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到明年手中若有钱,还能收回更多的田地。
实际随着佃农难请,用人缺口增大,以及有的大户也对田地失去兴趣。也是郑朗从他们手中要到一千一百顷地的原因之一,是等不及,等得及,还可以多讨要一点。
很神奇,一千六百顷的支配田地,陡然间变成两千六百顷。并且郑朗还似不满意,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还是不够,按照以前的分配,最少得三千八百顷,才能让灾民满意。
于是有了这条命令,大圩每户五口下者三十亩,上者三十五亩,非大圩者五口下者,三十五亩,五口上者四十亩。为了允许他们增加收入,每户让他们载十亩地甘蔗,非灾民者,为了满足粮食产量,仅能载一亩,多者官府罚没。又标注了收购价格,为使百姓放心,官府与每户人家签订协约,十月蔗民出蔗,官府给钱帛,绝不拖欠。
为公平起见,对非大圩者,因为调换,成片,组织人手,兴修水利,使灌溉变得更加方便,坡田与良田严格搭配地分下去。坡地种桑植麻,良地种粮载蔗。
收入也够了,原来一家六十多亩地,听起来可怕,产量低,税务重,农具、耕农、肥料以及种子,请短工,灾害年的损失等去掉后,所得不过两三成,三四百文钱收入,一年一户不过两十缗钱。如果找一些副业,有可能会更高一点。但遇到一个贪官,或者差役摊派下去,灾难还会再度来临。
按照郑朗制订的价格,一亩甘蔗能收入四缗钱,近收益会达到三缗。十亩地是三十缗,加上其他田地的收益,养活一家人足矣。
可是命令发布下去,全部产生怀疑。一个简单的道理,你收可以,但卖给谁?不是一亩两亩,而是几万亩,甚至十几万亩。又有措施出台,蔗种育好了,今年免费提供,还从四明高价聘请十几个有经验的蔗农过来指导,同时签订合约,只要种,一亩地先给三缗钱,到十月以蔗价偿还。不管我如何卖掉它,先给你们三十缗钱。
还用怀疑什么!
蔗种一抢而空,连带着大圩内的百姓也要了一些,不过他们经济渐渐缓过来,没有任何补贴。
崔娴在家里笑郑朗小jian巨滑,不然仅去年以工代赈,赚取的近二十缗钱远远不够的,赤贫人家,不是给一些衣服被子用具就能解决,还有耕牛、农具与房屋,今年熬到秋后收成到来之前的粮食来源,肥料,种子等等。
有了五十缗钱,才基本上度日。
一个先给,一个后给,xing质不同,老百姓熬过最难的一道难关,甘蔗也推广下去。
不过知道此事争议会很多,崔娴也没有多说。
具体情况写了一道奏折递到京城,我无奈了,只好用此安顿灾民,否则挤不出地来。
当时朝堂上正吵得不可开交,也没有人有心思管他。看似很有争议的事,居然奇迹般地通过。然后又劝灾民,你们手中有了钱,是不是要买一些猪崽,小鸡小鸭的养一养,改善伙食,又能增加收入,还有肥料来源,特别是甘蔗,更需要肥料。
这个灾民深有体会的,去年到两圩参观过。
副业有了。
夏收来临,看到油菜移载的好处,不但太平州在载油菜,其他各州也在载油菜,将饼肥派小吏从各个油坊里收回,有官府的,有si人的,又让十几个蔗农宣扬需要饼肥。
象这样大规模载甘蔗,在太平州几乎是破天荒第一回,不仅说要饼肥,说是上面要撤麦麸百姓也相信哪。甘蔗长势不但有了,甜度也有了。但成果要到秋收,要到明年开春才能完全揭开。
范仲淹来的时候,能看到一部分。
没有去太平州城,先来到芜、湖县城。某些时候也将郑朗当作了一个小兄弟,看一看,饶州有大湖有大河说不定学习一些经验,给地方百姓造福。
这时的芜、湖县城已很有看头出现了许多丝织作坊。去年就在育桑苗,量太大,必须本地所出。正好两圩桑树渐大,要剪去上面的桑枝,使桑树横向生长,桑树也没有真正长起来,就着下面稀疏的地面,截枝育苗。
正好春天一道移载到各圩各坡。
范仲淹到的时间是六月,这些小桑树也未长大,可产出来的桑蚕十分可观,到明年会更可观,后来才会到了大成,现在作坊盈利不多,主要为了手艺熟练。
是最先起来的支柱产业。
也有其他的店铺,陆续住进来许多百姓,不象去年郑朗来的时候,到处是空屋子。
还有,就是在拼命盖房屋。
范仲淹请了一个当地的百姓,说道:“来我到老县城看一看。”当地老百姓也不认识他,将他带到老县城,比较了一下后,范仲淹久久不语。有些耸人听闻,短短两年间,一座县城规模几乎扩大了五六倍,还有房屋在向远处延伸。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