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善会正琢磨这杨浩的话语,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凉的。
他转过了一条街,只见管家杨洪匆匆赶来,看见了他,赶上几步,叫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杨善会心中一震,暗想王爷居然这么厉害,有通天彻地、预知未来之能,想到此,他赶紧上前一步,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洪喘了口气,道:“刚才王爷的几个亲兵送了一个女子过来,说是王爷说了,先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杨善会心中奇怪,暗想王爷不是去荥阳救翟让吗?怎么会带回来一个女子?可惜刚才魏征一个劲的拉着他走了,也没问清楚什么情况。他想了一想,道:“那就住上些时日吧。”
杨洪却是露出为难之色,道:“本来,若是平常女子,那也就算了,可是……”
“难道是王爷的女人?”杨善会皱眉问道,前段日子,杨浩南行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为什么,可是无论这翟让救出来没有,也不会带一个女人回来啊。他有心回到府衙问个清楚,可是杨洪却是心急火燎的道:“老爷,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再晚一点恐怕家就不在了!”
杨善会顿时大吃一惊,赶紧随杨洪赶回家里。杨善会的家,位于城北,靠近崔宗伯家倒是不远。杨浩手下的苏定方、魏征等人都住在那一带,隔得不远。
杨善会刚到家门口,就听一阵喧哗,似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他赶紧走上两步,冲进了大厅,这才看见大厅里有一个颇为健壮的女子,他暗想这就是那个女子了吧,正想说些什么,他的眼光一扫,只见地上白釉瓷器碎成一堆,他心中大痛。
这些白釉瓷器是他父亲任毗陵太守时购置的,色泽鲜亮,是上好的瓷器。他一直珍视如宝,放在大厅,更有缅怀他先父的意思,平素家中仆人可是非常小心,偶有失漏,指不定换来杨善会的责骂。因此下人对于这几个瓷器,如老祖宗一般的伺候着。可是今天,这个女子被几个士兵送了进来,那女子呆了一会,忽地发起疯来,见到东西就砸,几个仆人上前制止,却被她几拳打倒在地,脸上多了几个肿起的红包。
杨善会手中摸着那些白釉瓷器碎片,尚未说话,只听一声冷哼,那女子赫然道:“你是谁?他人呢?”
杨善会冷冷的站起来,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子,道:“这是我的家,你怎么打碎的我花瓶?”他的声音到了最后,竟是冷冷的了。
翟无双忍不住一抖,可是她生性要强,那肯服输,冷笑一声,道:“我不管这是谁的家,你叫他出来!”随后,她两只手叉在腰上,宛如一个恶妇一般。
杨善会顿时大怒,举起巴掌就扇了下去,翟无双正在嚣张之中,那里料得到杨善会这愤怒的一掌扇来,一时被吓得呆了,幸好,杨善会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主要是他还不清楚这个女子和杨浩有啥关系?随即他大喝一声:“来人,把她捆起来!”随即,几个亲兵走了过来,拿起绳子就捆,翟无双还想反抗,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就将她按住,绑了起来。
翟无双一边挣扎,一边叫着。
杨善会扔下一句话:“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她,不准再出什么事。”说着,他骑马出门,直奔府衙而去,他想弄明白,王爷这是干嘛呢?
到了府衙,他正要进去,只见一个士兵上前,问道:“杨将军,你这是找王爷呢?”
杨善会忍住怒气,心想这是什么事啊,他压住怒火道:“王爷呢,可在府中?”
“在。”那名士兵笑着,还想说什么,只见杨善会却是冲了进去。
这么点功夫,杨浩已经将家里那位搞定了,加上宇文漪在一旁劝说,窦红线也不过是使使小性子,免得以后杨浩又带了什么女人回来,听到杨浩的解释,也就消了气。两人这时正在问杨浩一路上的事情呢。杨浩不想两人担心,将事情说得简简单单的。
两人见他说的简单,可都知道事情蛮危险的,毕竟两人都在江湖上闯过,尤其是客栈一战,杨浩砍伤手以求不昏迷,顿时着急起来,定要看看杨浩的伤势。感受到两人的关心,杨浩将衣服揭开,露出手臂,上面包扎了一块绷带,已经血迹已无,轻轻的揭开,伤口已经结疤,带着淡淡的血色。可是那块伤疤是好大一块,看上去颇为吓人。
“还疼吗?”窦红线问,手指轻轻的滑过伤疤。
“不疼了!”杨浩笑着,将袖子放下,天气很冷,纵使竹炭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可是还是很冷。杨浩忽然想起一件事,河北大地,也不缺少煤啊,他记得有好几个煤矿,邯郸、武安一带都有不少煤,如果能够开发出来,炼钢的技术肯定会有所进步,因为使用煤之后,温度会大大的增加。
据杨浩所知,其实使用煤作为燃料,至少可是追溯到宋朝,那个时候称称石炭,虽然不是全民使用,可是整个汴都开封都是使用煤做燃料,其他一些世家大族也使用石炭来铸造铜钱,结果造成私铸铁钱泛滥成灾。
杨浩正想着,只听风声呼啸,一个人闯了进来,顿时刮进一股寒冷的风,几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来人正是杨善会,他带着怒火进了门,虽说那人是他的上司,可是父亲遗物的被打碎,非要一个说法才行。
进了门,杨善会稍微冷静了一下,道:“王爷。”
杨浩大约能猜到什么回事,吩咐两人下去,这才看着杨