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外,江东军马数日以来,多次攻城,尽皆未果,那江夏黄祖借城高池坚之利,硬是逼得程普毫无办法,且如今江东水军,于三江口进退不得,程普多于营中叫骂周瑜无能,坏其大事。
程普见如今军中士气皆无,心中苦楚,于黄盖韩当二人聚在一处,摇头苦叹道:“如今水道已断,且营中士卒皆无战心,先前大好形势皆丧于周瑜小儿之手,难道我等只得眼睁睁的于这江夏城外,遥望黄祖张狂?”
黄盖,韩当二人皆叹,许久之后,黄盖对程普道:“如今再去攻城,徒增伤亡,不如回军庐江如何?”
“不甘心啊!”程普于帐前遥望江夏巍峨城池,面现苦楚之色,双目通红,对黄盖、韩当二将道:“便是得不到这江夏城池,亦不能让那黄祖好过,程某便是豁了性命,也要为文台报仇!”
黄盖,韩当二人闻言,尽皆默然。
苦思半晌,黄盖抬起头,睁开双目,对程普道:“素闻那黄祖好大喜功,若我军诈败而归,引其出城,半道截杀如何?”
“如何诈败?”韩当闻言,对黄盖道:“此非野战,那黄祖之责便是把守城池,其怎肯轻易出城?”
黄盖闻言,对二人道:“明日我于城前,命士卒攻城,城头放箭之时,某便诈那黄祖,中了流矢,败退之时,若其出城追袭,你二人便半道截杀!”
“那黄祖怎肯轻信?”程普闻言,摇头道:“公覆此计,怕是不成!”
“若我果真中箭,那黄祖又岂会放弃如此良机,追杀于我?”黄盖说罢,对二人道:“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如今我江东军马,已坠了士气,若不行险,怕是难于取胜了!”
二人闻言,心中皆惊,原来黄盖欲行那苦肉之计。可是这阵前行险。黄盖性命堪忧,想到此处,程普连忙上前劝道:“程某乃军中统帅,要行此计。也当程某前去!”
黄盖闻言叹道:“此计非黄某不可,昔日文台在时,便言徳谋擅统军,义公擅阵前冲杀,而老夫,于这箭道,颇有心得,论及躲避箭矢,你二人皆不如我。且老夫可保那江夏箭矢。不伤要害,中上一箭,可换那黄祖一命,值得尝试!”
黄盖不由分说,出了军帐。程普韩当二人苦劝不住,也只得默许了黄盖行险。
翌日一早,黄盖便率攻城将校于城外擂鼓叫阵,黄祖如往日一般,于城头观看那江东军势,如今已打退数次江东攻城,黄祖心中早已不似先前那般惊惧,且夏口水军大胜一场的消息,亦传入江夏城中,如今黄祖只待那城下江东军马,粮草告罄,退军而归。
黄盖于阵前叫骂一阵,黄祖尽皆不应,见黄盖引军攻城,黄祖大手一挥,城头箭如雨下,江东士卒中箭到底者,不计其数,那黄盖还未及靠近城池,黄祖便见其身中一箭,翻身坠马。
黄盖身后江东士卒,本欲救援,却见城前箭势猛烈,无敢上前。
黄祖见状,心头大喜,暗道若是捉了这江东老臣,亦是大功一件,想到此处,黄祖连忙下了城池,点齐军马,欲去城外将黄盖尸首带回城中,城上箭雨一停,江夏城门大开,黄祖领军,冲出城外,直奔黄盖尸首而去……
行至半道,城外擂鼓之声四起,黄祖心中惊惧,再向那黄盖看去,却见江东老臣,肩插一箭,缓缓站起,看向黄祖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具尸体……
“糟糕,中计!”黄祖猛然惊醒,对左右喊道:“那黄盖老儿未死,速速与我回城!”
话音刚落,一声炮响,城外左右两面,皆有无数军马杀出,城中将校恐其趁势入城,急忙关闭城门。
黄祖心惊,拔马便逃,一路向城西飞驰而去,身后将校,亦全无战心,紧跟黄祖,不敢回城……
如今见黄祖中计,三位老将又如何肯放过这大好机会,三路军马,汇成一道,紧追不舍,追行数里,黄祖左右,已不足十人。
且黄祖见那江东军马,已从身后分作三股,皆抄小道,欲于前方截击,心中暗道:此番怕是性命难逃。
正惊恐间,身后黄盖挽弓搭箭,黄祖肩头一疼,坠于马下,黄盖飞马驰于黄祖近前,居高临下,对黄祖道:“此番终可为文台报仇,黄祖,纳命来!”
黄盖话音刚落,一枪刺来,黄祖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铁枪,贯穿胸膛,黄祖双目圆睁,被黄盖钉死于地上,待程普,韩当赶到,三人看着那黄祖尸首,双目泛红,如今孙坚大仇得报,心中快意,难以言表。
韩当手执短刀,斩下黄祖首级,绑在马前,对二人道:“可携此物,祭奠文台!”
韩当话音刚落,忽听远处马蹄之声,不绝于耳,正疑惑间,一黑脸将军手持长矛,飞马奔来,且那将身后尽是骑军,黄盖瞅了一眼那将军兵器,忙催程普,韩当急忙上马,对二人道:“是刘玄德帐下,燕人张飞!”
二人闻言,俱是心惊,昔日讨董之时,三英会吕布之事,三位江东老将还历历在目,张飞勇武,冠绝天下,三人心中惊恐,忙令身后士卒,列开阵势。
“江东军马?”张飞见前方军阵拦路,心中疑惑,瞅了一眼对面士卒衣甲,大笑一声,对江东三将喊道:“俺家二哥,已攻伐你江东城外大营,俺正寻你们呢!”
张飞说罢,挺矛飞马而来,欲独战三将,那韩当见了,忙舞长刀,去拦那张飞。
刀矛相交,韩当虎口崩裂,手中长刀,险些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