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生前正大光明,节气高昂,品行端正,到了你……为什么会有伤?”
郑朗再次长揖于地。
崔有节见到他诚恳的态度,发作不得。并且终于看出有一个优点,小家伙虽小,可很会察颜观色。却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冲动的以卵击石,与高县令的儿子拨刀相向。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不分年龄大小,那怕是十岁的孩子,同样也能中招。
再用荷叶瓣定白瓷笔洗将笔毛洗软,拿起毛笔,在砚海里醮了醮,盯着白纸却发起呆来。写什么才能劝说这个岳父大人呢?最少要写几句能打动人的话,尽到努力了,屈不在我,即便崔家悔亲,也能安慰几个妈妈。
还有,记忆中郑朗在父亲教导下,读了几年书。原来的毛笔字还写得有些模样。然而父亲死后,久疏练习,字越来越差。至于自己,整天伏在电脑上,钢笔字都写不好了,更不用说毛笔字。
又想到了一些书法,忽然间脑海里无数种书法一一闪过,还有后人的各种评价,大量的信息纷至沓来。因为接受的信息量太过庞大,“轰”的一声,脑海就象炸开似的。
“儿,你怎么啦。”几个夫人抢着上来,将他扶住。
“没,什,么。”郑朗重新站稳了,忽然哈哈一乐,大笑起来。
崔有节气得一摔袖子,道:“惯子是害子啊!”
对郑朗的失态,十分失望,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