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尽,1小院恢复了平静…
顾学政和两位先生也没有待多久,其间顾学政单独叫过陈剑臣说了一会话,但说什么只怕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反正萧寒枫见到顾学政出来的时候,嘴角含着笑,心情似乎不错。
“公子,你本不必如此……”
在房间内,婴宁对陈剑臣说道。
陈剑臣反问一句:“你觉得公子过于嚣张,得罪人了?”
婴宁撅起嘴:“公子哪里嚣张了?是哪个什么郑公子咄咄逼人但是,我是说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他自讨没趣。”
陈剑臣坐在椅子上:“也许。
一他xing格任侠,有书生意气,既然郑书亮摆明了要以势压人,自己当然不会忍气吞声。或者正如婴宁所说的,可以有另外的手段整治对方,但那非陈剑臣所愿。而且,如无必要,他并不愿意婴宁过于频繁地使用法力。
因为那栏,婴宁身份暴lu的危险槽大大增加要知道,一个狐狸精,哪怕善良不会害人的,也不会被其他人轻易接受,在红尘生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样的论调,一向为主流,早已根深蒂固。
得罪郑书亮,对于很多普通书生来说也许很要命,但对于陈剑臣并不算得什么。又或者说陈剑臣心中早认定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你怎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总有些麻烦从天而降,无可避免。他以前读《水浒》,看林冲,其固然小心慎谨、逆来顺受至斯,但最后一样会横祸临头,何苦来着?
既然郑书亮要打婴宁的主意,那么彼此之间便注定会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的早晚,绝不是关键…………
“公子,婴宁又使得你增添麻烦了。”
婴宁虽然涉世未深,但也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xing,陈剑臣得罪了郑书亮,对于其日后的仕途前程很可能会有不小的负面影响。而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仕途几乎便是唯一的、光明的出路,断绝了这一条路子,差不多就等同于断绝了生路。
陈剑臣呵呵一笑:“婴宁你错了…
“娄错了?”
“其实现阶段而言,这个麻烦对于公子我反而是好事。”
“啊!”
小狐狸愣住了,不知道为何公子会做如斯言语,只怕他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的。
陈剑臣道:“你坐下来,等我好好给你上一堂课。”
婴宁依言乖乖地坐到对面去,趴在桌子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好奇看着陈剑臣,要看公子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陈剑臣左手食指习惯xing地轻轻敲着桌子,然后慢条斯理地道:“首先,郑书亮虽然是郑国公的孙子,但郑家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他们抓不住我的把柄,就无法明着下手:至于背后下黑手,有你在,我怕什么?”
听到他不着痕迹的一赞,婴宁两颊顿时涌起两片淡淡的红晕,颇有羞意地道:“公子放心,婴宁会保护公子的。”
这一句话听着有些别捏,不过想到她身份的特殊xing,陈剑臣倒觉得可以接受,被一个狐狸精保护,也不算是丢人的事情:“其次,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婴宁你觉得他最需要什么?”
“名声?”
婴宁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到关键处。
“对,就是名声,但出名不易,出名需趁早。”
在很多人心目中,名声就像是一只奇怪的鸟儿,有时候你听得见它,看得见它,但偏偏无法触mo。…。
听到这里,婴宁还有些不懂:“公子,可这些和得罪郑高帽有什么关系?”郑书亮要把自己抢过去当书童,她对之殊无好感,要称呼对方一声“郑公子”万万不可,于是灵机一动,直接很形象地取了个“郑高帽”的外号去。
陈剑臣哑然一笑:“婴宁,你觉得公子要如何才能出名?”
婴宁道:“公子有才华,写得一手好字,自然便舱出名了。”
陈剑臣摇摇头:“哪里会如此容易?正所谓“文章憎命,时数限人”出名,大不易。自古以来,怀才不遇者不知凡几,如果不通人情,时运不济,到最后也只能终老山林。”
婴宁听着点点头,虽然还有些不透彻,但听公子所说,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当然要点头附和。
陈剑臣淡然一笑,忽而想起在前世中那些让人看得眼hua缭乱的“炒作”五hua八门,各种奇离古怪的方式简直层出不穷,但其中不可或缺的必须要有人来“配合”演对台戏。如今郑书亮主动找上门来,不正是一个很合适的时台吗?本来他奔赴浙州,只是想顺路来看看聂小倩过得如何而已。
不过既来之,参加了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才艺竞赛”有机会当然也得表现一下。
正如庆云道长所言,陈剑臣,富贵中人也,可不是逍入空门的僧道,可以做到游戏人间,四大皆空什么的。
对于名利,对于生活品质,陈剑臣从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追求一他穿越而来,不正是要做一番事业吗?至于“寻求人生意义”之类的假大空的东西,并不是陈剑臣现在所应该思前想后的。
一实力,逐步提高增加自己的实力,才是处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公子,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沉思的婴宁忽而一拍手:“公子,你好坏呀……”
小狐狸的思维方式和说话习惯跳跃xing颇大,突然来这么一句“公子你好坏”似嗔似笑的,让陈剑臣不禁心神一dang,赶紧干咳一声:“婴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