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气氛依旧十分的紧张,马天顺因为刚才得罪了邵玉,所以此时也不敢再说话,只是跟雷子在远处打探地形,道安唯恐他们搞鬼,于是也紧紧的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而我当时头痛稍减,便对着那邵玉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咱们这就起行吧。”
而邵玉听完了我的话后,又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随后平静的对着我说着:“不着急,你在休息一会儿,等休整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望了望他,只见他对着我平淡一笑,真是猜不透他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而他的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面对这堵南墙,我心想着其实我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可以组织他破坏龙脉,那就是这狐仙故乡中的狐狸们,虽然我没有机会敲鼓,但是我相信只要到了那里,即便是大吵大闹也会将它们给引出来,而剩下的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毕竟多恢复一些体力总是好的。
不过和一个自己最大的仇人坐在一起,心里真的很难平静下来,我望着邵玉,这个一直不显山露水的恐怖敌人,心中忽然很纳闷儿,为何他会如此的疯狂呢?
而邵玉见我看他,便轻轻的笑了下,他依旧很淡定,那种状态就好像是闲庭漫步一样的从容,只见他对着我说道:“怎么,想谈谈么?”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说看。”邵玉对着我说道:“只要我知道的,大概都不会对你隐瞒,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是啊,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什么虚伪的阴谋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于是我便对着邵玉说道:“钱扎纸身上的邪术怎么祛除?”
这个问题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了,毕竟钱扎纸帮了我太多太多,所以我首先要救的就是他,而邵玉听我问他这件事,便对着我摊了摊手,然后说道:“放心吧,他现在只是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会没事的,只要不听笛声或者下咒的人死亡,你明白么?”
说话间,他转头玩味的看了看那马天顺,而我则看了看还在安睡中的钱扎纸,心想着这邵玉的伎俩果然好毒,他的言下之意莫不是要想彻底的救钱扎纸就要先除掉那马天顺么?可是我转念一想似乎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要知道既然那笛子马天顺可以吹,同样这邵玉依旧可以吹,这样算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想要救钱扎纸简直难上加难了么?
想到了此处,我便皱了皱眉头,而邵玉见我表情凝重,便对着我笑道:“算啦,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想太多,毕竟想了也没用不是么?来说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可你不是我,我心里面想道。
于是我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问他:“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也是我所在意的,要知道之前邵玉虽然对我讲出了我们这几代萨满的恩怨情仇,但是到了他父亲邵永林哪里确实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所以这让我心里不免有些怀疑,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问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多余,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吧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无论结果与否,起码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邵玉见我问他这个问题,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我见他似乎有些迟疑,便对着他说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拽着你说。”
“没什么不想说的。”只见邵玉的表情又重新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他对着我说道:“他是我杀死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尽管我之前已经领教过这邵玉的冷酷无情,但是却真的没有想到他可以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于是我便对着他惊呼道:“那是你亲生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邵玉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他是罪有应得,再说了,谁跟你说他是我亲生的父亲了?”
什么?邵玉并不是邵永林的血脉?我听到了这话之后,再次的震惊了。
而邵玉似乎被我勾起了心中的往事,所以便索性将自己的身世一股脑的说给了我听,听他讲出自己的身世之后,我的心里再度感慨,原来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定数。
原来那邵永林根本没有结婚,正是因为他年轻时受过刺激,所以之后便不敢再轻信他人,毕竟他所生活的环境中充满了尔虞我诈,而且邵永兴走之后,邵永林的心中也经常会感到内疚,可毕竟事情已成定局,要说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受到了刺激之后,极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心灵上的空虚使邵永林只好开始用那狐仙宝藏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他开始疯狂的寻找着这处宝藏。
他虽然也想有个后人继承香火,但也不知是否报应,他女人虽多,但是却未有任何的子嗣,原来他先天体质的原因,注定要不了孩子,也就是咱们经常在电视广告上看的那些不孕不育的典型。
这个打击让邵永林的心里更加的病态,但他也明白这金巫教是个什么地方,等到自己年迈老去之时,一定会被同样居心不良的家伙所替代,所以他便想要找一个替代品,以保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