能得到实惠,岂不两全其美!
可惜他也没有想到,玄牝老祖和蛊仙玄婆会亲自到场,令他原来一些打算全都不能实施。本来他也料定,遇到这种情况,灵机上人也要知难而退。谁知灵机上人竟然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动手,令人猝不及防,然后全身而退。等他反应过来,灵机上人已经得手遁去,再想出手拦截,已是来不及了。
飞廉真人不禁追悔莫及,如果刚才多加留心,在关键时候,救下阴阳叟,既能卖一个人情,也能在玄牝老祖面前讨好,趁机投到飞蝗山,做个护法什么的,也是一桩莫大的机缘。
可惜现在,阴阳叟遭劫身死,等于堵死了这条晋身之路,令他暗道可惜之余,转又灵机一动,内心暗暗忖道:“原来我一直想借助阴阳叟引荐,现在玄牝老祖就在当场,我何不趁此机会,直接上前说话,给他留个印象,即使不能现在就归入飞蝗山,也为日后拜见,打下一个伏笔。”
飞廉真人越想越觉得可行,立刻当机立断,越众而出,上前说道:“在下赤铜山九仙洞,飞廉真人杜山,拜见二位前辈。”
这时玄牝老祖正在怒气难发,飞廉真人上来,正是撞了晦气。幸而玄牝老祖生性克制,才堪堪忍耐下来,冷冷问道:“你有何事?”说话之间,一股气势,已经涌了过来,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飞廉真人本想讨好,没想到上来就吃了一记下马威,却只能暗暗叫屈,连忙答道:“老祖容禀,在下跟那灵机上人素来互不对付,深知此人心狠手辣,此番若非阴阳叟道友,在下也不会与那厮为伍。这次那厮暗算阴阳叟道友,多半也是早有算计,想夺得旁人的精元,助他突破炼神境界之用。应该不会受人指使,还请前辈勿要多疑,赶紧事不宜迟,早早擒住那厮,为阴阳叟道友报仇才是啊!”
其实玄牝老祖内心,实在不愿与蛊仙玄婆翻脸。一来实力相若,一旦动起手来,他并没有必胜把握,极有可能两败俱伤。二来也想为日后留一线余地,毕竟阴阳叟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一点价值,仅凭旧日一些情分,还不足以令他跟人拼命。唯独有些顾忌,在众目睽睽下,如果这时稍有退缩,万一传扬出去,于他名声有损。
正好这时飞廉真人上前解围,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灵机上人身上,给玄牝老祖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