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托班司令官的发言让在场的法**官都震住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发言。
不但没人发言,好些军官还拼命地低下头去,似乎根本没听见孟托班少将的谋划,还有些人嘴角干脆带了笑意。
俄罗斯人……对于法国人,特别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国人来说,与世仇没有太多,因此克里米亚战争的动员在法国国内才能取得那样一呼百应的效果,大家也不介意坑法国人一把。
但是这个话只能由孟托班本人来说,其它的人都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而孟托班的眼睛已经红了,他看着整个会场在自己的决断之下颤抖着,就十分果断地道:“没错,俄罗斯人可能有一些损失,可能会损失一两百人或者稍多一些,但他们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将为我们打开胜利之门。”
这可不是损失一两百人那么简单,根据最近两个月的作战经验,即使在法军主力全力支援的情况下,俄罗斯人也得付出少则数十多则逾百名的损失,如果现在坐视他们的前线守备队承受着虹军大部队的围攻,那他们至少要付出一个步兵营的代价。
因此法**官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孟托班的副官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么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打开胜利之门那么简单,而是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虽然遭受了若干挫折,但是也建立了法**官对于主力决战的绝对会战,如果在团营一级对抗之中,法军与虹军打得平分秋色的话,那么在师旅一级的会战之中,法军从来没有失败过,更不要这次孟托班出动的兵力将达到军一级规模。
那将是克里米亚战争之后最大的胜利,情绪高涨的军官不自觉地都站了起来,可不是有一个军官问道:“如果俄罗斯受到重大损失,那么外交上的责任由谁来承担!”
孟托班的脸变得极度郑重与严肃。他好一会才说道:“对于本次战役,我承担着全部的责任,如果失败的话,我会在军事法庭上承担起全部的责任。”
不胜利的话就只能上军事法庭了。孟托班不知不觉居然留恋起了阿尔及利亚的烈日。
这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他就在沙漠中浪费了一年又一年的青春,如果不是因为拿破仑三世的关系,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在泪水中回忆过去的老上校,而这个远征军司令官的职务,不论胜负,都是他人生最后一段军事履历。
因此他欣慰地看着这些法兰西的孩子。决定坦然面对着圣彼得堡的怒火:“你们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猎取多的战果,俄国人的不良情绪由我解决。”
另一个上校大声地问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的目标将是哪里?”
长期以来,法国主力大部分都在嘉兴府附近展开,但是现在孟托班现在却变化了一下想法:“我们向苏州府进军,那里的虹军更弱一些!”
驻守苏州府的部队是包美英部与第三师主力,近期还获得了一些步兵营的支援,但是与嘉兴府集中的虹军精锐相比。实力与战斗力明显逊色许多,更不要提金佩纶上任之后,几次抽调部队向联军反攻。虽然战果不小,但是自身战损也是相当严重。
因此孟托班的选择获得了法国的一致支持,苏州府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富庶的地区之一,向苏州府进军是最合适的选择,可是一个军官却询问道:“如果敌人不守苏州府,仓皇逃窜怎么办,要知道拿破仑也曾占领了莫斯科!”
…。
对于虹军这种奸滑无比的敌人,这确实是最需要担心的问题,长期以来,法军都是因为虹军的相对避战而找不到与对手决战的机会。但是孟托班却笑道:“那样的话,我们就向苏州府城进攻,他们可以放弃个别县城,但是绝不会放弃苏州府城!”
没错,苏州府的每一个州县都是〖中〗国最富庶的地区,更不要说苏州城。何况这不是深入俄国境内,仅仅是向着苏州府直线推进几十公里而已,孟托班以十分坚毅的语气:“我将为你们制造放手进攻的机会,我也希望你们在一周之内准备好一切!”
他已经为这次战役定好了名字,那就是“圣女贞德”。
……
在圣诞节与阳历新年之后,法军主力的出动频率大为下降,即使出动,也往往局限于一两个步兵营之内,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步兵营,这显然引起了虹军情报部门的注意。
要知道在这一期间,虹军各支部队进入上海作战的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了一个相当幅度的增长,加上从上海租界获得的情报,法军正在屯积物资并大量采购骡马,虹军的情报已经判定下一次战役的到来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敌军近期又获得了两个步兵营的支援!”朱金雷已经十分熟练地地图上指出了法军的部署:“而且他们已经完成了兵力的集结,近期很有可能有大行动!”
“没错。”符闻道十分娴熟地说道:“至少有夷兵十个步兵营,清妖近万,可能还多一些……”
对于法军能集中兵力的最大规模,虹军已经可以用了若指掌来形容,法军在上海附近本来就是十六个到十八个步兵营左右而已,加上俄军约十个不怎么充实的步兵营,这就是全部兵力,而一线守备兵力至少要占去联军八个步兵营,二线守备部队又占用四个步兵营,也就是联军机动兵力的极限是十五个步兵营而已。
而这十五个步兵营又必须至少两到三个步兵营作为上海地区守备作战的机动部队,也就是实际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