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风的话,李秋瑶莞尔失笑,眼神不知柔媚了几许,江风的幽默中不失对现实的深刻认识,这叫她心里颇为欣赏,难怪这位能够年纪轻轻就成为世界首富,创下千亿美元身家,人家在各方面还是有相当底蕴的。
“我是要握住,要是再给请去‘协调’一次,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李秋瑶感慨道。
说这话时李秋瑶目光一黯,就这次的事件,让李家好几个人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三叔李学海、五叔李学军、堂哥李建波、李建复,打击的李家连接班人都几乎没了,这叫啥事?
事实上,李老爷子深为痛心,这一阵子谁都不见,闭门思过中,他已经预见到李家第三代要凋零了,惟剩长子李雪峰的儿子李建声一个了,但这一生要走的路太长,兄弟们帮衬不上就是大弊啊!
李秋瑶本人没什么政治野心,她所有的只是为社会尽份力量的热忱,她的美好愿望是法制全社会,但同样的,这条路也很长,政治维权的借口和说法太多了,有的就写在宪法中,完全的法制从古至今没有过,权力在每个时期都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一点没人能改变。
能做到尽可能的法制就不错了,别奢望的过多,既得利益集团不可能让法律高于利益。
李秋瑶幽幽的说道:“江风,其实我想办个私人法律事务所,经过这次事件挺受打击,我本人也是严格要求自己的死性子,揉不得半粒沙子,做事太较真儿。我知道这个毛病不好,可我改不了……”
江风微微点头,说道:“继续……可以谈谈你的具体想法,我可以为你拉投资。”
李秋瑶现在已经知道江风的不少事,江氏财团下面掌控着江氏汽车、江氏电子、江氏地产、江氏矿业、江氏钢铁这样十多家巨型企业。都是几千亿资产的行业巨擘,不说其它的,光是包揽它们十分之一的法律事务就能赚的盆满钵盈,拆借或融得资,更是绿豆大的小事,那啥。他投资,我岂非给他打工?
“不稀罕……让我给你打工?我才不去!”李秋瑶也是傲骨,加上两家立场不同,她也要保持应有的矜持,所以把话说的很满,其实在小心翼翼的观察江风的反应。怕他太失落。
江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李家底子厚,又不是开不起一家事务所,是我显摆了!”
李秋瑶听他自嘲,就白了他一眼,以为自己打击到他了,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这种感觉很古怪,但她也不是太在意,于是解释道:“我只是才有了想法,毕竟我觉得自己去搞监督性的刊物力有不逮,和我所学的专业不对口,又怕有些人用有色的目光看待我曾经历的污点事件……”
江风就笑道:“太要面子了吧?这怎么行呢,gcd人是要谦虚谨慎,但也不能因为受了一点小小的委屈就放弃自己服务于国家和社会的根本理想,要有勇气面对现实,要敢于接受教训。要……”
见李秋瑶目光正在变的诧异,江风就改口了,说道:“哦,我是替你爸李大院长教育你两句……”
李秋瑶翻白眼了,你凭啥替我爸呀?
江风也发现了病语。忙道:“不是……不是替你爸,你替你家长辈,呃,也不是……是那啥,是代表党和人民鞭策你吧,嘿……党是人民……”
李秋瑶撇撇嘴,说道:“你,就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是我们党专政的对象,凭啥代表党和人民?是党赋于了你这种权力,还是人民赋于了你这种权力?”
江风尴尬的说道:“是……是……是我自己随便代表了一下,其实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能叫党和人民对你失望啊,我作为人民中的一份子,我有义务劝导一个对生活和事业失去了信心……”
捂嘴,这话有点问题,人家又没跳楼,怎么就对生活和事业失去信心了?江风尴尬了。
李秋瑶银牙挫的嘎嘎响,怒声道:“我什么时候对生活和事业失去信心了?”
江风捂着脸,垂着脑袋。
见到江风的样子,李秋瑶紧崩的俏脸又展颜一笑,气的笑了,不过她发现江风挺可爱的,有时候深邃的叫人看不透,有时候又能瞎侃胡扯,帅哥碰上窘的样子倒是很好看,他那张脸也会发红?
“咳咳,”江风干咳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讪笑道:“走嘴了,不是你失去了信心,是我在帮你建立更强的奋斗信心,二战时期出了一个优秀的人物,为了他的信仰和理想奋斗了一生,直到最后他牺牲,仍没有忘记他的责任和信仰,他的奋斗精神改变了一个民族的命运。”
“谁呀?这么厉害?”李秋瑶一愣,二战时期出的优秀人物太多,倒不知江风在说谁。
“希特勒!”江风一本正经的吐出这个人的名字,李秋瑶的反应是毛栗子赏在江大少的脑门上。
李秋瑶气的杏目圆睁了,大声道:“希特勒?你这小混蛋,让我学习这个法西斯的什么精神啊?”、
江风无辜的捂着给李秋瑶敲疼的额头,苦笑道:“冷静,表冲动……我就是打一比方的说,希特勒这个人是有点极端,他怕奋斗方向是错误的,但他的奋斗精神是值得我们去学习的,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不管形势多么悲惨,他始终在朝既定的目标迈进,并死不悔改!”
李秋瑶又笑喷了,很无语的说道:“小江同学,换个人比喻不好吗?不喜欢希特勒。”
“呃,东条英机,还是墨索里尼?”江风机械式的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