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显着。
周围的官吏听后,就象听到郑朗说我明天去将幽云十六州不费一兵一卒收下来。
张夏回想起一路上郑朗与自己交谈,还是很谦虚的,果然真谦虚!
郑朗郑重其事,再次拱手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也不用担心,虽是我对陛下的一个承诺,但不会将这些税赋强加在你们身上,或者诸位客商身上。那不是我的做人宗旨,即便是朝廷征税,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过也很难,还需各位多多协助。”
没有人将他这句话当作一回事,你将所有客商的皮扒下来,所有百姓的血脂喝干,也敛不出五六倍的收入。
郑朗说完,在人群看瞅了瞅,看到施从光,走过去,道:“可安顿好了。”
“郑府尹,我在凤凰山下买了一栋院子,就是钱有些多,花了一千五百多缗。”施从光惭愧地答道。
“不贵,这里可是杭州。”郑朗呵呵说道,又冲诸位官吏拱手道:“天se已晚,我们要回去,有事明天说。”
自动有衙役分开人群,让他回去。
这也是一种对奇迹的尊重。
若不是有在太平州的奇迹,今天郑朗冒然说出这一句话,肯定被所有人当作神经病。
而且太平州隐隐成了传说之地。甚至有的衙役也象太平州那样,实行免役法,有钱人家不想付这个衙前,无钱人家还指望着一些补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利用好,也可以办成许多事。
还有许多百姓,大多数也相信,他们可没有能力想得那么远。既然能在太平州变出一场奇迹,杭州比太平州好了几十倍,为什么变不出来。十分兴奋的离开。
但诸位官员继续石化。
虽然施从光花了一些钱但所买的宅子位置极佳,西北方向便是武林门,紧邻着凤凰山麓,三进三出的跨院还有一个花园,花园里堆放着一些太湖石,载着各种树木花卉,几株高大的桂花几与二楼的栏杆相齐。花还未开,在繁茂叶间迸出一粒粒金se的小米粒。
又有两口古井,石苔丛生,古意昂然。
边上就是凤凰山抬头看,从山上蓊葱的绿树间能依稀看到山上一些楼台亭寺,一片片黄se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绽放着金se光芒。
又有一道小山溪从山上而来,清澈的水花迸落在宅子外面,于是让原来的主人引了一引,引了一部分进入宅子,就着溪水开了一个小池子,里面养着一些金se鲤鱼载着几丛稀疏的荷花。
踱了几步,前后看了看,郑朗说道:“真的很不贵。”
王安石拽了拽郑朗的衣服。
郑朗会意与王安石、严荣走进屋中。
四儿、环儿、朱儿她们正在收拾屋子,看到郑朗进来,连忙将桌椅拭干净。
三人坐下,王安石将这一行的经过说了一遍。
杭州很好,甚至沿大运河过来一路都很好,从地理位置来看,杭州有大运河,还有到越州与明州的吴越运河之便,外面又有钱塘江海运,里面还有庞大的浙江与到湖州的宦塘河之利。加上地势平坦所以迅速取代越州成为东南中心。
但仅是杭州,平坦的也仅是杭州附近仁和、钱塘与盐官三县。从余杭富阳往西,临安、新城、于潜、昌化,多是山区地形,如同福建一样,是八山一水一分田。
“继续说”郑朗点了一下头,其实整个两浙也是七山一水两分田,所谓的富在东南,不是指浙西浙南,这与后世不同的,沿海的地方优势并没有发挥出来。东南富是从江宁开始,一直到太湖流域,钱塘江两岸。往里去情况就恶劣了。
因此与福建一样,存在着耕地难,取水难的问题。
但老百姓充分发挥南人的智慧,或者四儿所说的刁滑,si人与官府多兴陂塘郾斗坝库,用来灌溉,人口多,耕地少,于是精耕细作,产量之高与精耕细作程度冠于全国之首。
是迫于无奈的。
也有更多不好的一面,特别是豪强的侵占,比如围田潴水,将有水源的地方侵占,或者将湖泊圈围变田,这个开发时间很早,只是面积小,不象景民圩那么引人注意。
结果六月到来,贫困百姓望着大太阳,望洋兴叹,无水可灌。但又不象太平州,那是茅山与黄山水系,水流下来,十分平稳,只有黄梅天才是汛期。而浙东不同,这里是天目山、仙霞岭水系,离海近,汛期短,可水流量大水系发达,一到秋天,暴雨天多,山洪下来,而豪强多阻河道湖泊,水不得泄,千家万户耕地结果被淹于一旦之间。也就是宋朝官员所说的秋潦。
也绡官员阻止,强行拆围,可遭到大户人家的反抗,甚至有的大户人家拨刀相向。
与造反没有关系,这是太祖、太宗与真宗的诏书,让我们开荒的,开荒田归开荒者所得。
赵祯诏书下后,能做为一条证据,可又说了,是太祖、太宗与真宗大,还是当今皇帝大,当然是前三者大,那为什么还拿皇帝诏书来威胁我们!
郑朗苦笑,宋朝这种亲民的政策不能说不好,但对百姓的威胁力太弱,特别是豪强。而且政令朝秦暮楚,也降低了它的威信,越往后诏令改得越频繁,威信越弱。
这是西边六县的情况。
东边三县也未必很好,有钱塘江与浙江之害,时常泛滥成灾,不仅是涝灾,还有潮灾,杭州城附近还有西湖之害。盐官······盐还有盐害“说,我就是从盐场过来的。”
“喏,”王安石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