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后,纽约一家医院。
病房中,赵闰极平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头上已经打好了绷带,胳膊上也架着校正板带。
显然因为赵闰极在面对那突如其来的枪击事件,早有心理准备,而且也有了防备,所以那黑人凶手开了数枪,但也只是打烂了他那辆车的玻璃,他并没有中枪。
之所以受伤,还是那黑人开枪以后打中了他车的前轮胎,那一刻车子扭转时撞到了路边的广告牌,他的头被碰伤到了,而且那广告牌落下时,砸烂了视察玻璃又伤到了他的胳膊。
因此,赵闰极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此时,坐在赵闰极面前的,是一位警官与一位记笔录的黑人女警察,那位警官向赵闰极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赵闰极虽然猜测这有可能洛有为干的,并不排除嫌疑,但是他也并没有向警方说出这些,而是就当时的情况,以及那辆车,还有那开枪的黑人的一些细节片断向警方进行了陈述,至于其它的,警方会找目击者来证实。
毕竟赵闰极是有身份的人,在米国警察为有钱人的办事效率,远比穷人来的积极高效,所以调查取证的工作很快完成,警官没有打扰赵闰极亲人探望的时间,告诉赵闰极有结果后会立即通知他,就很是礼貌地告辞离开。
警察才离开,此时病房的门打开,呼啦啦地就拥进来了一大堆人。
自然是赵闰极的亲人,他的妻子一进来就哭得梨花带雨,这瞧瞧那看看,心疼的不行,而他的儿女们也是眼圈红红的。
岳中游带着岳阳和宋承音二人也过来探望,但岳中游脸上表现出来的是,却是愤怒赵闰极这次的事,他第一个猜疑的就是洛有为买凶干的。
“闰极,你对这件事怎么看,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利益和矛盾的因素,岂会有人买凶对付你?”
赵闰极很平静,他安抚了妻子儿女后,便淡然道:“这应该并不是巧合,今天是启华财阀召开董事会议的时间,我去公司的中途遇到这样的事,显然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阻止我去参加会议,我想,现在会议已经结束,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岳中游叹了口气,道:“闰极,事已至此,我想你们如果被米国人利用之后,此次受到的损失可能会很大,如果已经成了定局,那么撤不撤股已经并不重要了……”
赵闰极沉默了一会儿不由抬起头看向岳中游道:“表哥,中国有句老话是说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在米国的华人圈中,启华的历史悠久,辉煌了三代人,现在虽如腐朽的枯木,但是根基仍存有一部分,只要我能保住这部分根基,就算启华倒塌,我就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我需要表哥你的帮助?”
“我能帮到你什么?”岳中游道。
“在启华败亡之后,助我重建启华……”赵闰极眸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说道。
“先生,你不能进去,现在病人亲属探望时间,外人谢绝入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赵闰极对儿女赵向国道:“向国,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赵向国点头于是来到了门外,见是一位抱着一束花和礼品的华裔中年人,这人穿着很普通,甚至有点老土,洗的有点发白的西装,不过却很干净整洁,脸上也带着几许沧桑世故的成熟,也有些疤痕,仿佛是几经磨难,已经被打磨得很光滑的鹅卵石。
看到这个中年人,赵向国并没有心生排斥,而是礼貌道:“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你,你是我父亲公司的人吗?”
中年人看了这年轻人一眼,摇头道:“赵先生并不认识我,不过我与赵先生有过数面之缘,此次听闻赵先生遇到了不幸的事情,是特地来探望的,而且有些事我想跟赵先生谈谈……”
“很抱歉,我父亲谢绝会客,我……”
不待赵向国把话说完,此时岳中游走了出来道:“向国,让这位先生进来,你和阿阳和小音他们去餐厅准备一下午餐,我们一会过去用餐……”
“好的!”赵向国点了点头,正逢宋承音和岳阳都出来,几人也不打扰长辈谈事,就去准备午餐去了。
“这位先生,请!”岳中游看向那位中年人也没有询问姓名什么的,便做势请他进去。
“谢谢!”
中年人跟着岳中游进了病房后,将花跟礼品放到病床边上。
赵闰极打量着这个中年人,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才道:“先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不过很感谢你能来看我……”
中年人在旁边坐下后,道:“赵先生,容我自我介绍下,我叫简名臣,曾米国监狱做过两年牢,前些时日才出狱,我想赵先生不介意我是个做过牢的人?”
赵闰极闻言,倒是有些吃惊,这才想到了什么,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老前辈,曾与我祖父有很深的交情,叫简令勋,你可是简老前辈的后人?”
“简令勋正是家祖父!”简名臣道。
赵闰极道:“简老前辈曾经也在启华创立时的元老之一,却不知何故卷入一场事非之中而后去逝,令人惋惜,我年少时,祖父时常提起那位老友……”
说到这里,赵闰极看到简名臣穿的干净整洁,却有些老旧的衣服,便道:“简先生,大家都是华裔,祖辈又有深交,你我也算是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