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二百三十六章 割(五、加一更)
任的枢密使王曾处。

在这一刻,儒家的礼教、名份、君臣,全部让太阳炽热的光芒遮蔽着,看不到了。

王曾让这封信吓倒,不敢怠慢,将信递到赵祯手中。这才是仁宗前朝最正直的宰相之一,然而自石介这封信起,他就很少参与到这群君子党中。个中原因,直到范仲淹三出东京城,问了一句,他才缓慢将它揭开。

你们这是君子,是直臣?

才见鬼了。

一群乌烟瘴气的戾鬼!

赵祯看到后,心中的酸苦、委屈、悲凉可想而知。他勤奋、他俭朴、他仁爱、他优待群臣、他恶心的吞蝗虫,他将自己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穿的破衣服都让普通宫女耻笑,他身为九五之尊,过的生活还不如一个小地主,连带着宫中的宫娥、太监跟着他受苦受难,图的是什么呀!

压住一口想要喷出的鲜血,将气愤忍下去。

真的非人能做到的,包括烧他的剑门栈道,让蜀地别有乾坤都忍受下来。

于是压奏不报。

可是机会多难、得、呀。

你皇帝不累晕了,咱们不好玩啊,正是你累晕了,俺们才能找到借口,将旧账翻出来,什么时候逼得你皇帝象乖孙子,象俺们这些太阳低头,才能放过你。

于是范仲淹的好友滕宗谅接着上书,陛下日居深宫,流连荒宴,临朝则羸形倦色,决事如不挂圣怀……

直接送到赵祯面前。

说赵祯上朝时又黄又病,象一个被女人掏干所有元气的病痨鬼,处理事务时无精打彩,整成了白痴对国家大事一点也不关心。

赵祯看后差一点再次想喷血。

天啊,你们想做什么?

我这段时间是无精打彩了,可是大病才愈,身体根本没有康复,休说女色,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你让我如何活蹦乱跳。可在昏迷之前,我是如何做的,你在朝中,应当能看到的。是两回事,你不能曲解啊。

最让他感到难过的是滕宗谅对他有“恩”,当初也是强烈要求养母还政于他的臣子之一。可朕对你不薄啊,前面一掌政,后面立即将你调回京城担任殿中丞,又迁为尚书祠部员外郎。

难不成你一切皆要打倒。养母即政,要打倒养母,到我即政,你也要打倒朕。

中了一半的,虽略偏离,也偏不了多少,他们就是为了打倒一切而存在的。

再来,到了庞籍。

有人开头就好办,他决不是为了郭氏,与他有何干系,可是他开罪了尚美人,机会多难得啊。这时候不将尚美人弄出宫,什么时候弄?于是再度上书。

一时间天下汹汹,真假难辨。

这才是郑朗最痛心疾首的地方。

说他们是坏官,真的不是。说他们是好官,为达到心中的目标,一个个不择手段。好,就依你的目标来治国,皇帝就做乖孙子,听你摆布。然而这天下间不是你一个君子,每一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目标,一会儿东扯,一会儿西拉,国家会最终带向什么地方?

废郭氏开了一个口子,石介与滕宗谅心中不平,看到赵祯软弱,认为可欺(是潜意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想法的),再次将事态扩大,不惜无中生有,并且对象还是皇帝。

切割宋朝——开始。

……

这群君子党们,可怕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们每一个都有一身好学问,平时不贪不墨,在民间有很好的名声,只要他们一鼓动,许多学子百姓会相信会附和。就象知善一样,自己做了那么多,还有百姓堵上门来,含蓄的问,知州大人,你什么时候将求子观音的院子放开啊?人家知善是好和尚,你不能那样对大师。

一个是装神弄鬼,一个为了目标,不惜胡说八道,脑海里怎么样想的,不顾实际情况,也就怎么去说。

知善好办,只要将真相揭开,将他的装神弄鬼法门公布天下,也就没有人维护他了。然而君子党们怎么办?争道义,争正气,争对错,一张嘴能争过去,十张、一百张嘴能不能争过去?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群体!

郑朗怎么办?

带着近百人,冲进临江寺。

太平州的衙役与小吏还是不大放心,小吏一会儿留下来配合录口供,衙役仅是为了配合疏散庙里的香客。抓捕主要是江宁府的衙役与厢兵。分出一队十几人,守卫在大雄宝殿与诸山道的外面,防止寺庙里的和尚趁着夜色逃跑。

其他人按照图纸进入各个禅房抓人,并且将香客驱逐出来。

先从边上废弃的求子观音禅院开始抓捕,仅两个小沙弥,也许有关,也许无关,可不能放过。用绳子捆了起来,

两个小沙弥吓得憟憟发抖,哆嗦地问:“知州,我们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郑朗冷冷道。

正面抓捕开始,几个厢兵直接用挠钩抛到墙壁上,借着挠钩攀爬进去,连门也不敲了。太平州的衙役们面面相觑,知州怎么啦?怎么动了临江寺?有的事不大好解释的,但有的事能说了,赵通判说道:“知州已经找到证据,那几条人命非是无意掉下江中,而是寺庙中和尚谋害的。等会儿听我的安排。”

有一个衙前道:“高家状告是真的?”

“是。”

还有些不大相信,可是七八条人命案,太平州乃中原核心所在,虽说时有破圩,或者捕渔船翻被水淹死的百姓,然而人命案几年也碰不到一次啊。一个个不敢怠慢,严阵以待起来。

人已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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